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家二小姐突然这么冲了出来,立马便是惊的在场的不少人悉数变了脸色。
尤其是白娉婷,听着千涵玉那一张口就将千燕婉的事儿推到她太傅府邸身上之后,更是神色剧变,几乎是立马就白了一张容颜。
她又不是什么毫无脑子的人物,自然是知晓此事儿若真是被千涵玉怪到了太傅府邸这边,自己必然是逃不了干系就是了。如今一个千燕婉已经是极为难缠了,若是再多了一个千涵玉,只怕她在南诏帝都的日子,还真就有些不好混了!
白娉婷想通其中关键,立马便是对着千涵玉靡赔着笑脸唤了一声道:“涵玉妹妹,你听姐姐解释……”
奈何千涵玉却完全一副分毫不想听的样子,她一手揽着哪怕是被一身侍卫服饰遮住了,也不难看出她仍旧是在自顾自抚摸着自己身子的千燕婉,脸色阴沉而又怨恨道。
“白娉婷,你虽然是太傅嫡女,可我姐姐的身份同样是不比你低了去,如今一场赏花宴会,太傅府邸便是因为人手疏忽害得我姐姐闹出了如此大的丑闻,今儿这事儿,本姑娘无论如何也不会与你善了了的!”
顿了顿,她又怒气冲冲的补了一句道:“对了,白娉婷你平日里不是与我姐姐关系亲近么,可为何方才我姐姐暴露于此的时候,你竟然是全场无动于衷,连一件衣服都舍不得给人披上遮羞!莫不成今儿这事儿,还是你太傅府邸一手导演的想要谋害了我姐姐不成?!”
千涵玉这一副样子,实在是任谁都能看出她对白娉婷的敌意,只是任谁听着,都依然是觉得千涵玉的胆子似乎的确是有些太大了。
毕竟白娉婷也是太傅府邸之上捧在手心长大的人物,千涵玉却是这般心直口快的指责千燕婉的事儿有可能和白娉婷有关,这般做法,落在一般人眼中,多少旁人觉得举止轻率了些许。
不仅是有些轻浮,甚至还真的是有些容易得罪人得紧。
想都不用想,白娉婷自然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这一处桃花园扯上了什么子虚乌有的罪名,她几乎是立马便是矢口否认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千家二小姐,此事儿于真不是我动的手脚,方才我和你姐姐分明还在一起说话来着,谁曾想到怎么这么点功夫,燕婉妹竟然就在这里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说起来,我心里也比涵玉妹妹你更想知道……”
“什么涵玉妹妹?!”白娉婷虽然是已经分外明确的示好过了,可千涵玉却仍旧是一副不愿亲信了谁的模样,她看着千燕婉那张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容颜,心中隐约有些得意,面上的担忧之色却是佯装得极好,隐约带着几分怒意道。
“你莫不是一位如此一句亲昵称呼,便是能够轻易换的本姑娘的好感?你哪有什么资格这般称呼于我,当真以为本姑娘和我这傻乎乎的姐姐一样,稀罕你这一声虚情假意的妹妹不成!我看你保不准你白娉婷就是陷害我姐姐的凶手!”
要说千涵玉突然这般护着千燕婉的举动没有惊到了白娉婷也是不可能的,毕竟白娉婷素来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自然是能够窥见千燕婉和千涵玉这对宰辅府邸之上的姐妹其实并没有什么姐妹情深的,可现在千涵玉偏生却是忽而认真起来替千燕婉讨公道了,若说是作戏一二,怎么也该收敛一二才对了,继续这般演下去,这是要给谁看了去?
白娉婷心中本就有些烦躁,如今见着自己一再忍让之后千涵玉竟然还没有半分收敛,反而倒是继续变得咄咄逼人的模样,她霎时便也沉了几分眸子。
“我方才已经说了此事儿与我无关,暂且不说我与燕婉妹妹多年结交好友,我待她从来没有任何虚情假意,我又怎可能会挑在了赏花宴的时候,做出了这等陷害闺蜜友的事儿来了?本姑娘说了今儿之事儿我太傅府邸会给出一个交代,千姑娘又何必开口闭口都诬陷起本小姐来了?!”
“我诬陷你?”千涵玉气的俏脸通红,她本来就生的一副好容色,只不过是因为宰辅府邸之上有个南诏第一美人的姐姐压着,平日里又一副乖巧温顺的样子,方才被盖住了风华,现如今她怀中揽着千燕婉,一副分外难过愤怒护着自家嫡姐的样子,倒是难得的显示出了几分少见的女子风范。
“分明在你白家府邸之上出的事情,也是你口口声声说着我姐姐刚刚还和你在一起来着,怎么转身你好好的出现在这里了,我姐姐却是被这个该死的无耻淫徒给玷污了,本姑娘不过是有些怀疑,你却是这般矢口否认自己的过错,那你倒是给本小姐说,此事儿若真是与你无关,那还能是谁做的?总不可能这个该死的刘祥合真就那么凑巧和你一分开便是与我姐姐遇上了吧?”
千涵玉突然提及了白娉婷自己说的她方才和千燕婉在一起的事情,倒是让得白娉婷一起直接又没了反驳言语了。
正如千涵玉所言,白娉婷分明是从一开始到和千燕婉分开都没什么事儿的,偏生她们两个人一分开,千燕婉便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又还是她第一个发现刘祥合和千燕婉的苟且之事儿的,她便是知晓自己绝对是无此事儿无关,可旁人估计怎么着都不愿意轻信了去。
可这事儿就是与她无关啊,白娉婷听得心中恼火,再一听到千涵玉问出的那一句不是她做的又是谁做的话,她脑中才蓦然灵光一闪,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朝着夜荼靡的方向看了过去。
方才被她从正道之上叫过来的这一群人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