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先生,好梦。
她在心里暗暗地说着。
……这一晚,林宜等到头发干了才爬上床,她躺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小景时嫩嫩的小脸蛋看了一个多小时才睡着。
翌日清晨,有朦朦光亮照进房里,隔着窗帘隐隐约约地落在地板上。
若有若无的鸟叫声在窗外响起。
林宜睡着,人无意识地往旁边靠了靠,落进一个温暖的怀里,有熟悉的手臂环到她的腰上,她安心地闭着双眼。
一声鸟叫之后。
林宜猛地睁开眼,视线僵硬地往下移动,男人的手正搭在她的腰上。
她从床上翻了个身,就看着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房间的应寒年正抱着自己,双眼闭着,睫毛很长,刷下一层淡淡的阴影,高挺的鼻梁将他整张脸勾勒得轮廓分明,五官无一不好看。
林宜的脑子里有一车厢的问号。
应寒年动了动,伸手将她往自己怀里捞,长睫微动。
林宜深吸一口气,才努力维持平静小声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应寒年不知道算是醒了还是没醒,眼睛还是闭着,手在枕头底下摸索两下,摸索一个小盒子,嗓音惺忪地道,“安的锁防盗级别太高,花了我两个小时。”
“……”林宜打开盒子,里边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小工具,不用想,肯定是用来撬锁的。
这人有毒吗,大半夜花两个小时撬锁。
而她居然一点声音都没听到,是她睡得太死,还是他声音放得太轻?
正想着,应寒年忽然伸手将她捞进怀里,抱紧,闭着眼睛喑哑地呢喃,“以后不耍你了,团团。”
低低的呢喃勾染着说不出来的性感。
林宜感觉自己身体里的神经被狠狠地撩拨了一番,还没说话就又听他道,“以后只让你耍,怎么耍都行。”
“……”怎么耍都行。
到底是谁一孕傻三年?
林宜把盒子合上,放到一旁,往他怀里靠了靠,低声道,“行了,好好睡吧。”
他昨晚一定没有睡好。
“嗯。”
应寒年闭着眼睛应了一声。都市玄门医神
恐高的人伤不起。
“这么快就想到和我白头偕老了?”
应寒年勾唇,慢条斯理地走在她的身侧。
“你不想么?”
林宜看他,“你不想的话我可以找别人。”
“你试试。”
“找我的小学班长吧,他人真的很好。”
林宜故意说道。
“找吧。”
应寒年挑了挑眉,态度云淡风轻的,“找一个杀一个,找两个杀一双。”
“……”你厉害。
林宜低下头,用鞋尖踢踢他的脚,应寒年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声线低沉磁性,“等我们老了,我就带你回来长住,什么都不理,就陪你种花钓鱼、画画下棋。”
周围是云中叠嶂,近处是他的耳语。
林宜听着,在脑中构画出一副美好的画面,她笑着点头,“好。”
“哇嗷嗷哇——”小推车里的小景时突然叫唤起来。
林宜弯腰顺着小景时兴奋的眼神看过去,就见水泥路旁的护栏下,山石中开出一朵红色的小花,颜色艳丽,花朵在风中摇曳,却怎么都没有倒下来,有着顽盛的生命力。
林宜蹲下身来,陪着儿子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茫茫山间,有一朵红色真的很美好。
有他们一家三口,也很美好。
……只是接下来的几天就没这样的温馨了,应寒年带着林宜又去她呆过的学校,专门去查她的学生档案,有些看出端倪,有些连端倪都看不出。
种种迹象都表明,如果不是巧合的话,那就是一张很大的无形之网在向他们靠近。
是谁,是在做什么,目的又是什么……所有的一切一无所知。
查了一周后,应寒年派遣人暗中调查后,便带着林宜、小景时返回帝城。
虽然假期的后半程都是在做正事,但林宜还是买了不少的礼物分送给大家。
白书雅一见他们回来感动得都快掉泪了,林宜在沙发上的礼物中扒拉一会,拿出两个精致的礼盒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