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雅无语极了,“你怎么到现在还能讲出这种话?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母亲。 ”
“你们、你们……”
崔曼梦看着他们,哽到说不出话来。
“你别再说了!”牧景洛冷声道,怀里的人越来越颤抖,他只能用手捂住许星梨的耳朵不让她去听。
崔曼梦的每一个字都没有愧悔。
说这些不过是站在母亲的立场上拿出一把把刀捅向许星梨。
“景洛,你先陪星梨回去,我让人过来撵人。”
牧羡光道,他都已经懒得和这个疯婆子理论了。
“不用撵,我自己会走!”崔曼梦看向许星梨,“说我不配做妈妈,行,星梨,你这么见不得妈妈,妈妈一定会成全你的,一定会成全你。”
她似疯了一般,又哭又笑,往后退去,然后转身离开。
白书雅蹙眉。
……
夜深人静。
月光下树影摇晃。
房间里,许星梨坐在床上,缩着双腿,双眸沉默、没有光泽地看着前面。
她这样坐着已经两个小时了。
牧景洛坐在她的身旁,看着她这样竟是丝毫没有办法。
外间,牧羡光和白书雅带着牧煜文做干花,三个人都是心不在焉,频频往房间看去。
牧景洛忽然站起来,往外走去,站到牧羡光身旁,低声道,“爸,安排两个人暗中盯着崔曼梦,别让她有自杀的机会。”
崔曼梦这样的母亲他都懒得尊称一声长辈。
只是,崔曼梦今天这样吵完一架回去真自杀了,会给许星梨留下阴影。
他不能再让她受苦了。
“嗯。”
牧羡光颌首,正要站起来,许星梨淡漠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不用。”几人抬头,许星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门口,将他们的话听了进去了,脸色苍白而冷漠,“她不会死的,她这人看着脆弱,其实比谁都狠心刚强,这样的人怎么会自杀
。”
“……”
牧景洛担忧地看着她。
“而且,她要真死了,也不是我逼死的,不是么?”
许星梨道。
她早就对崔曼梦失去希望了,从她求着对方跟她一起离开开始,她就知道,崔曼梦的心从来都不在她的身上。
“这就是事实,但你不要反复在心里这样盘说,太累了。”
白书雅从椅子上站起来,蹙眉担忧地看着她。
都是过来人,谁没经历过,有时候越是这样反复催眠自己,其实越是放不下。
“回去休息吧。”
牧景洛走过去,扶着许星梨在床边坐下来,他俯下身将她抱到床上,伸手拨了拨她额头上的发,“我给你倒杯热牛奶,喝了睡觉好不好?”
语气跟哄小孩子似的。
许星梨对上他温柔的眸子,点点头,慢慢躺下来,枕到枕头上。
沾了不到一秒,外面忽然传来尖叫声——
“出事了,出事了!三爷那边出事了!”
“……”
许星梨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双眼直直地看向窗外,身体不受控地颤抖起来,连嘴唇都失了颜色。
崔曼梦……死了?
真的死了?
牧景洛立刻坐下来,双手捧上她的脸,心疼地看着她,“不一定是你想的这样,你别害怕,我在这里。”
“她死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她低声喃喃着。
“许星梨,我在这里,你听到没有,我牧景洛在这里!”
牧景洛盯着她一字一字道,越发焦急,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她。
“我们先去看看,你陪着星梨。”
白书雅也听到外面的尖叫声和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同他们说了一句便匆匆离开。
十来分钟后,白书雅打来电话。
牧景洛听到后神情复杂,他放下手机看向前面的人,“崔曼梦没有自杀,不过,白震把白真真的……”
他顿住。
许星梨看着他,不解。
“把她的一只耳朵削了下来。”牧景洛道。
“……”
许星梨怔住。
……
这一晚很不太平。
许星梨和牧景洛到达白震住的房子时,里边犹如一个血案现场,到处都是血迹斑斑。
沙发上、地板上全是。
崔曼梦坐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脸色惨白。
白震坐在中间的沙发上,一只手横在身前还在滴血,显然也受了伤。
而白真真倒在地上,已然昏死过去,有两个医生正围着她进行救治。
她身边的地上全是鲜血。
白家的人陆陆续续赶到,白老也来了。一旁的佣人声情并茂地道,“老爷子,这可不怪三爷啊,是真真小姐跟三爷大吵大闹,三爷问她为什么在孩子面前胡说让他背了这么大一个锅,真真小姐就说三爷是活该,
三爷问她认不认错,真真小姐死活不认,还威胁三爷必须保她以后富贵,否则她就在牧家面前胡说八道,让三爷在牧家、白家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
许星梨眸光微动。
看来崔曼梦求情不成,白震想出了新的招数。
白震一脸后悔地坐在那里。“三爷痛惜地说自己养错这个女儿了,要她罚跪,说等天一亮,两人一齐向牧家、白家告罪,没想到真真小姐跪着跪着就恼火了,拿起刀就去砍三爷,三爷反击才会失手…
…”佣人说着都哽咽起来。
现场的血腥味很重。
“这个真真就是个杂种,养不熟的白眼狼。”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