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她这才刚刚回了南诏帝都不过月余时间,便是得了显昭帝亲自赏赐的郡主之位,还凭借着雷霆手段,直接将千燕婉和白娉婷这等一等一的贵女直接做了踏板立下了足够的威信。
这样一个容色艳绝手段又凌厉的女子,实在是有些太过出彩得让人难以移开了目光。
如此一来,姜南柯与之相较,似乎是怎么都要略逊一筹的。
不过众人心中想法不一,等到有人将这等姜南柯配不上国公府嫡女的想法说出来的时候,很快便是有人冷笑着反驳道,姜南柯所出身的襄阳侯嫡脉虽然的确是没落了下去,可是他怎么着都是南诏四大子之一,比起一个藉藉无名的国公府嫡女而言,实在是绰绰有余。
更别说那日在襄阳侯府之上,更是有不少人亲眼瞧着了恭亲王府的茯苓郡主分明也是对姜南柯分外在意的,由此可见,姜南柯哪怕是被那些个庶脉出身的姜家人给赶出了襄阳侯府,可也并不见得他没有什么翻身的可能,既然是恭亲王府的茯苓郡主都心仪之人,可见姜南柯身上必然是有什么过人之处的,如此一来,姜南柯和国公府嫡女倒也并非是半点不般配才是。
……
众人好一番争议不休,却是没有想到,这事儿很快便是弄出了另一个惊天大逆转。
消息传出来的的第二天,国子监祭酒宋家之女便是在人群最为繁华的长宁街道之上哭诉出声,说是国公府那位身有郡主之贵的嫡女千金仗着身份欺压自己,不仅是夺走了襄阳侯府夫人亲自给她佩戴的的玉镯,更是连着人她那襄阳侯府嫡出公子正妻的名头,也是不要脸的夺走了。
这一番转变来的属实是有些快,毕竟一个月前,这位国子监祭酒的宋家千金分明还是要和那翰林学士掌院府上的谢家嫡子谢云镜喜结良缘的,即便是这事儿后面不了了之了,可是因为两人身份也不算太低,也算得上南诏贵族之中上流圈子的人儿,这事儿也是不少人知晓的。
唯一要隐蔽一点的,也不过是宋谢两家的亲事儿到底是为什么告吹的罢了。
其实此事儿在当时发生的动静也算得上是不小,但是因为宋谢两家因觉丢人,废了不少人力物力试图掩盖这等丢人之事儿的原因,还有南诏帝都那些个顶层闺女例如千燕婉和白娉婷等人各自举办宴会现身的缘故,倒是让得让人并没有太过将一个三四品官员府上的儿女之事儿放在了心上,索性这事儿也就这么翻篇了。
结果谁曾想到后续竟然在这里,当时口口声声说着不知那玉镯是何物的宋家嫡女宋彩袖,如今却是一口咬定是夜荼靡夺了她的镯子,抢走了她那所谓的姜南柯未婚妻之位的。
有些个知晓宋彩袖和谢云镜成亲之日发生之事儿的人总算是憋不住了,没忍着开口嘲讽了一句,说着宋彩袖若真是如她所说那般是被夜荼靡抢走了东西,那么她和谢云镜成亲那事儿,又是应当如何解释才好。
哪曾想到宋彩袖是这么完全不要面皮的人,听着有人质问,当下便是哭诉出声,只说自己其实是一直心仪襄阳侯府的南柯公子的,手上戴着的那一只玉镯子,也是从三年之前襄阳侯府夫人亲自给她带上之后,就一直好生保管着的。
结果有一日她出去城的庙里求福,却是遇上了一直流落在南诏帝都之外的国公府嫡女夜荼靡。
宋彩袖说那时候的夜荼靡本就钟意襄阳侯府的姜南柯,无意间看见了她手上戴着的那一枚血玉镯之后,就心生妒忌之意,威胁她将镯子交还出来。
宋彩袖自然是不愿意给她,然后夜荼靡便是本性毕露,很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性子,直接想要毁了那一枚结亲所用的玉镯,宋彩袖没办法看着自己心上人生母所赠与的血玉镯被毁,只能求饶,然后被夜荼靡逼着去和翰林院学士掌院之子谢云镜去定下了所谓的亲事儿。
“我不过之只是一个小小的国子监祭酒之女,哪里胆敢得罪了玉荼靡那个堂堂国公府嫡女,只能被迫着答应了此事儿,”宋彩袖立在人群中央,好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哭诉着:“我甚至也是已完全放下了心思,觉得我既然是与南柯公子无缘,索性便是认命罢了,也就只能安下心思去和谢云镜成亲。”
“谁曾想到,玉荼靡竟仍然是不愿意放过了我,哪怕是我已经为了护下姜夫人给我的玉镯委曲求全到甘愿嫁给一个完全不曾心仪之人,可她竟也因为妒忌之心,特在我大喜之日出现,搅黄了一起的,将我的名誉毁得一干二净以后,又带着血玉镯离开了。”
宋彩袖本来姿色的确是尚可,只要不和夜荼靡这等妖孽至极的人物比较,她在南诏帝都之中,也算是能够排的上名号的美人,再加上她儿特意穿了一件惹人怜爱的缟素衣裳,浑身不沾染任何艳丽之色,衬着那一身因为近些日子担惊受怕而消瘦了不少的身子,但是显得整个人真透出了几分楚楚可怜之姿。
她一边说着,眼角的泪水便也是淌了下来,委屈的哭诉着:“其实哪怕是我受了如此大的委屈,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揭穿了玉荼靡,毕竟她不仅是国公府上的嫡出千金,也和我一样,是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罢了,我心中也是知晓,玉荼靡之所以会养成了这般的性子,必然是因为流落在外性情大变导致的,若是我将这些事情悉数说了出来,于她而言,无疑算得上是灭顶之灾。”
这番话说得属实是有些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