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事时,他不会查看定位。
“林小姐的定位吗?”姜祈星震惊极了。
见他这样,应寒年坐直身体,冷冷地睨向他,“怎么了?”“这诊所我以前去过几次,那里边都是极负盛名的老医生坐诊,但最出名的却是……妇科及产科,有不少达官贵人是慕名去那里生孩子的,当然也有人为打胎……”姜祈星站
在一旁低声地道,眼见应寒年的脸越来越冷,便噤了声,不再说话。
应寒年的脸色铁青,拳头握紧。
她在这家医院查出怀孕,却又去了外面的诊所,还是以为妇产科技术闻名的诊所,她想做什么?
“去开车!”
应寒年猛地一掀被子,厉声吩咐。
“寒哥,你伤成这样不能再动了了……”姜祈星担忧地看向他。
“让你去就去!”
应寒年狠狠瞪他一眼,低吼出来,容不得人置喙半句。
“是,寒哥。”
姜祈星只能答应下来。
姜祈星将车开得极快,一路连连超车,将两边的树影远远甩到后面,应寒年坐在副驾驶座,一手按住腰间,一手拿着手机,不断拨打林宜的电话。
那边却是没人接。
一直都没有人接。
应寒年咬紧牙关,死死地握住手机,漆黑的眼中迸射出怒意。
林宜,你要真敢拿了我的孩子试试!
“再开快点!”
应寒年遏斯底里地吼出来,呼吸沉重极了,长长的睫毛颤动。
她不会的,他今天都那样威胁她了,她很怕他威胁的,她不会打掉孩子的。
一定不会。
那是他的孩子,那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
“是。”
姜祈星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如离弦的箭飞驰出去,肆无忌惮地开在大马路上,逼得旁边的车纷纷往边靠。
一声急刹,姜祈星终于将车停在装修高端精致的诊所前,他车尚未停稳,应寒年已经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寒哥!”
姜祈星急得忙跟下去。
应寒年不顾一切地冲进诊所,等候在大厅里问诊的人纷纷侧目,护士上前,“先生,请问是……”
应寒年站在那里,视线掠了一周,在看到妇产科的指示牌后不假思索地往前跑去,他气势汹汹,两个保安见状冲上来想拦他,被应寒年发狠推开,撞到一旁。
“喂,你——”
来不及阻止,应寒年已经跑上二楼。
二楼的两条,走廊很长很长,由于是产科,墙壁上到处贴着小宝宝的卡通形象,各具萌态。
应寒年气喘吁吁地站在交叉口,看了一眼,忽然就望见一个身形高佻清秀的身影在走廊尽头转弯。
“团团!”
应寒年大吼一声,疯狂地追上去,伤口又开始肆虐,让他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在走。
他第一次感觉到一条走廊会那么长,仿佛根本走不到底。
冷汗从额角淌下来。应寒年扶着墙往前走,呼吸愈发沉重,直至转角,看到那一抹纤细的背影,他更是不要命地往前跑,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喘着气喊出来,“团团,别拿孩子,当我求你
”
他的语气再卑微不过,近乎是哀求。
他抬起一双赤红的双眼,却对上一张陌生的女人脸孔。
那女人怔怔地看着他,被他毫无血色的脸吓到,挣开连连后退,“你、你认错人了。”
应寒年的手僵在半空,重重地落下,汗水从下颌滴落到地上,整个走廊在旋转,转得他头晕。
“寒哥!”姜祈星迟迟地追上去,伸手扶住他,“你没事吧?我带你去找医生。”
姜祈星扶着他走到一个办公室里,办公室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医生正坐在那里,见到他们不由得一愣,“我好像还没有喊号。”
应寒年视线阴鸷地扫过去,冷冷地道,“林宜是不是找的你?她是不是来过,她现在在哪?”
老医生推推鼻梁上的眼镜,从办公桌前站起来,“不好意思,两位,我这是看妇科的,你们要是病人家属就该在外面等候厅里等……”
应寒年哪听得了他这么多废话,上前一步,擒住他的衣领便往旁边一推,自己坐到办公桌前,打开诊所系统,需要登录密码。
“密码是多少?”
应寒年没好气地问道,一头的汗,发已湿透。
老医生好不容易站稳,听到这话直皱眉,“这怎么能告诉你们……”
“砰!”
应寒年毫无耐心地将桌上的水杯狠狠地砸到地上,目光阴寒,字字咬牙,“多少!”
水杯碎了一地。老医生被吓到,呆呆地看着他,见他面色苍白,双眼赤红,眼神嗜杀,仿佛有浓烈的血气在他眼中翻涌,活到这把年纪,老医生还未见过眼神如此狠厉之人,呼吸都滞了
妥协地将密码报出。
应寒年用力地拍着键盘,将密码输入,登进系统,然后迅速在病患名中输入“林宜”二字。
林宜名下出现一系列的问诊情况。
密密麻麻的字。
应寒年在里边看到一行最夺目的文字:药物流产、胎囊已排出。
他坐在办公桌前,身体一寸寸冷下来,他死死地瞪着那一行字,瞪到几乎不认识那几个字……
“林宜人呢?说!”姜祈星站在一旁,一把攥过老医生的衣领,冷冷质问。老医生见他凶神恶煞,只能道,“她刚刚已经走了,我们给她用的是新型药,整个过程时间较短,昨晚她让人来拿了一次药吃,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