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沈毓柔的想法虽好,但是沈沐辞却属实是明显不乐意给了她这个所谓的薄面的,他将目光收回,俨然一副懒得再多看了沈毓柔一眼的样子。

事实上夜荼靡也被沈沐辞这番模样弄得有些乐呵了,要说起来,夜荼靡也还真没有想过沈沐辞居然会让沈毓柔在这乞巧盛宴之上展示的机会都没有的,依着沈毓柔的性子,她只怕也是没少为这件事情做准备,可现在沈沐辞这般态度,倒的确是会让沈毓柔怎么着都有些下不来台就是了。

沈毓柔的面容已经带了几分绝望之色了,她没有想到沈沐辞竟然如此之狠心,分明自己都已经如此委曲求全的向他求情了,可他居然还是半点饶过了她的打算都没有。

她用心准备了如此之久的节目,若当是没法展示的话,那九洲四国会鼎的盛事儿,自己岂不是也同样没法参与了?

沈毓柔心中正想着这个事情,那边一鹤便是毫不客气的回了她一句道“平秀公主可真真是好大的胆子,我在殿下岂会不知此次展示事关九洲四国会鼎的盛宴事儿,可殿下既然是说了让你不必展示,也就是说九州四国会鼎的盛宴,公主也大可不必去参与了,如此简单的道理,平秀公主你这是听不懂吗?”

沈毓柔隐约已经猜到了最坏的结果就是沈沐辞并不打算让自己出席了九州四国会鼎的盛宴,可是当这件事情真的转为现实的时候,她仍旧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沈毓柔自问她不管对何人有所敌意,可是对待沈沐辞,那可是真真是一颗心都扑到他的身上,恨不得千娇万好都展示给沈沐辞看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沈毓柔属实是有些不太清楚沈沐辞为何会对自己怀有如此大的敌意。

“鹤卫大人……”有了前车之鉴,沈毓柔自然是不敢再在沈沐辞跟前直呼了一鹤只是一个下属的称呼了,她极谨慎的唤了一声,脸上的笑意已经是有了几分明显的僵硬了。

“鹤卫大人你这是在说笑吧,九州四国会鼎可是南诏难得一见的盛事儿……平秀虽的确是有些才情浅疏,可始终还是怀揣着几分想要替我南诏争光的心思……”

“平秀公主既是知晓你才情疏浅,又何必说什么想要替我南诏争光的事儿,再说了,此事既然是我家殿下之命,公主如此一再反对,莫不是想违背了我在殿下的旨意不成?”

一鹤这般咄咄逼人寸步不让的语气,让得紫霞殿所有人脸上都带出了几分谨慎之色,到了这种地步,他们自然是不会看不出来东宫和沈毓柔之间似乎是有着不少仇怨的事情了。

要说在场之人,素来也是知晓东宫之人素来都非是什么善茬,一直都是旁人不能够轻易招惹的人物的,可是说到底,那也仅仅是对着诸多大臣罢了,倒是未曾涉及了哪家哪户的年轻一辈,尤其是像现在这般,东宫鹤卫对着平南将军府上贺家的女儿这般冷然作态,他们倒也还是头一次见着。

沈毓柔也是被一鹤这番话问住了,她现在整个的脑子都有些蒙圈,虽说她已经是极为明确了沈沐辞的确是并不打算应和了自己的事情,可仍旧是没有想过一鹤竟然会直截了当的问出了这般言语出来。

一鹤的这个问话她到底应该如何回应?难道要说她现在真的是不想也不打算听了沈沐辞的话,想要违背了沈沐辞的旨意吗?可是沈沐辞却又的的确确是她满心喜欢之人,如今又好巧不巧的就在跟前,这让她如何说得出口?!

可如今她若是不表明了自己还是想要展示一番才艺的心思,那么可想而知别说是连着惊艳了紫霞殿中众人的机会都没有,便是这九州四国汇鼎之事,她必然也是怎么着都去不了的。

沈毓柔整颗心都在进行着天人之战,完全不知自己应该作何取舍,可是当她的视线再次落到沈沐辞那半张白玉面具之下覆盖着的惊艳容颜,见着沈沐辞那张绯色凉薄的唇映衬着如肌似雪的肌肤隐隐如玉,端的是绝美清俊的时候,她却像是忽而就找到了答案一般,俨然就已经确定自己应该作何取舍了。

“没有这个意思”,估摸着也是觉得自己思虑极久的反应也有可能会给沈沐辞带去反感的缘故,沈毓柔这次倒是回答的极为迅速,她颇为着急的应声道“鹤卫大人真真是误会了!”

动静极大的回应了一声,紧接着沈毓柔便是将视线再次转到了沈沐辞的身上,借着这次机会,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打量起沈沐辞来了。

沈沐辞坐在距离龙椅最近的一个高位之上,他并没有穿着正儿八经的太子服饰,更甚至他所穿的衣服上面,更是连着四爪蟒袍的刺绣都没有,仅仅只是穿着一身雪玉色的长袍,上面加了几枝嶙峋料峭的寒梅穿枝刺绣,看上去极为清冷简约,但却又偏偏是和他凉薄漠然的气质相衬合的很。

反正一眼看上去,就跟玉雕似的人儿一般,俊美得有如谪仙清雅,哪怕是白玉面具覆面,也仍旧是让人挪不开半寸目光。

沈毓柔看得心都化了,她自顾自的沉迷在沈沐辞那一张惊艳绝伦的面容之中,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的不停,本来还多少有些犹豫的心思,这下子干脆便是直接就确定无疑了。

沈毓柔在内心告诉自己,她这次做的决定是没有错的,比起一个九洲四国会鼎盛宴的出席名额而言,能够博得了沈沐辞的好感才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毕竟参加一个盛宴,不过只是事关名声问题,可倘若是得了沈沐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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