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错愕地看向他,这真的是记忆要苏醒了么?会这么容易?
“华弘,你这是怎么了?”
牧华康见状急忙从位置上起来,跑过去扶住牧华弘。
“头突然好痛,呃……”
牧华弘满头大汗,脸色惨白,没有半点血色,脑袋像是突然炸裂开来一样,巨痛无比。
顾若没想到一向身体不错的牧华弘会突然这样,皱了皱眉,便扬声道,“羡泉、甜甜,快送你们父亲去医院。”
牧羡泉和汪甜甜立刻迎上去,就听应寒年慢条斯理的声音响起,“去医院太慢了,正好我这有医生。祈星——”
“是。”
姜祈星低首,同一个保镖上前将靠在牧华康身上的牧华弘扶了过去,牧华康只能站到一旁。
“应寒年,你想干什么?”
顾若瞪向应寒年,这才隐隐发觉应寒年今天的目的不单纯。
应寒年坐在位置上,薄唇勾出一抹不屑,只落下二字吩咐,“做事!”
“是。”
姜祈星和保镖搀扶着牧华弘往里走去。
“羡泉!应寒年有阴谋,护住你父亲!”顾若恨不得从轮椅上站起来,有些激动地喊出来。
闻言,牧羡泉冲上去想拦人,姜祈星反手一推,便将牧羡泉给推倒在地。
牧华弘痛苦不堪,反抗不了,只能由着人将他往楼上带。“应寒年!”顾若气急败坏地喊道,喊得一丝鲜血直喷出来,“你到底想做什么?二哥,牧阑,你们就这样看着他乱来?他赴个家宴而已,怎么可能正好有医生,他居心叵测
”
牧华康站在那里,看着这混乱的局面,一张温和的脸上眉宇间皱得化不开,“寒哥,你怎么会带医生?”
“……”
应寒年只笑不语,视线落在牧华弘步伐不稳的身形上。
顾若叫人去拦,身边的保镖都被应寒年的人给按下,餐厅里打得十分热闹,桌上的凤凰双翅震动,掉落下一瓣羽毛……
姜祈星和保镖将人一直扶到二楼上,畅通无阻地把人送到二楼舞台。
围着的金色丝贴幔突然掉落,露出围起的四面玻璃,俨然就是个玻璃房。
“……”
林宜震惊地看向应寒年,他居然瞒着她在宜味食府做了这样的机关。
应寒年低头去亲她的脸,一双黑眸饶有兴致地看着上方。林宜顾不上问什么原因,又抬头望去,只见玻璃房中放着一张太空舱式的按摩椅,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站在里边,手里握着一把扇子,是比较细巧的木片扇,坠子是一
瓣桃花。
那是应咏希曾经跳舞中用过的扇子。
男人的身份不难猜测,应该是治愈失忆领域的权威,他站在玻璃房中低头朝应寒年鞠了一躬,而后打开门将牧华弘扶进玻璃房中,又将门上了锁。
“你突然让我去查顾若,就是为了利用我?”
牧阑也意识过来应寒年大约是要唤醒牧华弘的记忆,顿时转眸看向应寒年,脸色不太好看。
他一句话不说,却引导着家宴上关于应咏希的话题不断,逼问顾若、扇舞再现,加上一个早已等候的医生,这一步步都是在递进着刺激牧华弘。
应寒年真是一点都不像咏希,咏希活得纯粹无比,他身上则是心眼多的无比。
“我不过是不相信当年的事里,牧家有摘得那么干净的人。”
应寒年冷冷地道,眸光越发幽深。
顾若,同当年的事摘得太干净了,干净得令人无法相信。
而能查当年细节的人只有牧阑,这算不上利用。
“……”
原来是应寒年让安姨去查顾若的。
林宜有些错愕地看向应寒年,“你有多少事瞒着我?”
为什么不告诉她这些,她害怕这场家宴有什么危险,没日没夜地担心,结果他早布好了局。
应寒年低眸,见她眼中掠过一抹不豫,立刻将她搂进怀里,低哑开口,“我不要你操心些有的没的,具体怎么一回事等结束后我再和你说。”
“……”
林宜蹙了蹙眉,有些不喜欢他这样的行为,但也没有当场发作。
毕竟现在不是追究这些事的时候。“你故意误导我,让我以为顾若可能是幕后真凶,让我拼了命地去查,让我跑来发难,其实这些只是你的铺垫,你的最终目的就是想唤醒三哥的记忆。”牧阑明白自己被应
寒年当了一回手中的剑,“那你做这些,是因为你早知道顾若不是真凶?”
如果顾若是真凶,应寒年就不会冲着牧华弘而去,今天这顿家宴就该直接朝顾若下手了。
所有人都朝他们看来。
顾若坐在轮椅上,睫毛颤了一下。
应寒年的眼底冷了冷,“不知道。”
他还没有完全确认。
“什么?”
牧阑怔住。
“我心中有两个人选,难以抉择。”应寒年抬眸看去,冰冷的视线投向玻璃房,“所以,我需要他的记忆。”
“……”
“万一他的记忆里有真凶,一切不就变得很有意思了?”
应寒年的薄唇抿起一抹阴鸷的弧度,眸子寒冷。
“两个人选?谁?”
牧阑不解地问道。
牧阑问着,林宜也在想这个问题,顾若算一个,她当年其实能进老爷子的书房,能拿到纸稿,而牧华弘若是真为了应咏希自杀,就不能算有杀机,那还剩下一个是谁?
林宜看向应寒年,想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应寒年整个人冷冷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