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荼靡瞧这小丫头这般畏畏缩缩的样子,心中已经是大概知晓,沈茯苓这是真的信了姜西华说的这句话了,这傻丫头也是未免太过好骗了些,怎么什么人说的话她都信?
本来夜荼靡心中倒也没有太过着急的想要解决这事儿的,但是夜荼靡的心中却是明白沈茯苓对姜南柯的那一番心意的,这小丫头千里迢迢从远处回来,口口声声都是姜南柯,她还能不知晓了沈茯苓的心意不成?
如今见着沈茯苓脸上露出的几分委屈神色,夜荼靡到底还是叹了口气,径直出口安慰道:“茯苓妹妹,你别听他瞎说,我不是南柯的未婚妻。 ”
夜荼靡说完这句话之后,一侧的姜西华却又是很快想到了什么,很快露出了一抹嘲讽笑意。
他看着夜荼靡的眼中带着浓烈的恨意,面上却极为讽刺:“夜荼靡,你可真是能够昧着良心说话呀,咱们襄阳侯府的姜家嫡系血脉血玉都已经戴在你的手上了,如今你却是口口声声不予承认,看你这样子,莫不是也看不上姜南柯那个废物了?”
一边说完,不待夜荼靡开口,姜西华又自顾自的冷笑道:“也不对呀,上次你亲自来襄阳侯府探望姜南柯的时候,我瞧着你对那病秧子可是维护的很呢,倒是半点不像是什么会予以不认的样子。”
“可现如今你却是当着茯苓郡主的面这般言辞恳切的否认了去,难不成你这是瞧着茯苓郡主现在对着姜南柯那废物那般上心,你又心知得罪不得,所以才在这里假惺惺的出言否认吗”?
不得不说姜西华这一番话说得委实有些意思,除了是在抹黑夜荼靡之外,完完全全就是在挑拨离夜荼靡和沈茯苓二人之间的关系。
虽然有那么几分也是件眼力价的人,自然都能看出茯苓郡主,恭亲王府的众位茯苓郡主对尚阳侯府之上那位男客公子分外在意的事儿,只是因为他的身份不敢戳穿开来,但是没如姜西华这般直接破罐子,最衰的说了出来,但是姜西华自己不是说了夜荼靡这个国公府上的嫡女才是姜南柯的未婚妻吗?怎么现在夜里确实分毫不肯承认了??
沈茯苓也被两人的话弄得有些蒙圈本来他倒是觉得姜西华说的并没有什么错的,毕竟蓝科公司那班陈孟昕晖玉华无双之人在沈茯苓的眼中的确得配上世间最好的女子,而单单是这一点,她便觉得夜荼靡的确是配得上姜南柯的,但是对于叶童敏的否认,他确实有那么些虚好奇了。
沈茯苓一时之间也没说话,就让默默的站在原地等着接下来的事情后果。
不过除此之外,他倒是对姜西华口口声声称呼姜南柯的那句废物分外不满就是了,不仅是沈茯苓,夜荼蘼心中也是极为不满,只不过沈茯苓是在心中尚未表现出来,夜荼靡却是连带着话上也不太客气就是了。
她挑着一双惊艳绝伦的唐桃花眸子看着姜西的面容眉目冷艳的嘲讽道:“姜西华你损了命根子也便罢了,可和若是还走那么点自知之明,不想要连你的一条狗命同样都给损了,本郡主倒是不介意你再称呼南柯一声废物便是!”
顿了顿,夜荼靡挑眉笑道“毕竟,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连命都不要了的事儿,倒是与你这个蠢货的性子极搭呢!”
这番话便是彻头彻尾的在替姜南柯出头了,众人听出这些这句话之间的维护之意,霎时又对姜西华声称夜荼靡是姜南柯未婚妻的事情又信了几分。
只不过这想法还没坚定些许,便是很快又被夜荼靡给终究就是了。
夜荼靡紧接着又是冷笑着开口道:“还有,本郡主说不是便不是,这不过只是一件事实,决然不是你口中那些所谓的弯弯绕绕,你便是再想挑拨离间本郡主和茯苓妹妹之间的交情,可你这点道行,却属实是不够的,不如再回去修炼几年可好?”
说到最后,夜荼靡又开口补刀了一句道:“哦对了,本郡主倒是忘了,以你现在这副自毁长城的鬼样子,只怕就算你和襄阳侯府如今这一脉都是一般身份的庶出之人,可也不见得人家还愿意接纳了你这个蠢货呢。”
一边说着,夜荼靡索性又将视线落到了姜家二爷的身上,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唇嘲讽道:“喏,你看看你自己的亲爹,现如今可不就是一副恨不得将你给宰了的模样吗?”
姜西华被夜荼靡一连串顺畅得不带停顿的反击言语弄得立马变了脸色,他倒是没有想到夜荼靡竟然是敢在这襄阳侯府的地盘之上,当着如此多宾客的人直接以他的性命为威胁,让他不要再多言多语。
更气人的是,当他顺着夜荼靡的视线朝着自家老爹方向看过去的时候,的确是看到了姜家二爷现如今被气得脸色铁青,眸色恨恨的看着自己的模样。
姜西华一时有那么几分回神,忽而反应过来自己自己刚刚竟然是做出了损害襄阳侯府如今庶出一脉名声之事了。
这倒也难得怪姜家二爷现如今这般神色狠戾的看着自己了。
姜西华被姜家二爷狠厉的神色看的有那么几分信息,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赶紧收了自己的心思,不再去做抹黑襄阳侯府庶出一脉的事情。
可是他又如何甘心,自己的后半生也算是彻彻底底的折损在了夜荼靡的手上了,他既然是不能为襄阳侯府继续延续子孙之福,明摆着是已经与襄阳侯府的掌家之权彻底的失之交臂了,若是让这等名声极好的襄阳侯府平白落到了姜西成或者其他输出兄弟的手中,那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