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西华回味过来其中深意,属实是忍不住咬了咬嘴唇,磋磨了一番自己的牙齿。
可是他这一边才刚刚回过神来,另一边姜南柯那头却是毫无间歇的紧接着又开口轻嘲道“那本公子便是再问你一次,敢问姜西华你作为襄阳侯府二房子嗣,说白了也不过只是一个庶出子弟,又是以如何身份来管我这个襄阳侯府唯一嫡子的亲事儿的呢?”
众人眼瞧着眉眼透着几分凌厉的姜南柯,便是那些个稍微有些转不过弯来的人,这下子都能够清楚的反应过来。姜南柯对姜西华的这一番质问言语,分明就是在对姜西华刚刚逼问夜荼靡如何去证明她不是襄阳侯府嫡出儿媳之事分外不满了。
毕竟哪怕姜南柯的容颜一如三年之前沉梦清晖一般温润到了极致的模样,但是他眸子里的冷寒之色,却是丝毫没有掩饰就是了。
而这件事情既然已经是连那些个尚在局外的旁观者都能看得如此清楚了,姜西华这个当事儿之人,又岂还会真的愚蠢到半分都察觉不了呢?
而且这一次,姜西华是真的感受到了来自姜南柯身上,即便是隐约压抑却仍旧是凛然至极的怒意无疑了。
说实话,姜西华倒是真的没想到,不过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的事儿,竟然会是把姜南柯这个温润得素来风雨不变神色的嫡出兄弟立马变了容颜记恨到了如此程度了……
素来脾气极好的姜南柯,却是如此难得一见的跑出来替这位国公府上的美艳郡主出头,这还不是有所思情是什么呀?
因为考虑这件事情的原因,姜西华竟然是一时忘记了姜南柯言语之间的嘲讽之言,以至于姜南柯问出话来之后,最初的姜西华也仍旧是处于一阵愣怔当中之中,并没有立马就开口反驳了回去。
然后半晌之后,众人方才见得姜西华的面容之上才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
反应了过来的姜西华面上生出了几分难以抑制的怒意,刹然明白过来姜南柯这是在贬低自己的身份无疑了。
只可惜即使生了怒意又如何,人家襄阳侯府嫡出公子的身份在这里,便是无与伦比的尊贵之极。
也正是有着这么一层身份在的愿意,别说是姜西华,便是今儿这般大张旗鼓的折腾着寿宴的姜家二爷,他也是完全没办法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这么一位襄阳侯府之上仅剩的唯一嫡系血脉之人,也是没有资格说出了任何一句指责姜南柯的重话的。
要说今儿最为倒霉的人,应当也就是姜家二爷无疑了,果然人活着,要是没有本事,那还是尽量低调些的好,至少要明白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水准,或者知晓一点什么时候应该出现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又不该出现在什么地的道理也是极好的。
如若不然,如果有谁哪天不小心学了这位襄阳侯府姜家二爷的性子,丝毫不知天高地厚的就突然高调起来了,倒还真是平白冒出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了。
就好比现在,姜家二爷的手上虽然的确是掌管着襄阳侯府整个府邸的掌家大权,但是说到底,那也不过只是在因为姜家嫡系一脉突然生出了变故,姜南柯这个襄阳侯府嫡子也是因为身子原因无法接手掌管才便宜到了姜家二爷的手上去的。
只是现在的情况却是明显有些不一样就是了。
之前因为姜南柯一直被人传言说他受不了襄阳侯府嫡系一脉没落的打击,为此变得一蹶不振的传闻,众人虽然是对这个年轻时候只是fēng_liú纨绔,老来更是半点分寸都难得一见的姜家二爷这个虽然并没有什么欢喜之心,但是看在姜家二爷到底也称为上是江南柯的长辈,好歹也算得上是襄阳侯府之上拿得出手的中年之人,众人便也不至厌恶了此人就是了。
不过谁也没有料到的是,如今姜南柯竟然是回来了,也没有任何传闻之中所说的受到打击,一蹶不振的模样,甚至还一如当年那般精彩艳绝的神采奕奕……不得不说这件事情也属实是透着几分微妙就是了。。
毕竟姜家二爷当年之所以会得到在襄阳侯府之上的掌家之权,本来就是因为姜南柯当时不能胜任而得来的,但是现如今身为嫡出一脉的唯一子嗣姜南柯回来了,他这个以前被“临危时刻委以重任来把持掌家大权”的长辈,倒显得有那么几分不伦不类就是了。
到底是自己心中也是知晓这件事情,所以姜家二爷脸上的神色并不如何好看,看着姜南柯的面容,甚至还透出了几分极为微妙的敌意。
这些个敌意从眼角眉梢流露出来,即便是姜家二爷试图想要掩饰一二,可是当人的情绪自然流露出来,尤其是厌恶情绪流露出来的时候,到底是怎么也不像是一个能够轻易掩饰了去的模样就是了。
“南柯你怎能如此嘲讽你的兄长?”虽然经过了刚才的事情之后,姜家二爷对姜西华这个儿子也算是失望透顶了,更甚至是还冷不丁地生出了一份想要揍死姜西华的心思。
但是不管怎么着,这个混账儿子到底也是从自己夫人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对于姜家二爷而言,无论怎么说,姜西华都是要比姜南柯这个不请自来的“外人”要亲近得极多的就是了。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姜家二爷很快便收敛了心中恨不得将姜西华狠抽一顿的怒火,转而端起了架子,虎着脸对着姜南柯斥责了一声道:“西华之所以会关注你的亲事,无非也是因为心中关心你这个手足兄弟罢了,你不愿意领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