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素来都说风水轮流转,无论千燕婉之前在这南诏帝都之中是友如何风华无双,惹人艳羡,可是现在的千燕婉,却到底还是已经成了一个世家公子连名字都懒得提起一声的人物了。
不过说来也是,哪怕是千燕婉这个宰辅千金当初在南诏帝都之中的确是美艳无双,身份也极为高贵,可事实上,她也始终不过是一个被人平白毁了清白,到现在都不知是何下落的女子罢了,倒还真是不值得吸引了旁人的任何注意力。
不少人都知晓这个道理,所以心中一时有些唏嘘,但是除去这些明白道理的人之外,有一个这些年来一直游历在外,近期日子才回了南诏帝都的世家公子见着有人突然将话题转向了国公府上的妩宁郡主,却是一时之间脸上有些茫然,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什么意思啊?国公府上的那位妩宁郡主是谁?咱们南诏帝都之中,能够有资格收获了不少世家公子表白心迹之人不应该是宰辅府邸的千家大小姐千燕婉吗?”
这话问得属实是有些突兀,一众人脸上的神色都颇有些微妙,竟然是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与他细说。
“行了,这事说来话长,也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其中一位公子哥默然良久,颇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道“反正你只管记得,如今的宰辅千金已经今非昔比了,现如今咱们南诏帝都风头正盛的,除去了恭亲王府的那位茯苓郡主之外,也就只剩下国公府上的那位嫡出千金了。”
那个问出这莫名其妙之话的公子哥仍旧是有些晕头转向,不过见着大家都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他多少还是有些眼力见儿的,果真是莫再多言,只是在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声,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位国公府上的郡主到底是何方神圣,既然是轻而易举就能将他们南诏第一美人千燕婉的风头都给艳压了下去。
距离皇宫之中举行乞巧盛宴的时间尚早,但是碍于此事的重要程度,不少人并没有等到天黑,便是齐刷刷的涌入皇宫之中,早些等着去了。
皇宫的宫门处一路上都是行人不断,纷至沓来,摩肩接踵,热闹程度可见一斑,除去了每年的国宴之外,也就唯有这场乞巧节的盛宴,会如此引人注目了。
和这些个南诏帝都的贵族千金一般,沈毓柔也是极为在意此次乞巧盛宴的事儿的,除去她也想要争得在四国会鼎之上崭露头角的机会之外,更加重要的一个原因,还是在于她早先便是已经得知道了消息,说是东宫那位太子哥哥也会参加这次的乞巧盛宴的事儿。
得知了这个消息,沈毓柔的心中自然是无比兴奋,毕竟自从沈沐辞年岁稍长,真正掌握了东宫实权,不至于忘记了满朝文武百官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参加出席过任何与宴会之类的活动了。
亦或者别说是出席此类宴会,便是这南诏帝都之中极为重要的朝议之事儿,他们也不见得沈沐辞经常出席过了几次……
不得不说沈毓柔虽然是目中无人,行为张扬,可是对沈沐辞,她也的的确确是早就已经惦记到了心坎上了就是了。
得知了沈沐辞会出席这次乞巧盛宴的消息之后,沈毓柔立马便是花了重金,命皇宫中的尚衣局打造出了一条极为华丽而又惊艳的裙子,然后又命贺家的人替她搜罗了这世上极为珍贵的珠钗金箔,做好了万般准备,就只为等着在这乞巧盛宴之上惊艳露相。
正是因为有着艳压群芳的心,沈毓柔满心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将自己装扮的更加美艳的事情之上,这次倒是没有了旁的心思去,打算去找夜荼靡的麻烦了。
不过,沈毓柔这边没有心思去找夜荼靡的麻烦,却并不代表其余各和夜荼靡结下了不小梁子的一群人,并没有这样的心思。
这类人物,其中之一便是宰辅府邸千金小姐千燕婉,其二便是国子监祭酒之女宋彩袖。
这俩人,一个是满身清白毁在了夜荼靡的手上,一个又是全部名声毁在夜荼靡的口中,如此糟心之事儿加起来,不可谓是将夜荼蘼恨到了骨子里。
而且她们自己也明白,不管自己打扮得如何美貌端妍秀丽无双,也绝无可能超越了夜荼靡的那一张足以祸国的容颜的,所以只能歇下了那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将满心的心思全部放在了如何将夜荼靡拉下马来的计划之上了……
等到夜晚时分,歌舞升平,偌大的皇宫总算热闹起来的时候,一众久等多时的南诏帝都公子千金们,也是满怀着欢喜迫不及待的落座在了特意用来举行乞巧盛宴的紫霞殿上。
今夜的皇宫灯火阑珊,明晃晃的灯光将偌大的皇宫映的宛如白昼,行走之间丝竹管弦缠绕迷离,趁着灯火逶迤为下各种各样窈窕的舞女身姿,很是别有一番风味。
一众公子千金跟着自家长辈,齐刷刷的落了座,一双眼睛虽是闲不住的四处打量着,恨不得看穿了整个皇宫,可是言行举止之间偏生却是规矩得难以言喻。
尤其是那些个平日里最为跳脱的纨绔公子哥儿们,此时待在自家长辈身边,也是安静乖巧的如同一只胆怯的兔子,半点不敢弄出了分毫的动静。
好在无论他们这些个世家公子哥所表现出来的模样与平日里展现出来的样子,是如何的大相径庭,完全不同,但是旁人倒也不会嘲笑了分毫便是了,毕竟在皇宫这等严肃至极的地方,无论是再如何活跃之人,总也是不得不收敛了几分天性,难得的透出了些许拘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