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牧家,不过你动我一根手指试试,看你会不会有好果子吃。”
“你——”
牧羡泉气竭,还想伸手,但被女佣们挡着也没法子,想到她身后的人是应寒年,又憋着气讪讪地垂下手来。
“林宜你个贱人,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真能进牧家的门,你做梦吧你!”汪甜甜捂着脸大声道,恨不得冲破女佣们的屏障上去撕了林宜。
“呵。”
林宜淡淡地笑了一声,一张脸冰冷如霜,眼神轻蔑地看着汪甜甜,“我进的不是牧家的门,而是应家的门。”
“这里是牧家!”
“是,这里名义上还是牧家,可实际呢?”林宜轻描淡写地道,“如果你不介意再被关一次的话,那就继续做个跳梁小丑。”
“家族内部的事是四姑娘负责的,应寒年也没权利管我!上次他就不该关我!”汪甜甜道,四姑娘手上虽然有权利,但又不过来,谁也不能关她。
“话是没错。”林宜淡漠地看着她,“可你觉得应寒年关你还会去请示四姑娘吗?四姑娘又会来过问吗?”
“……”
汪甜甜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话来,气得脸都在抖。
“不敢了?”林宜冷漠。
“那天在遗嘱宣布的现场,倒是没看出你有这么大的派头。”
牧华弘冷冷地道,幽深的眼看着林宜,挺年轻的一个女孩,但看起来不是个怯场无脑的,也是,老爷子看中的人直冲遗嘱宣布现场,怎么会是个简单之辈。
倒是他当初把这个女孩子给漏,只派人稍稍查了一下便没再多想。
没想到,一转眼她又回到牧家了,带着新的身份。
见牧华弘张口,汪甜甜似是得了倚仗一般,连忙道,“父亲,您得处置她,她泼我水!”
“羡泉。”
牧华弘懒得理会这个儿媳。
牧羡泉脸一黑,连忙拉着汪甜甜在旁边坐下来,汪甜甜挣扎,被牧羡泉暗中狠狠地掐了一记才安份下来。
林宜想着离开,但这么一大群人特地大早上等候在这里,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林宜,你真的和寒年在一起了?”
牧华康坐在那里,语气算不上质问,但很是不解惊愕。
“是。”
林宜坦然承认。
“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这么是牧华弘问的。
林宜站在那里,转眸睨向牧华弘,只见牧华弘冷冷地盯着自己,像是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答案来。
他当然不管应寒年要娶谁,他现在要知道的就是林宜和应寒年是怎么扯到一处去的,是不是在遗嘱宣布之时就在一起了。
林宜知道他在想什么,索性挑明了道,“遗嘱宣布之后。”
“这话是寒年教你的?”牧华弘直接问道。
“三爷有话不妨直说。”
林宜说着往前走了几步,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来。
“二少奶奶……”
身旁一个女佣蹙眉,欲言又止。
林宜知道她们是得了吩咐要护着自己,便笑了笑道,“没事。”
敞开了说也好,否则这几天一个个找上她,她就没个消停的时候了。
林宜目无畏惧地看向牧华弘,牧华弘越发觉得自己是小看了这女孩子,冷漠地开口,“他在s城打拼过,而你一直在s城,你们早就相识了。”
闻言,林宜还没有什么反应,牧夏汐坐在那里握紧自己嫂子的手,脸色有些苍白,一双眼无法置信地看向林宜,“你之前一直是在假装不认识他吗?”
从s城就认识的话,那后来呢?难道他们进牧家的时候就已经在一起了?
那他们两个一直在耍着他们牧家人玩么?当时她爱慕应寒年,牧羡枫喜欢林宜,可他们暗中又……牧夏汐不敢深想下去,只觉得无比荒唐,在这个牧家,她被每个人蒙在鼓里。
“是早就认识。”
林宜没打算隐瞒这个,毕竟太好调查了,“没什么假装不假装的,当时在牧家我和应寒年见面次数很少,还都是当着很多人的面,又有什么好说的。”
坦坦荡荡。
“那也不该瞒骗我。”
牧夏汐有些激动地道,她很喜欢林宜,还记得当初她拉着林宜的手说自己喜欢应寒年,可林宜却一个字都不曾透露给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并没有人问过我和应寒年相不相识。”
林宜淡淡地道。
“……”
牧夏汐怔住,她居然如此反驳。
当时谁会想大房的小私厨和二房的属下认识呢,谁会特地去问这个?
牧华弘坐在一旁,清了清嗓子,冷厉地道,“你和寒年认识这么多年,却在遗嘱宣布之后才在一起?你自己觉得合常理么?”
林宜坐在沙发上,牧家的正厅太大,大得连大家的声音都显得空。
面对牧华弘的质问,她忽然想起应寒年身上那股目空一切的张狂,若他在的话,一定会怼得他们全部没脸。
想到这里,她不禁轻笑一声,镇定地反问道,“三爷是觉得,我和应寒年一直保持地下情,保持几年,就是为了最后做这遗言见证人?”
他想知道的不就是能不能从这方面下手,推翻遗嘱么?
“……”
全场静默。
这听起来确实也不合常理。
牧华弘冷冷地看着她,小女孩很厉害,知道怎么避重就轻,本想打探一二,看来从她的嘴里是探不出什么了。
“二少爷回来了!”
一个声音忽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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