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但凡是今儿在这处宅院出现的襄阳侯府侍卫,悉数格杀勿论,至于姜横生这个老匹夫,直接打晕了送去刑部大牢,顺便替本郡主给那里的人好生招呼一声,就说这个老匹夫是因为对本郡主不敬,胆大妄为的想要领着襄阳侯府一种侍卫对本郡主动手才会被扔进去的!”
顿了顿,沈茯苓言语之间的冷意越发浓郁了几分,似极了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一般。
“总之就是转告他们一声,本郡主今儿之所以会将人送到他们那里,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好生招待了这个老匹夫的!”
若是说刚刚沈茯苓只是打算把姜家二爷送入了京都衙门的事情就已经让姜家二爷心中很是惶恐了,那么在如今她再次改口所说的这番话,可就是让姜家二爷整个人都忍不住的有些头皮发麻了。
最重要的是,姜家二爷完全没有想到沈茯苓的态度竟然是如此强硬,她这一番言语,其中的意味很明显,明摆着就是想把他往死里整治,让他再无翻身之地啊!
姜家二爷一时间觉得有些冤枉不已。
要说他今儿这番行径,除了的确是想要把姜南柯逮回了襄阳侯府,又想要借着沈毓柔的手把夜荼靡惩治修理了一番之外,分明就没有对任何人不敬的……
况且说来,他就算是有那个想法想要对沈茯苓不敬,那他也得有那个身份底气啊!沈茯苓可是堂堂正正恭亲王府嫡出郡主,比起沈毓柔这个得了公主之尊的大臣之女而言,身份都不知珍贵了凡几,是正儿八经也是名正言顺的皇族中人,姜家二爷心中哪怕是再如何对她不满,也绝对是不敢在她面前失了任何尊卑的。
至于旁人……在场之人,除了姜南柯、夜荼靡还有沈茯苓之外,也就唯独只剩下一个沈沐辞了,这个人物姜家二爷那就更是得罪不起了啊!
堂堂南诏太子,自从即位之后,他就未曾在这储君之位上有过了任何动摇,而如今的沈沐辞更是权势无边,便是当今天子,也完全是拿沈沐辞没有什么办法,更别说在南诏百姓之中,沈沐辞更是被奉为神祇的一种存在,这些个东西加起来,姜家二爷自问自己除非是脑子秀逗了,或者说是真的是脑壳有坑了,否则就算是给了他一百个胆子,他也绝对是不敢在沈沐辞这么一个人物跟前放肆了分毫的呀!
所以说现在让姜家二爷突然背了一个对皇室公主不敬的莫大罪名,还要被沈茯苓这个恭亲王府郡主给扔到京城衙门之处,并且交代了其中之人好好整治了他一番?这事儿又是如何了得?
他可以发誓,他真的没有对沈茯苓有过任何不敬之举啊!
可是沈茯苓到底在想什么?自己率领着襄阳侯府侍卫对姜南柯动手的事情,被沈茯苓直接偷换了对象,说成了是他在胆大妄为的对她茯苓郡主动手?!
他不过只是一个襄阳侯府的掌权之人,根本连这团真正的襄阳侯府侯爷的身份都算不上,如今却是连着恭亲王府的郡主都得罪了,这位郡主还打算率人直接动手将他弄晕了送入刑部大牢去!这事儿若真是成了真的,只怕他在襄阳侯府刑部大牢之中,不死也得去了一层皮了呀!
毕竟在南诏帝都之中,京衙只是用来处理一些普通人的寻常之事儿,可是刑部大牢,那可一般都是用来关押各种各样犯了大事儿之人的地方啊,哪怕关在这地方里面的人,无一不是南诏帝都之中的达官贵人,可是有件事情旁人心中也是心知肚明,但凡是进了刑部大牢之中的人,通常都是没有谁能够安然出来了的,里面的人哪怕是被自己的族人想尽办法倾家荡产给的给救了出来,通常也都是缺了胳膊少了腿的那种。
姜家二爷越想越觉得心惊胆战,他止不住的开始浑身颤栗起来,几乎是哆哆嗦嗦的开口求饶道“郡主你何故这般诬陷了老夫,老夫一直以来都本本分分的很,哪曾想过对郡主有了任何不敬?老夫一直以来也是从来没有想过对郡主动手,还望郡主莫要胡言啊!”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姜家二爷整个人的心里已经是真的慌了,因为他看得出来,沈茯苓真的并不是在玩笑,她们面容之上满满的都是认真之色,这明摆着是想要铁了心的将自己置之死地无疑了!
“我爹真的是从来未曾想过对茯苓郡主你动手啊,他一直对郡主你恭恭敬敬的,也未曾动手动脚了分毫,还望茯苓郡主谨慎言语,莫要如此冤枉了我爹爹啊!”
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姜西城此刻也是再也顾不得去看夜荼靡的美色了。
眼看着姜家二爷如今哆哆嗦嗦的跪在沈茯苓跟前苦苦求饶的模样,姜西城也终于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意识到姜家二爷出了事情,他们整个襄阳侯府必然会掀起一阵动乱的事情,姜西城也没了旁的心思,连忙便是跟着姜家二爷一起,对着沈茯苓恭恭敬敬的求饶道。
只是他的言语态度虽然是极为恭敬,但是大抵是因为有些年轻的缘故,姜西城的语气之间终究还是带了几分怨念之心。
毕竟自从夜荼靡出现之后,姜西城便是被其惊艳美色给吸引住了,满眼都是迷恋之意,看那模样,就像是恨不得把整颗眼珠子都给粘在夜荼靡身上去了一般。
但是沈茯苓出现之后,倒是打乱了姜西城思绪,让得他再也不能集中精神的去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