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雅坐在一旁,一张脸上从最开始的期待慢慢变成失望……牧羡光站在那里,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他都不敢去看白书雅的脸,只能弯着腰继续在密密麻麻的手印图前走,走了一遍又一遍。
“哥,你是要找到明天天亮吗?”
牧夏汐站在一旁,靠着姜祈星打了个呵欠。
“……”牧羡光狠狠地瞪她一眼,是他亲妹妹么,这个时候补刀!“行了。”
白书雅从沙发上站起来,声音是冷冷的柔,“你随便找一张结束这游戏吧,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他就是找不到啊。
看哪张都不像,他有什么办法?
在白书雅冷声催促下,牧羡光把心一横,眼一闭,从地上抽起一张他认为最像的,“就这张吧!”
他把手印图伸出去,都不敢看结果。
白书雅怀着最后一丝期待看过去,待看到上面的名字时,面色彻底冷了,“牧羡光,你自己看。”
牧羡光睁开一只眼睛,看向上面的名字,是一个陌生名字,顿时如一盆凉水从头浇灌而下,他脸瞬间白了,“老婆,这……这我可以解释的。”
“不用解释。”
白书雅淡漠地道。
“老婆……”“越解释越难堪,没必要。”
白书雅的态度是真的冷淡。
“……”林宜几乎要睡过去,听到这一声睁开眼,看向脸色苍白的牧羡光,同情得不行。
应寒年的坐姿恣意,忽然开口问一旁的服务生,“过不了关准备的是什么惩罚?”
服务员立刻推出一部餐车,上面摆满漂亮精致的小蛋糕和饮料,“三少爷准备的是芥末蛋糕和高浓度柠檬水。”
“……”林宜一听就皱起眉,这个牧羡光下手够很。
乍听应寒年问这一声,牧羡光暗道不好,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白书雅道,“既然是这样,你就遵守游戏规则,吃吧,喝吧。”
牧羡光一听腿都快软了,伸手去拉白书雅,“老婆……”“你自己设置的游戏规则,你自己不遵守?”
白书雅冷淡地反问。重生骄女
“好的。”
服务生立刻领命,推着餐车离开,车子一动,餐车底下一张纸露出来,服务生蹲下去,捡起纸揉成一团准备扔掉。
“等下!”
牧羡光忽然从沙发上跳起来,直奔而去,一把抢过纸打开,他刚刚看到这纸上面好像有手印。
果然,一打开,上面赫然是白书雅的名字。
也就是说,白书雅的手印图根本没到那堆纸里边,难怪他都找不到。
牧羡光顿时大发雷霆,“你搞什么,这张手印图怎么会在这里?”
“……”白书雅也愣住,她的手印图不在刚才那堆纸里么?
“……”服务生站在那里一脸窘迫无辜,面对牧羡光的炮火,他弱弱地看一眼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应寒年,小声道,“是应先生吩咐的,让我收集手印图的时候,把三少奶奶的抽出来……”牧羡光一愣,瞬间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叫嚣着就朝应寒年身上扑去。
应寒年眼疾手快地将林宜推到旁边,单手接住,不屑地睨向牧羡光,漫不经心地道,“我免费再给你上一课,课题就叫——惹谁都别惹我应寒年。”
“你大爷!应寒年,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姜祈星和牧夏汐连忙冲上去劝架,姜祈星从后勒住牧羡光,牧羡光拼命地往应寒年身上去踹,却怎么都踹不到。
画面一度很滑稽。
角落中,牧羡旭一个人默默地坐在麻将桌前看着他们打闹。
他们吵得很厉害,甚至在动手,可他看得出来,他们很亲近,那种纯粹到毫不顾忌的亲近不是旁人能触及和想象的。
休息厅里的灯很亮,一下子隔成两个世界,那边热闹,这边落寞。
那是几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但是,他是外人。
牧家真的不一样了。
以前的牧家人很多,勾心斗角,阵营分明,亲情薄凉,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定位是什么。
如今的牧家人很少,很鲜活,也不再有他的定位。
牧羡旭从桌前站起来,单手拎起包背上,抬起腿一个人离去,那边仍在闹着,没有人发现他已经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