一个个自告奋勇的,结果就这么简单。
“……”
办法?什么办法?
白茶有些懵,就听林宜道,“收这么多礼是不是觉得负担挺沉的?”
这话简直说进了白茶的心底,她连连点头,随后觉得这么做有些傻气,面露尴尬。
面对应家这些人,她好像总是觉得自己怎么做都不是很好。
“那行,我让人把东西都先收起来,不给你了。”林宜爽快地道,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保镖进来将桌面上的一堆礼物给收走。
连航空母舰都给搬走了。
白茶坐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林宜在她对面坐下来,笑着看她,“是不是突然觉得还挺舍不得的?”
白茶正盯着那保镖离去的背影,下意识地要点头,猛地意识到什么,绷紧了身体,尴尬地笑笑,“没有,本来就不是属于我的。”
“你在我面前不用这么拘紧。”林宜道,一双眼含着世间最温柔的笑意,“我看过你在综艺节目上的表现,面对镜头、面对那些演艺圈的大家你都十分镇定从容。”
那能一样吗?
她是应氏家族的女主人,是宜味集团的总裁,最重要的,她是应景时的妈妈。
白茶正想着,就听林宜道,“所以,是我们给你太大的压力和束缚感了对吗?”
这是会读心术吗?
白茶干笑,“没有,是我自己有些紧张,您见谅。”
林宜微笑着让人重新上了两杯热水,她坐在那里,淡淡地道,“其实对于这个大家族来说,我也是个外来者,你现在有的感受我当初都有过。”
闻言,白茶有些愕然地看向她。
她当初可是s城首富之女,怎么可能会有自己这种感受。
像是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林宜又道,“当年我家也是风雨飘摇,并没有外界想的那么美好,而且,跟牧家……就是应家的前身比起来,剩下的都是小门小户。”
“……”
可怕。
白茶默。
“在我面前,你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们就是闲聊。”林宜见她一直不说话便道。
白茶咬了咬唇,还是没有放下紧张,林宜索性站起来道,“我看你被他们按在这里也坐了很久,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好。”
白茶哪里敢不应,站起来跟着林宜往外走去。
医院大楼内部空气实在谈不上太好,但外边却是极为清新。
蓝天白云之下,白茶走在林宜身旁,被阳光包围着。走了一段路,林宜断断续续地说着一些家常的话,白茶一直认真地注视着她美丽的脸,好一会儿才小心地开口问道,“您说对牧家来说,剩下的都是小门小户,那您是怎么
适应下来的?”
“不适应。”林宜坦然地摇头,“我到现在也没适应过。”
“……”
白茶怔然。“初进牧家的时候,我几乎是每一分每一秒都想逃,大家族的规矩、阶级分明都让人喘不过气来。”林宜笑着道,“有时候看着都觉得那是一座困城,里边的人自封为王,高
高在上,其实一点自由自在都没有。”
“……”
白茶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宜的眉眼。
在她心中,应寒年和林宜是真的高高在上,眼中只有家族荣耀,否则,上一世,他们怎么会连儿子在外四年、在外结婚都可以不闻不问。
虽然隔了世,他们似乎离她近了许多,但那种隔阂是从她心底生成的,无法轻易改变。
可现在,一个大家族的女主人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这让极为震惊。
“要说怎么撑下来的,自然是因为景时的父亲。”林宜看她一眼,沿着医院的小道慢慢往前走,语速缓缓的,声音似春风一般,“应寒年是牧家的私生子,自幼生活在外面,过得艰苦,他回到牧家后也是格格不入,可他又
有必须留在牧家的理由,我不陪他,他就太孤独了。”
私生子?
不是说应寒年是牧家哪位前妻生的孩子么,原来是私生子?
这算是豪门秘闻吧!
白茶惊悚地睁大眼,克制不住地连声咳起来,止都止不住,这放一般小说和电视剧,她听到这种事是要被灭口的。
林宜正说在兴头上,见她如此忍俊不禁,“听到这个就惊到了,那景时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也是重生的?”
“咳咳咳……”
白茶顿时咳得更严重了,她说应景时怎么对她的接受度怎么这么高,原来林宜也是……
林宜见状笑得更浓,伸手替她拍背顺气,“你和你妈妈真的很像,我和她说一些家里的事,她也是咳成这样。”
这母女俩也太可爱了。
“……”
她妈妈也听过应家的事?
白茶咳得停都停不下来,好久才捂着心口问道,“您就这样把家中的事讲给我们听,不、不太好吧?”
大家族的隐秘怎么能随便透露?闻言,林宜装作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然后神秘凝重地点点头,“说的也是,应白两家毕竟还没结亲,一旦你们的婚事有波折,你们对我来说就是外人,外人知道这些确实不
大好。”
“……”
林大总裁,这些深谋远虑的您不应该早就想过的吗?
白茶脸白了一圈,只见林宜拍拍她的背,温柔似水地注视着她,“那你和景时的婚事必须成啊,不然……”
“……”
不然灭口?
总裁大人,这又不是她非要听的,白茶吸了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