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
再装。林宜看着他一副浑然不在意的脸,有些好笑,“对了,派些人手在这护着外婆吧,虽然外婆是应门家主,但她到底太久没管理应门了,底下人也是换了一拨又一拨,都是她
不熟悉的,免得底下有不怀好意的人动什么手段。”
应青年纪大了,还是小心些好。
“我已经发话下去了。”
“……”
想到她前面去了,还不重视?
口不应心的男人。
应寒年的手指在她的脸上刮过,低下头蹭着她的唇轻轻吻着。
似羽毛刮过,有些撩。
林宜靠在他的怀里,由着他吻,偶尔回应他两下,惹得应寒年越来越失控,纠缠不休地吻着,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不断下移。
林宜听着他的呼吸越来越沉,他的一双眼仿若深不见底的悬崖,一掉下去想活命都难。他吻过来,双手撑在她的两侧,虚虚地压在她的上方,薄唇抵在她的唇上,想深入又作罢,作罢又不甘,以至于他的喉咙干涩至极,如旅人进了沙漠,迫不及待地想饮一
口甘露。
走了火的吻容易烧遍全身。
林宜被撩拨得有些情动,脸颊发热,于是道,“别闹了,应寒年,睡吧。”
睡?
现在就是给他灌十瓶安眠药他也睡不着。应寒年低眸盯着她,见她眼波潋滟,胸口顿时像是被一双小手来回抓着扯着,难捺到极致,半晌,他投降地低下头,贴着她的耳侧,低低地哑声道,“团团,我们不坚持一
年了,其实现在挺稳定的,你看你泡在海里都没事。”
“……可我还是发烧了。”
林宜的脸更热。
其实说坚持一年的不是她,但问题他这么说,要她怎么回答?来句欢迎光临?
“昨天就退烧了,今天你气色很好。”
应寒年对着她的耳朵低语,嗓音又哑又性感,分明是在刻意诱惑。
“可你昨天还说要我好好休养一阵,不能乱吃东西,不能喝冷的,连慢跑都不行……”
她还记得他说这些的时候脸色有多严肃。
应寒年咬她小巧的耳垂,“没事,我轻一点,回去让你多休养一阵,我盯着你调养。”
“……”
林宜默。
原来男人可以床下、床上两副脸……
下一秒,应寒年又吻上来,纠缠得无休无止。
头顶上的灯被关,房间内陷入一片旖旎的黑暗,呼吸交缠,反复缠绵。
……
这一晚,应寒年算是用尽了温柔对待。
林宜在他怀里睡去,已经是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一觉,连窗外传来的海浪声都显得无比动听悦耳。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林宜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身旁的应寒年已经应声坐起来,一双眸子在黑夜中泛着寒光。
林宜一下子想起他们还身在应门基地,顿时清醒过来,坐起来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我去看看,你再睡一会。”
应寒年沉声道,扶着她躺下来,下床披了件外衣便离开。
林宜躺在床上,眉头一蹙再蹙,担忧是应青那边出事,想想不放心还是开了灯起床,拿起外套穿上往外走去。
一出去,就见大家都是往某个方向而去,并不是应青房间的方向。
林宜稍稍松了口气,跟着大家走过去,见一群人都是候在某个房间前,如果她没记错,这里应该是顾铭的房间。
她刚走过去,就被站在门口的应寒年伸手揽住,“不是让你继续睡么,出来做什么?”
“我不放心,出什么事了?”
林宜边问边往里望去,只见顾铭坐在床边,身上是深蓝的睡衣,右手捂着自己的左臂,鲜血从指缝间冒出来,他一脸愤怒地瞪着前面的女人。
穿着迷彩棕t恤、黑色长裤的应雪菲站在那里,双臂被保镖从后强硬地按住,她站得笔直,一张素颜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一双眼冷冷地盯着顾铭。
“她要刺杀顾少爷。”
一旁知情的保镖说道。
“……”
林宜有些愕然地看着应雪菲,比赛开始的时候还不觉得,可这一路走来,她发现应雪菲对顾铭的敌意越来越深、越来越浓。
可若说两人有什么交集,并没有。
“你这女人是不是疯子?”
顾铭坐在床上,脸色苍白,今晚要不是他睡得浅,察觉到有人停在自己床边,下意识地抬手一挡,现在流血的地方就换成他的心脏了。应雪菲站在那里,缓缓转过头看向林宜,面色冷冷的,“林小姐,当初你和我说相识一场,让我帮你进应门,现在,换我来说这个话,我们相识一场,我和顾铭的恩怨还请
你们不要插手。”
林宜蹙眉,还没说话,顾铭就捂着受伤的手臂笑了,“恩怨,应雪菲,我们之间有恩怨也他妈是你欠我的,是应门欠我顾家那么条人命的,你哪来的脸杀我?”
他没有找她报仇泄愤就不错了,居然还想杀他!
这话没错。
林宜看向应雪菲,应雪菲不理他,只看向林宜,“林小姐,能不能卖我这个面子?”
什么鬼面子。
应寒年不屑地冷哼一声,搂着林宜就走,“我们回去睡觉。”
他懒得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抱着老婆睡觉比较重要。
林宜看着应雪菲,想了想拿下应寒年放在自己肩上的手道,“我想和她聊一聊。”
“有什么好聊的,她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