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中惭愧又能如何,她们心中也是知晓自己若是就在此处,多半也是帮不了什么忙的,而且她们现在都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难免还会露出了端倪,那个时候怕只怕就是更加不怎么汉办了。
母女二人只能听了白晋元的吩咐,赶紧回了后院去了。
元和瞧着离开的二人,又看着揉捏眉心明显神色不佳的自家公子,心中也是忍不住的叹了口气,方才幽幽开口对着白晋元问道:“公子,你当真打算孤身一人去应付那国公府嫡女么?”
元和倒也不是不相信自家公子的能力,正相反,在元和眼中,对自家公子倒是崇拜得很,觉得什么事儿都不可能难到了他家聪慧至极的公子,可这能不能难倒是一会事儿,他这一个太傅府邸的嫡出长公子,却是不得不为了二小姐闯出的祸事儿而和一个女子周旋,在元和看来,怎么着都是有些委屈了白晋元的。
白晋元睨了元和一眼,自然也是看出来元和心中所想,他松开了揉着眉心的修长指尖,眉眼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轻斥了一声道:“若是我不去应付,难不成你还能替本公子将此事儿处理妥当了去?”
那自然是不能的,元和耸拉下脸色,有些颓丧,他不过只是一个太傅府邸之上的侍卫罢了,自然是没有那等资格,也同样是没那等能力去处理了国公府嫡女的事情的。
“属下知晓错了,还请公子息怒。”明白是自己多言了,元和便是神色灰败着开口道。
白晋元却是没再过多的搭理了元和,如今他倒是一心记挂着夜荼靡的事儿。
也不知这位国公府嫡女突然来太傅府邸之上到底是做何,以夜荼靡的身份,便是白娉婷也是不够看的,可太傅夫人又不是处理这些琐事儿的能人,整个国公府上,也就只能他这个身为男子的嫡长公子亲自过去看看了。
不过话说回来,除了对这种女子间惹出的破事儿有那么几分烦心不耐之外,实际上白晋元心中也是对这位国公府嫡女也是多少存了几分好奇之心的。
他倒不是因为南诏帝都如今盛传着夜荼靡容色美艳无比的原因才会如此好奇,而是纯粹对夜荼靡这个人有些好奇而已。
身为国公府嫡女,本来应该是好生在府邸之上长大的天之骄女,却是不知为何流落在国公府外整整七年的时间,如今突然回归,却是一举得了皇帝亲自赏赐的郡主之位,如此盛大至极至极的殊荣,在这整个帝都之中,便是那位曾被封了公主殊荣的沈毓柔也要逊色了几分。
毕竟沈毓柔能够册封公主之尊,完全是得益于她那位心思深沉的老爹,可夜荼靡不过是堪堪回了国公府上,甚至是南诏帝都旁人都还极少有人知晓她回来的时候就突然得了一个圣旨赏赐的郡主之位的。
更重要的是,还有人传言说是,皇宫将圣旨送往国公府的那日,东宫那位素来行踪诡秘的太子殿下竟也亲自去了。
虽然此事儿并未被大肆宣扬开来,可在坊间,却是早就已经被传的极为逼真了,大多数人都说,正是因为传送圣旨那日有东宫太子在场,被东宫的鹤卫隐秘了行踪,国公府那位堪堪回来的嫡出千金被封了郡主的事儿才不至于传的人尽皆知了去。
大家都觉得这个说法很有道理,索性也就彻底当了真。
白晋元对此事儿也是好奇的很,再一听闻宰辅府邸的及笄宴会之上,夜荼靡又是乘坐着康宁王府的马车首次出现在南诏帝都的那些个贵女公子哥面前的,白晋元便是越发有几分好奇了。
东宫太子沈沐辞和康宁王府的苏珞白,这两个人不仅在南诏帝都,就是在整个九洲之上,那也完全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平日里更是性子冷清凉薄到了可谓是不近人情的地步,这么多年以来,更是不曾亲近了任何的女色。
可这二人,偏生却是都和夜荼靡都有了些许牵扯。
未免也太过诡异了一些。
正是因为如此,白晋元心中对夜荼靡的好奇之心,便是更加不可抑制的越发多了几分了。
他领着元和一路朝着太傅府邸的正门门前行去,远远便是见着了一道隐约有些消瘦的曼妙身影立在了门前。
因为是没有得了将人迎进去的命令,所以这些个负责看守太傅府邸太门的守卫门倒是没敢轻易放行。
可是夜荼靡又是国公府嫡女又是当今圣上亲自赏赐的妩宁郡主的身份,又属实不是他们这些个侍卫能够随意阻拦怠慢了的,这些人在没得到放行命令的时候,也就只能试图与夜荼靡交谈着转移她的注意力,生怕这位天之骄女一个动怒,他们都不好招架。
毕竟经过了昨儿白娉婷亲自举办的赏花宴会之后,这些个守卫也是在那些个负责府中事宜的侍卫们说起过这位国公府嫡女嚣张跋扈到连着他们太傅府邸的嫡二小姐都敢直接开怼的人的。
一想到这里,这些个侍卫便是有些心有余悸,以为今怕是要被这位国公府的嫡千金好一番难缠。
可半晌之后,这些个守卫却是很快便发现了一个令他们放松至极的好消息——
这位国公府的嫡出千金,竟然是完全不似传闻所说一般,是个脾气娇纵得很的人物。
她虽然是暂且被留在了太傅府邸的门前,却是并没有立马就动了恼意,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便是神色安静的等在了门外。
再加上夜荼靡是个容色艳绝的人物,她站在那一处,即便是一句话不说,也仍旧是美艳夺目到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