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坐在床边上,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眼里充满了怔愕,她不敢信,她只能看向应寒年。
解药。
真的会有解药么?
牧羡枫到底想做什么?
应寒年低眸看她一眼,又看向那位李健一老先生,冷冷地道,“他的意思是,这种解药只能解中毒一个月内的人,有这种可能?”李健一皱了皱眉,“大少爷要是说有解药,我倒不信,毒进到体内慢慢就会和身体融成一体,打垮免疫系统,身体垮了什么灵丹妙药都难治,可他现在说一个月内,也不是
没有这种可能,毒也好,病也好,都是越早越好治。”
“你也研究过一段时间,你没解药?”
应寒年冷声问道。“二少爷,我很惭愧,顾三夫人被喂药之后,我研究了两年,还未研究出来。”李健一叹口气道,“而大少爷十岁就中毒在身,这些年来估计一直在研究解药,他那边研究出
来也不足为奇。”
听到有解药,林宜的眼睛亮了亮,坠落深渊的心得到一丝希望。
但一秒之后,她心中的那点光又暗了,即使牧羡枫手里有解药,他也不会随意给的,他是有图谋的,图谋的就是……
她抬眸看向应寒年冷硬的下颌线,不敢再深想下去。
闻言,应寒年的目光冷厉几分,牧羡枫一直有资助各个医疗团队的习惯,现在想来,其中绝对有至少一个团队是用来专门研究这种药的。
“何耀。”应寒年出声,“马上去把牧羡枫资助过的医疗团队资料全部收集齐全,把这些团队今晚给我控制起来,一只蚂蚁都别放掉。”
“是,寒哥。”
何耀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低了低头便快步往外走去。
“……”
林宜坐在那里,抬眸看着应寒年,嘴角的伤口又隐隐渗出一丝血来。
应寒年低眸看着她,手抚上她的脸,“我来解决,懂么?”
“……”
林宜点了点头,头靠到他的身上,细细的手指攥紧他身上的衬衫,病房中的灯光让她精神恍惚。
幸好,还有他在身边。
否决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来。
……
林宜的手机被他收走,一应的事都由他去解决,外面有什么风声她都不知道,她只在他的陪伴下休息。
睡是睡不着的。
可该她要面对的风浪全部被应寒年挡了下来。
在这件事上,林宜对应寒年已经不仅仅是感激了,她是心疼他这样为自己付出。
他明明该站在庆功宴上,却跑来这里,陪着她一夜不睡。
凌晨两点的时候,林冠霆醒了,林宜忙不迭地冲进他的病房。
病房里,林冠霆躺在病床上,手上还插着针在输液,鼻子里塞着细管,一张脸惨白没有血色,受了那样一番折腾人好像瞬间沧桑很多。
林宜拿起应寒年绞好的毛巾替他擦脸,手指摸到林冠霆浓密的短发,很快,这里就会大量大量地变白,人极速衰老。
“你……怎么了?”
林冠霆看着林宜脸上的伤,声音虚弱又激动。“是那些佣人家属。”林宜有些艰难地露出一抹笑容,淡淡地道,“我想着人家亲人在林家出了事,心里悲痛,是需要发泄一下的,就没有还手,不过我没事,受的伤都在你
看到的地方了。”
懂事的孩子。
林冠霆躺在那里看着她,唇抖得厉害,泪从眼角淌下来。
林宜连忙给他擦去,“爸,大家都没事,就是要在医院里住一段时间。”
“你奶奶,外公、外婆他们……也没事?”
林冠霆有些着急地问道,说得极为吃力。
林宜的目光滞了滞,还没回答,站在一旁的应寒年开了口,“都没事,您放心,我会解决好所有的事。”
林冠霆躺在那里看向应寒年,之前因为早同意了他们的事而懊恼不已,但此刻,他又庆幸起来。
还好,他女儿身边还有一个人陪着,应寒年的办事能力他是从不置疑的。
林冠霆心里松了很多。
林宜转眸看向应寒年,应寒年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林宜垂眸,这个时候是不适合告诉爸爸真相。
林冠霆随即又想到什么,激动地抓住被子,“是林可可,是她下的药!都怪我,是我轻信了她,她居然干出这种丧尽天良在事来!”
他一激动,管子里都在回血。
“我知道,应寒年已经让人去追了。”
林宜连忙道。
林可可估计是带着大伯父、大伯母去寻求牧羡枫的庇护了。
“我早该听你的话,和他们那边断了……断了关联!”林冠霆无比痛恨、自责,“我居然还拉着保、保镖们一起用餐……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那么多人呐!”
“爸,你别这样,有心人算无心人,你怎么能防得到。”
林宜按住他的手臂,又是担忧又是害怕。
应寒年俯下身,一手强行拉开林冠霆紧攥被子的手,黑眸睨向他,“回血了,放松,别再让团团多担一份心。”
“……”
林冠霆看向他,又看看林宜,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好半晌才慢慢放松下来。
“大伯父他们也知情么?”林宜坐在那里问道。“你大伯父应该不知道。”林冠霆虚弱地道,“我们倒了以后,他是大发雷霆,但林可可和你大伯母拿刀对着自己,又说把所有人都、都杀了,他才跟着她们母女……走、走
的。”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