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勾唇轻笑着,一边又不遗余力的出言讽刺道“平秀公主,本郡主看你口口声声称呼的这位太子哥哥,似乎并不愿意做了你那所谓的哥哥呀,既然太子殿下如今也没有打算帮你的意思,现在你不如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脸凑过来,让本郡主划上一剑,此事便是就此彻底了解了如何?”
这话还用夜荼靡多说?沈沐辞那般反映是何意思?沈毓柔心中如今也是再明确不过了。
自打沈沐辞出现在这处宅院之后,他便一直都是站在他那所谓恩人也就是夜荼靡的身边,完全就没有打算搭理了自己的意思,但自己居然是如此愚蠢的向沈沐辞求救,这事儿说到底这就是她在自取其辱罢了。
可是现在夜荼靡手中执着那把长剑,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站在自己身前,铁了心的想要毁了自己的容貌又如何了得?
她可是平南将军府上的嫡出千金,身份无比尊贵,这张容貌也是极为貌美的,倘若是真的被人毁了自己的面容,从今往后她如何能够在这南诏帝都之中立足啊?!
但是现在,身为南诏太子的沈沐辞亲并不愿意帮衬着自己,在此的人除了一群派不上任何用场的姜家侍卫之外,连着千燕婉和宋彩袖二人也没什么好下场,也就是说自己如今的确是没什么外力可以求助的,如果夜荼靡当真是要动手,那他还真是不知应该怎么样才能将其阻止下来就是了。
沈毓柔心中正是慌乱着,夜荼靡却又明显是没什么给她时间让她仔细思虑的打算,她一手握着长剑,动作极轻的迈开步子,华丽的紫色蔷薇刺绣华服拖曳在地,衬着她袅娜纤细的身姿,看上去真真是从容而又雅致。
不过即便是这般轻缓至极的步伐,落在了沈毓柔的眼中,也仍旧是足以让她胆颤心惊到极致就是了。
“平秀公主,你也不用如此慌张,本郡主不过只是礼尚往来的划伤一下你的容貌罢了,公主先前不也觉得这种事情本郡主能受得住吗,那你自己又何至于受不住呢?”
夜荼靡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用一种极为轻佻的语气戏谑至极的和她对着话,然而她这话的语气虽是和煦,听上去也没什么攻击力度,可是落在沈毓柔的耳朵里,却是让她整颗心都开始慌乱跳了起来。
“不,玉荼靡你千万不要这样冲动!”她几乎是立马就惊呼出声出了身对着夜荼靡,一张面孔满是惊慌不安的看着夜荼靡“我知道方才是本公主不对,本公主不应该听信了这两个贱人的挑拨就想对你动手,我们有话好好说可好,万万不可毁了我的容貌啊!”
“有话好好说?方才本郡主想要与你好好说话的时候,公主不是底气十足的直接想要毁了我的容色吗?怎么现在公主你倒是想要与我好好说话了……”
夜荼靡漫不经心的轻笑一声,明摆着想要反驳了沈毓柔的话,结果沈毓柔却是生怕夜荼靡不答应一般,不等人家话说完就立马又迫不及待的补充道“我都说了方才是我的错了啊,妩宁郡主你大人有大量,莫要将此事儿放在心上可好,今儿之事儿,本公主愿意向你赔礼道歉,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成全了你,所以你万万别毁了我的容貌可好?”
沈毓柔平日里高高在上惯了,一如既往都是一副嚣张狂妄的样子,哪里有过像是现在这般受了惊吓又惊恐不已的模样,他这一番作态,落在千燕婉还有那些个姜家人的眼中,一群人心中也是止不住的涌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千燕婉本来对夜荼靡就已经恨之入骨了,得知自己容貌被毁,她的心中真是恨不得要将夜荼靡给活活剜下一块肉来,奈何她自己的实力又实在是太弱了一些,方才在她试图对夜荼靡寻仇的时候,不仅是被夜荼靡再次划了一剑在身上,还被红鲤又补了一脚,直直踹在地面之上,似乎是连着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现如今即便她已经受了重创,难以说话,千燕婉也仍旧是做不到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夜荼靡如此肆意妄为了去。
她原本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沈毓柔的身上,指望着沈毓柔这个平南将军府上出生还被封了公主之尊身份的嫡女,能够替自己找回了些许场子的,结果哪里想到沈毓柔却是如此不堪一击,身为堂堂南诏公主,居然在对着这么一个郡主身份之人的时候,都如此胆小怕事卑躬屈膝,简直是丢尽了她那平安将军府贺家的脸。
千燕婉心中气急,完全不能容忍沈毓柔就这般毫无骨气向夜荼靡求饶的事儿,所以咬牙忍了忍痛意,极不甘心的出声道“公主你这是做什么?你何必对玉荼靡这如此客气?你可是平南将军府上的嫡出千金,又是当今皇上御赐的公主殿下,比起玉荼靡这个区区郡主而言,不知尊贵了凡几,你现在对着这么一个人卑躬屈膝,可是将你堂堂公主的脸面扔在了何处,又是将你平南将军府上的脸面扔在了何处?公主你切莫如此糊涂啊!”
一番言语很是愤慨,慢慢的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只可惜千燕婉压抑情绪的本事儿差了点,实在是没有忍耐下对沈毓柔的几分看不起的心思,言语之间的措辞虽然是已经极尽可能的客气了不少,可语气之间的火气却是始终没能降了下来,
尤其是在听到千燕婉指责沈毓柔她将堂堂公主和平南将军府贺家的脸面丢在何处的话之后,沈毓柔也是多少觉得有些难堪得很。
今儿她被夜荼靡压着头指责了一番,已经很是丢尽了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