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柯除了以南诏四大公子之一闻名之外,更多的还是因为他那无论见到谁都温润至极的态度,他的温和脾气仿佛就是与生俱来的,只有极少时候才会真正动怒。
然而性子如此温和的姜南柯,却是忽而说出了提刀染血都嫌脏了自己手的话了,可想而知宋彩袖到底是做了如何过分至极的事儿,才会让得姜南柯气成了这般模样,众人心中越想越觉得宋彩袖简直是罪大恶极得很。
偏生姜南柯后面还补充了一句,想要看宋彩袖这等眼高手低之人,到底还能寻了什么好姻缘的话,但凡是有那么一丁点脑袋的人,都不难听出姜南柯言语之间的讥讽。
毕竟这等背信弃义品行败坏之人,连着脾气如此之好的姜南柯都真心嫌恶了,哪里还会有旁人来甘心寻了这个冤大头。
还有宋彩袖先前和谢云镜二人成亲之日,宋彩袖被谢云镜当众退亲的事儿又是已经闹的那般沸沸扬扬了,更是让得宋彩袖整个人设都已经崩塌,如此水性杨花之人,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绝对是完全没有可能会和她在扯得上什么关系就是了。
哪怕是真有那么一两个眼瞎的人儿,必然也是会掂量着宋彩袖如今得罪了的人物,有极高的胆量才敢真和宋彩袖有了什么瓜葛就是了
除去如今已经身子痊愈东山再起的姜南柯之外,还有恭亲王府的茯苓郡主沈茯苓,国公府上的妩宁郡主夜荼靡,这三个人,实在是随便哪一个轻易得罪不起的就是了。
所以说,姜南柯虽然是并没有下了什么狠毒手段折磨了宋彩袖讨回点什么利息,反而只是心平气和的说了如此一句话,但是事实上,他这一句话,却是堪称是将宋彩袖彻底打入了地狱就是了。
从今往后,但凡是稍微有些脑子之人,绝对不会眼睛瞎到再和宋彩袖这样的女人扯上什么关系就是了。
至于宋彩袖,这辈子要么下嫁给一个永远排不上名号的藉藉无名之辈,要么就一辈子孤独到老再也不可能有了什么姻缘缘分就是了。
夜荼靡倒是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这也是他为何让南柯方才不必出手的缘故,正如姜南柯所说一般,夜荼靡也是觉得这事儿若是让南柯亲自动手收拾,属实只是在脏了姜南柯的手是了。
宋彩袖这样的女子,打她一顿还不如直接用言语说一顿的好,更别说南柯这一番话又是恰恰又是说在了点子上,一来不会损失了自己的分毫风度,二来也是让宋彩袖受到了永远的报应。
思及如此,夜荼靡唇角也是挑出了一抹冷凝弧度,漫不经心的冷笑了一声道:“虽然南柯今儿愿意大发慈悲饶你一次,可是在本郡主看来,无论是任何人,但凡是犯了错,那么总归还是必须要付出代价才行的。”
“南柯心善可以不计较,可是你当年侮辱南柯的时候,他尚且还是襄阳侯府嫡出一脉的唯一公子,那便算得上是以下犯上,再加上本郡主也是平白受了你的这一番污蔑,差点毁了本郡主的好名声,如此说来,就算是南柯懒得搭理你,可是依着你犯下的这些个过错,再赏一鞭皮肉之苦暂也是应当的。”
她一边语气慵懒的说着,一边也是漫不经心的从红鲤搬来的那一把檀香木软垫子木椅之上缓慢的站了起来。
华丽而又精致的裙裾摇曳了一地,衣裳之上,漆黑若泼墨的长发蓦然铺展开来,似极了一幅极为精美的画卷。
衬托着夜荼靡那一身娉婷婀娜的曼妙身姿,俨然一副似极了壁画之中走出来的绝美仕女的样子,然而不知为何,她眉眼间隐约透出的些许锋芒,也仍旧是让人又忍不住的觉得她似极了一个怀揣着凌厉杀意的绝美杀手。
人群之中不少人立马便是看直了眼睛,眼眸之中全是晶莹的光亮?
尤其是那些个围观的男子,眼神呆滞,喉结却是咕噜噜滚动着,蓦然咽下了好大一口唾沫。
宋彩袖本来还沉浸在姜南柯轻而易举却又漂亮至极的反击打击之中,如今见着夜荼靡突然这般轻松至极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让人深觉惊艳至极的模样,她霎时便是觉得心中一口气翻涌上来,卡在喉咙之中,上不来也下不去,几乎是快要气的将她活活憋死。
她的亲事儿就是毁在了夜荼靡这个该死的女人手中,今儿也是因为夜荼靡,才会让她丢了如此大的颜面,方才她明明已经是半点不曾顾及的对着自己又打又踹了好大半天,更甚至还让那个名字叫做红鲤的侍卫恶狠狠的抽了自己两鞭子。
她明明是早就已经受了如此一番皮肉之苦,更甚至还被姜南柯的那一番话给毫不留情的羞辱了一番,无论是身子还是精神,他毫无疑问都已经受了极大的折磨。
可是夜荼靡竟然还好意思说哪怕是姜南柯都已经不愿意学追究了,但是因为她罪恶深重的缘故,仍旧是不能免去了她今儿的皮肉之苦?
合着她先前受的那些个挨打这就等同于是白受了?
还有她给姜南柯下跪致歉之后,姜南柯的那一番毫不留情的侮辱,也是白受了?
她明明已经被这两个人害了得连着自己往后的姻缘都没了,名声也都已经败坏尽了,可是现在夜荼靡竟然还是不打算放过了她?
宋彩袖霎时便是觉得自己被人玩儿弄了一遭,她本来就是因为想要避开受了那一出皮肉之苦,才会不得不低头承认了自己的所有罪行,哪曾想到夜荼靡的心思竟然如此歹毒,她都已经承认了那些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