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牧羡泉哪还敢说什么,低下头在众目睽睽中离开。
“爷爷,您也太放纵三弟了,他这可是在你的眼皮底下搞事情,您不能这么饶了他。”牧羡光不甘不愿地道。
就这么算了?老爷子果然疼牧羡泉。
“行了,你也给我下去。”
牧子良不耐烦地道。
“爷爷,我又没做错事……”
“你带应先生下去,看看在集团里安排个什么职位给他。”牧子良道,一双眼饶有深意地看向应寒年。
闻言,牧羡光喜出望外,再不提其他,“是,爷爷,我这就带寒年去我书房里谈事。”
老爷子最是喜欢考验人,这回有了三弟整这一出,直接让应寒年通关了,意外收获啊。
牧羡光兴奋地看向应寒年。
“多谢老爷子。”应寒年站在那里,脸上并无喜色,只朝老爷子低了低头,便转身离开,修长的长腿迈过林宜身旁,低眸不露痕迹地睨她一眼,只见她坐在地上,托着自己的手,虎口往下
是一片乌青。
被牧羡光踢的。
她一声不哼,妄图做个隐形人。
应寒年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同牧羡光离开。
……
热闹的戏落了幕,众人生怕老爷子责怪,纷纷悄无声息地离开。
牧子良站在原地,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他本以为这第三个孙子做事谨慎最出色,没想到这么荒唐。
他阴沉沉地睨一眼地上的林宜,“把这个收受利益、挑弄是非的丫头拉去静闭室里,用软鞭抽十记手心,然后赶出去,命人盯着,五年之内不准她找到任何工作。”
任何敢在牧家乱来的人都得受教训,否则这么大一个家族他如何管理。
“……”
林宜坐在地上,闻言,眼角狠狠一跳。
偏私偏得理直气壮啊。
自己孙子算计这么肮脏的事不打一下,她不过是听人行事却要用鞭子抽。
牧家的王法真有意思。
动了动被踢疼的手,林宜不声不响地站起来,退到一旁,准备受了这十记鞭子。
听上去挺惊心的,但总不会把她手给抽废了,而且还能被赶出去,也是好事一桩。
“爷爷。”
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她抬眸,只见一直不出声的牧羡枫坐在轮椅上开了口,“爷爷,林宜是我特地从外地请来的私厨,还没工作几天,我没教透她规矩就将她带到大屋来,是我的错,不如让我
带她回去处置吧。”
林宜怔了怔。
大少爷居然为她出头。
“羡枫……”
苏美宁瞪了一眼牧羡枫,好好的,他替林宜求什么情,不是成心惹老爷子不快么。
果然,牧子良听到这话后很是不悦地睨向他,眼中有着打量和猜想。
“……”
牧羡枫迎着他的视线,和顺平静。一出戏把大房、二房、三房的人都扯了进来,牧子房看着自己这个长孙,想想以牧羡枫的性格,应该是做不出指使自己下属算计兄弟的事,不过是个小丫头自己贪财而已
这么一想,牧子良的口气倒还算好,“随你吧,不过以后再招人把眼睛擦亮点。”
“是,爷爷。”牧羡枫低头。
“算了,这早餐我也吃不下了,我回房再歇一会儿。”
牧子良道,旁边的佣人立刻上前扶着他往楼上走去。
待老爷子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苏美宁立刻气冲冲地瞪向自己儿子,“羡枫你怎么回事?老爷子要惩罚的人你敢救下来,我不管,赶紧把她炒了。”
“……”
林宜站在一旁,闻言眼睛一亮。
好啊好啊。
“林宜是我带来帝城的,我会护好她平安。”牧羡枫一字一字说道,声音温和却不容置喙。
真的不用啊。
她挺希望被赶出去的。
“你——”
苏美宁气竭。
牧羡枫也不听她的,只道,“林宜,你来推我,我们回去。”
“来了。”
林宜暗叹一声,上前按下轮椅上的前行按钮,推着牧羡枫往外走去。
……
二楼东边的走廊走的是浮夸路线,辉煌更比下面的正厅,墙上摆满各个年代的名画,放在一起有些不伦不类。
沿着走廊往里,房间一间又一间,室室奢侈华丽。
牧羡光夸张的笑声不断回荡在墙壁上。
“哈哈哈哈!我看着我三弟那憋得满脸通红的样子我就想笑!”牧羡光边大步往书房走,边回头和应寒年说话,“我这三弟平时为人最谨慎,这谁也料不到他会使出这种下三流的手段来,我当时都不知道怎么替你说话,没想到居然就栽
在一张支票上。”
那小丫头也是,居然能让支票这么重要的东西掉出来。
进了书房,姜祈星守在门口。
“……”
应寒年无声地拉开一张沙发椅,径自坐下来,一双眼盯着书桌上的台灯,若有所思。
“来来来,喝杯好酒庆祝一下,89年的,这年份的酒现在是越来越少,好酒更珍贵,我花了几千万才买到一箱。”
牧羡光在酒柜前拿出一瓶上好的红酒,倒了两杯走向应寒年,递给他一杯。
应寒年接过来与他碰杯,面上山水不显。牧羡光靠着一旁的书桌而站,兴奋地道,“寒年,说实在的,一开始我都觉得你战无不胜的名号是自己吹出来的,抱着试试看的心情用你,没想到你三两下就替我抢了三弟
的游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