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燕婉这话属实是有些咄咄逼人,偏生她的身份使然,身上便是天然带着一股子凌厉气势。
玉灵娇被这千燕婉盛气凌人的气势惊住,脸色剧变,磕磕巴巴的应着:“我……我说了,我是跟着来的大哥来的……”
“呵呵,跟着大哥来的又怎么了?”千燕婉却是极为顺其自然的又接住了话茬,语气寸步不让的冷笑道。
“既然你说你是跟着国公府嫡出公子玉长公子一起来的,那你对你那庶出的低贱身份还没点数吗?”
“在同行之上没有见到你这位最该出席的嫡出姐姐,你竟然连着问都不曾问一句吗?还是说你本来就是个不要脸的人,巴不得你这位嫡出姐姐不知道这宰辅千金举报及笄宴的事情,不知道帖子的事情,好让你能够光明正大的出席不成?!”
如此一番愤怒至极的发泄言语之后,千燕婉最后冷冷的看向了玉灵娇,眼中的嘲讽之意不言而喻:“可是玉灵娇,无论你使了什么样的手段,可你终究只是一个身份卑贱的庶出女子罢了,你说说你有什么资格来肖想国公府嫡女的东西?”
倒也不是千燕婉多么想替夜荼靡说话,只是现如今她心中对玉灵娇的恨意属实是极大,再加上她也素来聪慧,知晓此时此刻,顺着台阶的将玉灵娇给指责了一遍之后或许还极有可能博得了几分夜荼靡的好感,让夜荼靡不至于在收拾了玉灵娇之后,还会对她极有抱有了什么敌意。
基于这种种原因,便是彻底导致了千燕婉现如今连着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得出来了。
若非是心中还保持着最后一点必须要维护自己多年经营出来的好形象的理智心理,只怕千燕婉现如今连着当众打了玉灵娇一个耳光的心都有了。
千燕婉原以为她这话都已经说到了如此份儿上,玉灵娇应当是说什么都不会再狡辩下去了,可她属实是想错了,她身为宰辅千金有着盛气凌人之势也便罢了,可玉灵娇却也实在不是个什么简单人物。
她身为一个庶女身份,却是能够常年占据着嫡出公子玉衡这个兄长的疼爱经久不衰,自然不是那种脸皮薄到一两句狠话就能打发了去的。
玉灵娇哭丧着脸,似乎是对于千燕婉对她说出的那些个难听话语分外不理解,她脸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眼中泪花闪烁,咬着嘴唇分外委屈的辩解着。
“千姐姐!阿娇一直以为你是传闻之中那般心善之人,可我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你竟然会生出这么歹毒的心思来诋毁阿娇,阿娇不过是以为嫡姐姐是不愿意来了这宰辅府邸,名额空了出了才没有多问就直接过来了……”
玉灵娇已经是彻底看出来千燕婉与她之间根本就已经没有什么好缓和的可能了,她一想着千燕婉方才那一番难听至极的将她侮辱的不成样子话,满心也是刹时都被怒意给填满了。
千燕婉想要侮辱了她,也就别怪她玉灵娇托着她下水才是:“况且千姐姐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什么来了这这国公府上的人,无论嫡庶都是你的贵客吗,我倒是没想到堂堂宰辅千金,咋们南诏的第一美人,竟然是这么一个言行不一尽做表面功夫的人!”
这下子,两个人的敌对侮辱的程度便是彻底到了高潮部分了,这般箭弩拔张的气氛,属实是难见到了极致。
夜荼靡悠悠然的站在一侧,美艳容颜之上仍旧保持着一种“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事情和我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样”的扮猪吃虎的呆愣神色,心中却这一出狗咬狗的大戏看得津津有味。
别说是旁人了,就是连夜荼靡也没有想到,这两个女人争锋相对起来,会是如此有看头。
难怪玉灵娇自小便是在国公府上混得风生水起,这一手伶俐口齿,若是寻常人等,倒也果真是极难得在她口中讨了什么便宜去了。
不过算算时间,只怕时间也差不多了——她方才来的时候,听闻玉衡领着下人去前厅奉礼的时候,遇到了一位久别得见的故交好友,两人在前厅相谈甚欢,算算时间,也算是该回来这后花园处见识这一场大戏了。
不是整日里国公府上演什么兄妹情深的大戏吗,今儿玉衡既然连同着玉灵娇一起宁可瞒住这件事儿也不愿意让她这个嫡出妹妹在人前露脸,她便是发发善心给他们二人一个平台,让玉衡和玉灵娇兄妹情深的戏码彻底摆放到所有人的眼前看个清楚……
夜荼靡这边正琢磨着,那边玉灵娇的话又是将千燕婉气了个七窍生烟,千燕婉没想到玉灵娇如此牙尖嘴利,更甚至撕破脸后还敢以那么一个庶出身份真的和她作起对来了。
她赫然恼怒,眉眼已经凌厉到了不成样子:“可真是好一个伶牙俐齿之人!只是我倒是没想到玉灵娇你这人竟然是连说谎话都不带打草稿的?!还说什么你以为玉姑娘是不愿来此才会来了我这宰辅府邸之上的话,那现在玉姑娘根本不知此事儿,你又如何说?!”
“我说了我是跟着大哥来的!”玉灵娇实在是被千燕婉这咄咄逼人的模样弄得心烦意乱,奈何她也没有别的说辞借口了,也就只能声音极大的将自己说过的话严肃至极的重复了一遍。
“本小姐知道国公府嫡出千金未在府上这些年,你的确是占尽了国公府上玉衡长公子的疼爱,在这南诏帝都之中也算是过得风生水起,可如今玉衡长公子的嫡出妹妹都已经回来了,他与玉姑娘才是真真正正嫡出兄妹,难不成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还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