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她滚,活该一直陷在误会里。
就知道信姜祈星,不知道信她!
好吧,她知道所有的真相,也并没有第一时间解释清楚,才会拖到现在。
江娆知道孩子没了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找那男人同归于尽,这样一想,她都要多谢臭男人的不杀之恩。
石头没有砸到里边深处的窗户,只砸到院中的一棵树上,砸得上面小灯直晃。
林宜仰头望去,只见二楼左边的房间里亮着灯,落地窗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从窗帘上映过,很快便消失……
她就站在铁门外,没有离开,来回踱着步。
偌大的书房中灯光明亮,应寒年坐在书桌上,修长双腿自然垂下,一双眼冷冷地看着面前立着的大版写字板,上面画着牧氏家族主要的关系图。
一道名字一道名字。
牧羡泉的名字已经被涂黑。
三房整体的名字划下一个阶段,暂且可以放着不管。
牧氏家族如今的局势是牧羡光不断往上冲,二房的地位已经提高到新的篇章。
连蔓与苏美宁的名字被画上圈,打个问号。
下一步,该从这两个女人身上知道点什么了。应寒年从烟盒里轻轻敲出一根烟含在薄唇间,拿出打火机打火却怎么都打不上,他蹙紧眉头,烦燥地将打火机砸出去,吐了烟,人从书桌上下来,走到落地窗前,一把掀
起窗帘。
满院子的小灯泛着温馨的黄意。
夜色朦胧。
围墙外,一个小小的身影低着头在那里来回走着,没有离开的意思。
应寒年咬着烟心下更烦了,她到底还想怎么样?
非要勾着他再一次万劫不复才开心么?
应寒年的手一下子握紧窗帘,指骨分明,青色血脉张显。
底下的人大概是来回走得累了,人靠在围墙边上继续等待,露出半边的身影,灯光映得她的一头乌发更加浓密。
“寒哥。”
姜祈星走进书房。
“你就这么办事的?人还没赶走?”
应寒年望着外面冷冷地开口,侧脸的弧线绷紧。
“那我现在就去赶人。”
姜祈星转身,身后传来应寒年不悦的嗓音,“行了,她爱等让她等去,我和你有事说。”
应寒年放下窗帘,在书桌前坐下来,道,“三房那边形势现在怎么样?”
姜祈星一怔,“寒哥,这个您刚刚问过了。”
问过了?
应寒年目色一沉,伸手按了按眉心,嗓音变得格外低沉,“错了,我想说三房最近一直有意拉拢我,你怎么想?”
姜祈……”
“怎么,这个我刚刚也问了?”他记得他没问。
“不是。”姜祈星顿了顿,“昨天我们就讨论过这个了,二房不会让三房得逞的,肯定会有所动作,这满院子的灯光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
应寒年的脸彻底阴沉下来,抬眸冷冰冰地瞪着他。
“……”
姜祈星默默地低下头。
应寒年不爽地瞪着他道,“你现在心里是不是觉得我记性不好?”
“寒哥你是想去见林小姐吗?”姜祈星站在那里,看了落地窗帘一眼低声挑破。
“滚!”
应寒年抓起面前的笔筒就砸到姜祈星面前的地上,有着被戳中的恼羞成怒。
“寒哥……”
“她就是要在外面等到天亮也不关我的事,我再理她一次我跟她姓!”
应寒年烦得低吼出来,从s城到帝城,他被她支配、利用、伤害得够久了,再陷下去他死了算了。
他重新拿出一根烟放到嘴里,“有没有火?”姜祈星默默地拿出打火机,打上火上前,替应寒年点上,一股烟草的淡淡味道在房间里散开来,烟雾缭乱着他英俊而邪气的面容,他深吸一口,取下烟,从薄唇间呼出一
缕青烟。
“寒哥,牧羡光刚刚又传了很多工作给你,要不要处理?”姜祈星问道。
闻言,应寒年不屑地冷哼一声,“这个二少爷,恨不得就让我替他连屁股都擦了!”
什么事都摆着让他做。
注定成不了大器。
也好,有点事做做就没那么烦了。
“拿过来,我来处理。”应寒年冷冷地道。
“是,寒哥。”
姜祈星应道。
事实证明,一个人心烦的时候,做公事是最有效平静下来的做法。
牧羡光将大量的工作扔给他,应寒年一份份处理下来,时间悄然流过,面前的烟灰缸里多了几个烟头。
不知不觉,灯亮了一夜。
瞌睡袭来,应寒年下意识地又去摸烟,视线落到电脑屏幕的右下角,看着上面的时间正是凌晨四点。
四点了?
应寒年立刻站起来,关了灯往前一把掀开窗帘,只见院中的灯已经熄了,帝城的天亮得比较早,灰蒙蒙在光笼罩着整个世界,围墙外已经不见半点人影。
呵。
还一副等不到他就不走的样子,虚伪的女人!
应寒年抿紧薄唇,正要放下窗帘,忽然就见远处的路旁停着一辆轿车,从昨晚停到现在的,还没有离开。他目光一怔,接着就有围墙柱子外有个身影慢慢斜出来,她似乎是背对着他蹲在地上睡着了,头一点点地往下栽去,就在他以为她要摔到地上时,她猛地又抬起头来,似
得突然惊醒一般。
她蹲在那里拨了拨长发,转头就朝里边望来。
应寒年想都不想地放下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