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荼靡听着沈沐辞这么一番明摆着胡诌的话,越听都觉得脑仁疼,她冷笑了一声,毫不留情的讽刺道:“太子殿下,你怕是误会了,这被子并非是本郡主掀开的,是太子殿下你自己睡梦中造成的,本郡主也不过是怕你这尊贵的太子之身受了凉,方才想着好心给你拾起来重新盖上而已。”
夜荼靡说着,眉眼间的寒色也是越发冷凝了几分,想着这人未免太过气人了一些。
上一世她认识的沈沐辞,因为身为东宫太子的身份,行事儿作风还真就是一如传闻那般漠然冷凝,就是偶尔露出了些许温暖出来,也等同于是火树银花昙花一现,可这重回一世,这位九洲之上都分外畏惧的南诏太子,怎么忽然就成了这么个不怎么着调的登徒子模样了?
思及如此,她看着沈沐辞的神色便是越发不善了。
偏生沈沐辞却是对她这般灼灼视线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甚至还轻笑了一声,更是将夜荼靡的给完完全全给无视了去。
“所以郡主你这是被本宫说中了心事儿所以心生羞怯了么?”无视着夜荼靡隐约压抑着的怒意,沈沐辞仍旧是兴致勃勃的开口道:“本宫听闻郡主自打回京以后,在宰辅府邸和太傅府邸之上的表现都是分毫不惧外人的,既然如此,郡主又何至于为了这等区区小事儿生了什么羞怯之心,不过是倾慕本宫忍不住趁着本宫睡着之后动了些许心思而已,本宫又不会怪罪了郡主,郡主实在不需如此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