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座空着。牧羡枫站到座位前,示意方铭关上门后,便拿起一旁的麦克风别在衣领上,语气凝重地开口,“今天在坐的都是牧氏家族的,我们彼此都是亲人,所以我要谈的是一件私事
”
“……”
全场安静。
“我今天要谈的就是爷爷突然失踪的事情。”牧羡枫站在那里严肃地开口,“我相信在场的都知道这件事,这个事情非常严重,但由于爷爷身份的特殊性,所以我一直压着这件事不往外传,都是私下在找人,怕是各位
也在调查。”
“……”
全场还是安静。
“我爷爷已经失踪了二十天,不知道在场的各位都查到些什么?”牧羡枫问道,一双眼扫过会议桌前的每一张脸。
没有一个人搭话。
谁都想查,但是谁也查不到,牧子良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没人说么?没人说我来说。”牧羡枫一字一字道,“二十天前,爷爷突然说要立遗嘱,当天,他就失踪不见了,我想过是绑架,但这么久以来没有过任何勒索电话,况且谁能在牧家内部重重保安之下将
人神不知、鬼不知地劫走?”
有人站起来道,“大少,您想说什么直接说就是了。”
“二十天来,我一直担心爷爷,每天都不敢懈怠,终于,让我查到了蛛丝蚂迹。”
牧羡枫说着从管家手中拿过一叠资料重重地拍到桌上,压着怒意道,“是应寒年,是他劫走了爷爷,在爷爷要立遗嘱的时候。”
仅管这不算什么秘密,但全场还是一片哗然。
管家方铭将一份份带有“证据”的资料发到大家面前,一众人打开,个个震惊异常,你看我,我看你。
“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的……”
牧华康震惊极了,还是为应寒年说话。“二叔,证据就摆在这里,今天我召开这个紧急会议,我是不想和您谈他为什么做这个事。”牧羡枫脸色肃穆地道,“而是爷爷已经被绑走二十天,爷爷是什么样的身体情况
您清楚,我现在只担心他的安全,我是无计可施了,才会召集大家一齐想办法。”
话落,就有人接着道,“二爷,还能是为什么做这事,一定是看到老爷子遗嘱立不到他身上,就绑了人逼着立遗嘱。”
“倒也是像他的作风,应少这人一直邪的很。”
“二十天都没音讯,恐怕是老爷子不肯立,在他手里受着折磨呢。”
一群人议论纷纷,加上应寒年确实好多天没有出现,大家更加认定。
牧华康被众人说的没有再吭声。牧羡枫站在那里,任由底下议论纷纷,等他们一顿争辩之后,才继续开口道,“目前当务之急是要救出爷爷,但应寒年一直不出现,又联系不上,这让我头疼,不知道大家
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底下顿时又安静下来。
整个会议室里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到。
牧羡枫蹙眉,叹一口气道,“各位,请帮我想想办法,已经二十天了,我不知道应寒年会用什么办法对付爷爷。”
“说到底,应寒年就是一个突然出现的牧家儿子,对老爷子能有什么亲情可言。”忽然,有一个人站出来道,“不如这样,为了老爷子,我们逼应寒年出来。”
“怎么个逼法?”
牧羡光问道。
“召开最高会议,罢免应寒年在牧氏集团内部的所有职务!我就不信,这样了应寒年还能躲着不出现。”
一句话,拉开今天会议的真正目的。
话落,众人再一次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很多人的脸上都有所松动。
牧羡枫站在最前面,看着众人,敛下长睫,眼中掠过一抹幽光。
应寒年或许是个商业奇才,但在家族内部的斗争中,不会比他这个从小就深受其害的人更懂该怎么做。
第一,他今天把应寒年绑走爷爷的罪行坐实,竖立自己的形象;
第二,最高会议一旦通过罢免应寒年的职务,应寒年回来洗清冤屈都不能轻易爬起来了。
他现在没法管爷爷究竟在哪里,走出这一步,就回不了头。
事实也证明,他这一步走对了。
过了今天,他赢尽牧家的支持,即使爷爷回来,对他所做也无法提出任何不满,他只是个关心爷爷的孙子而已……
在场的人开始商量此举能不能行的通,大部分人已经同意,其中大多是跟随牧子良的老人,他们是容不得有人对牧子良做出绑架逼立遗嘱的事。
等众人商量得差不多了,牧羡枫才慢慢开口,“如果大家都同意这么做的话,那我就以我的名议再召最高会议……”
“砰!”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
几个保镖快步走向里边,站到两侧。
所有人都齐齐地往外看去,牧羡枫也转过身体,抬眸望去,只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大门口。应寒年一袭风衣出现在会议室门口,一身慵懒,嘴里咬着一根烟,低头去点烟,点上烟后才抬头漫不经心地往里看了一眼,邪气一笑,“不就是想我出现么,用得着召开最
高会议这么大的阵仗?”
一缕青烟往上飘着。
“……”
牧羡枫震惊地盯着他,身形几乎稳不住。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生死街么?他的人明明一直在盯着。
底下一片哗然。应寒年也不理会旁人的目光,迈开长腿懒懒地走进去,直接走到牧羡枫身边站定,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