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结束了七十多天的拍摄，李墨从西疆省返回了魔都。
“小墨，西疆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你……怎么黑成这样了？”
也不知是不是太长时间没见，还没等出机场航站楼，宗帅就开始询问起了相关情况。
“别提了，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看不下去我这么帅的人，今年夏天西疆省的温度破了历史最高记录，每天都是大太阳晒着，不黑才怪呢。”
飞了几个小时，又是从干热的西疆飞到湿热的魔都，感觉自己跨越了几千公里，结果不过是从铁板烧模式切换到了桑拿模式，李墨现在只想找个有空调的地方好好趴着，所以答话的时候也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西疆省的这段日子并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回忆，李墨果断决定岔开话题，“宗哥，《爱情公寓》首轮播映应该完了吧？最终收视率有多少？”
提起《爱情公寓》的收视率，宗帅明显高兴了不少，“播放到第二十集的时候，单集收视率已经冲到了3.56，不过平均下来就没那么高了。”
“单集收视率那玩意没什么用，就是个好看而已。平均下来有多少？”
“3.26吧。可江东卫视……”
“3.26么？也还不错了。”虽然早有预料，但是这个成绩还是让李墨很高兴。
怎么说这也是他来到这个时空以后，第一个值得肯定的成绩。
不过他很快就被宗帅后半句话给吸引力注意力，“江东卫视怎么了？难道他们还敢不认账？”
按理说江东卫视虽然影响力不大，可怎么说也是省级单位，不至于这么不要脸面吧？
“不认账他们倒是不敢，毕竟咱们两家的合同是有律师见证，具有法律效力的。”
“那就好，”既然不是赖账，李墨的心也就放了下来，“那他们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平均收视率不是3.26么，按道理肯定四舍五入按3.3算啊，可那帮人非得要按3.2跟咱们结账。”
原来如此，也难怪江东卫视一副抠门到家的样子。
像他们这样的电视平台，要从他们手里抠出来点钱不比从铁公鸡身上拔毛简单多少。
何况虽然上下就0.1，可要按照当初的合同，那就是一百万啊。
分到宗帅手里的钱也有好几万呢……
话虽如此，李墨稍微想了想以后，却反而做起了宗帅的思想工作，“宗哥，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没错，可咱们也得把眼光放长远点。”
“咱们毕竟是个小公司，江东卫视再怎么差，也是省级单位，要是他们铁了心的耍赖，因为这点钱而拒绝支付后续所有尾款，那咱们难道还耗时费力的跟他们打官司？它耗得起，咱们可耗不起。”
这个理由宗帅倒是能接受，凡是牵涉到经济利益的官司，打上个一年半载很正常。
万一判决下来以后江东卫视玩一把上诉什么的，三年五载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咱们的《爱情公寓》经过这次，这个系列的牌子算是初步打响了，对吧？”李墨继续循循善诱。
“那是当然的。”说起这个，宗帅还是挺骄傲的，《爱情公寓》的制片人怎么说也挂着他宗大官人的名字，投资收益比例如此之高，以后不管什么时候提起，说出去也是一份资历。
“那不就结了”，李墨摊了摊手，“来日方长呗，这次他少给咱们一百万，下次咱们多拿两百万回来不就得了。说不定宗哥你亲自出马，保不齐还能拿的更多。”
“嘿嘿，有机会当然要狠狠敲他们一笔！”
虽然宗帅的心情很不错，很想拉着李墨好好聊聊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不过他也知道，西疆那地方条件不比魔都，副导演的操心程度也和导演没法比，李墨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所以在送李墨回家的这一路上，也没再说什么工作的事情，两人聊天的内容也仅限于这段时间的各种花边新闻和一些彼此工作中的趣事。
…………
离家两个多月，按理说李墨那栋小楼即便不是脏乱得不像样，至少也该是积满了灰尘，但当李墨打开房门的时候，屋里的样子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不但临走时盖在家具上的苫（shan）布没了，而且屋里窗明几净，别说住人了，连很多楼盘的样板间都未必有这么干净。
而且空气中还有种异样的清新香味……
不过李墨还不至于因为这些脑补成类似《田螺姑娘》的剧情……
某个暗中仰慕自己的红颜知己，趁着自己出门工作的时候，偷偷开门进来在屋里一遍又一遍的打扫着卫生，只为能够让自己在屋里多呆一会，只为能够在屋里留下属于自己的味道……
诶，突然发现，《田螺姑娘》这种事情只适合发生在古代，要是以上这些事情发生在现代，恐怕人们最容易联想到的肯定不是有某个自己不知道的红颜知己或者别的什么，只会想到有某个心理变态的家伙突破了自家所有的防备措施，暗中潜入，进行各种准备，只为满足某种奇异的变态心理。
古今时代变化所带来的世界观差异，真是他娘的太有意思了……
不得不说，在西疆的两个多月时间，真的是耗尽了李墨所有的精力。
这其中不仅有拍摄环境，水土不服，饮食习惯等身体上的体验，更多的还是剧组中各种的盘外因素。
通过这段经历，李墨发现自己在剧组还是更习惯做一个纯粹的角色，场外因素还是应该交给更适合的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