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千燕婉越发觉得夜荼靡似乎是能够看透什么东西一般,心中越发增添了些许慌乱感觉,她努力调整心态,吞吐应道。

“燕婉本是和娉婷妹妹一起来的,后来不知怎生的忽而走散了,平白走散了,所以我现在也是来这四处寻找娉婷妹妹的……”

千燕婉战战兢兢的撒着谎,可她这头话还没有说完,夜荼靡便是分毫没有掩饰的拆穿了白娉婷夫人真实面目。

“本郡主方才分明是亲眼见着千姑娘和白姑娘走在一起商议着如何谋害本郡主来着,也是亲口听见你们说的要去分头寻找本郡主的下落,怎生千姑娘却是说要去寻白姑娘去了?”

夜荼靡轻笑着,唇角的弧度勾得分外美艳,偏生却是带着一股子摄人心魄的冷,夜荼靡斜睨着桃花眸子道:“千姑娘,你这慌话似乎说的太过心虚了些呀。”

千燕婉哪里会想到夜荼靡会是如是一番言语,她想了千万种可能,却是万万没想到夜荼靡不仅是恰恰听见了她和白娉婷的交谈之事儿,更是丝毫不曾畏惧的将此事儿当着她的面给说了出来。

若是正常人碰见这样的事儿,哪怕是听到了,难道不该是当场拆穿,或者说是立马躲起来佯装不知的想办法糊弄过去么?

可夜荼靡是什么个意思,她就算是要拆穿了自己想要谋害了她的心思,也应该是在听见她和白娉婷商议此事儿的时候直接拆穿才是。

现在白娉婷和她分道扬镳了,夜荼靡却是忽而偷摸着跟在她的身后出现在她的面前,面带笑意的拆穿了自己的真面目?

这未免也太过荒唐了一些吧?!

夜荼靡这般毫不畏惧胆敢直接摊牌的做法,难不成是想……直接斩草除根?!

一想明白这点,千燕婉整个人脸色都变了,依着夜荼靡的种种反应来看,的确是这般无疑了。

她看着夜荼靡,脸上的神色也不像是刚刚那般全然都是心虚了,反而是换做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厉神色。

“没想到你居然都听见了!”冷笑一声,千燕婉素来端庄美貌的面容之上带了几分气急败坏的恼怒神色,她危险的眯着一双杏花眸子,眼中的怨毒之色却是分毫未减。

“既然你都听见了,那本姑娘倒也不怕告诉你,今儿这一出算计的确是本姑娘的主意,不过看你这样子似乎是未曾中计,也算是你玉荼靡的能耐,”她微微挺起胸膛,替自己平添了那么几分底气,方才厉声道:“既然你没事儿,此事儿就此作废如何?”

似乎是怕夜荼靡不同意一般,千燕婉又在后面加了一句补充之言:“说起来,若非是你在宰辅府邸之上非要逼着我下跪羞辱于我,本姑娘又何至于对你生出了如此大的敌意?你害得我在南诏帝都的贵族圈子里丢尽了颜面,我今日想要毁了你的清白,也同样是源自于此,所以……”

千燕婉正想将自己一篇胡言乱语套上一个合适的因果关系收尾来着,却是没想到她这么一个开口,话音还未曾落下,夜荼靡便是率先将她想说的话给说光了。

“照你的意思,”千燕婉晃晃悠悠的说着,脸色一片嘲讽模样:“只因为本郡主让你替你犯下的冒犯之罪认错下跪这等小事儿,所以你如今便是生出了如此恶毒的心思,想要将本郡主置之死地,也是情有可原的了?”

夜荼靡这话也不过就是她随口瞎掰的,却是没想到千燕婉听了之后,竟然还分外当真的开口辩解道:“自然是这个道理,你逼着我在人前当面下跪的事情,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性情了我想要报复于你,也不过只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罢了。若真是追究起来,倒也不是本姑娘一个人的责任,你也多少是要负些责任的。”

夜荼靡倒是不知千燕婉这等看上去聪明至极的人物怎么会说出了这么一番愚蠢直接的话,不过她倒是没空在和千燕婉周旋就是了。

姿态慵懒的上前一步,夜荼靡素手微扬,手中带了些许凌然之意,她朝着千燕婉的方向虚虚扬了扬掌心,凌空便是有一股子极大的力道朝着千燕婉袭击了过去。

然后下一刹,便是见得本来还气势汹汹的千燕婉忽而脸色一白,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凌空扼住了喉咙一般,情不自禁的向上上仰了些许弧度。

千燕婉哪里碰见过这等活见鬼的事情,她见着夜荼靡虚虚抬起的一截皓腕,这才赫然反应过来什么,面色惶恐的看着夜荼靡,声音尖细的叫出了声道:“你……你会武功?!”

也不怪千燕婉会露出这般惊诧至极的模样,毕竟但凡是南诏帝都的女子,尤其是贵族圈子中的女子,素来都是自小娇生惯养着养大的,南诏并非是什么重文轻武之国,但是对于女子而言,却是极少兴起了什么学武风潮的。

有着公子榜和名姝榜的南诏皇朝本就较之九州之上其余三国的人更加看中人的容色,而武学之事儿,却又多少会让女子染了几分凶悍,或者说多少会磨得一双手生出了茧子,怎么看都有些不太舒服。

再加上南诏帝都的这些个贵女都不是什么能够吃苦耐劳的性子,更没有什么女子入了仕途的先例,倒是极少有女子沾染了学习武术这等东西。

甚至是因为南诏太子沈沐辞辅政之下,南诏整个皇朝上下国泰民安,更是让那些个千金小姐觉得没有必要辛苦自己去学了什么武术来防身。

正是因为以上这种种原因导致,倒是让的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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