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
一鹤越想越觉得有些好笑,突然就有些想明白自家殿下为何会对这算起来应当是素未谋面的夜家大族如此怀揣敌意之心了。
他领了任务,也是严令了东宫鹤卫那边,让他们好生监视着夜家大族的一举一动。
而随着九洲四国会鼎的的时日越来越近,这些个前来赴宴的各国使者们,也是陆陆续续都即将要抵达了南诏帝都之中了。
其实依着这些个出使之人的身份,尤其是出使一众其中身份尊贵的人物,本来应当是由着沈沐辞这个东宫太子亲自去将人接回来的。
只不过沈沐辞却又明显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的,再加上他本来也对这九州四国会鼎的事儿是没有什么太过在意的心思,更别说他前两天已经在这事儿上算是费了些心思,全了显昭帝的颜面,显昭帝自然也不会强行要求非让沈沐辞候去迎接了就是。
于是显昭帝最终便是将自个儿的其余两个皇子给派遣出去了。
这皇子二人,其中一人乃是当今令妃之子大皇子沈鸿然,还有当朝华贵妃之子四皇子沈云枫。
其实两位皇子的身份除去这些之外,也不算是什么简单人物,毕竟在这南诏帝都之中,也就唯有他们二人的年岁,与沈沐辞算得上极为相仿,而且他们的母族也算得上南诏帝都之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南诏帝都之中那些个对沈沐辞怀揣了些许不满之心的文武百官,多半都是在这二人之间选择了自己的站队的。
而这俩人倒也的确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毕竟在他们自己也觉得,他们和沈沐辞都是皇族中人,年岁又恰恰相近,按理来说,也是应该享受了同等的尊贵还有同样的万人景仰的。
但是结果呢?他们和沈沐辞之间的差距,却是几乎是有了千差万别一般,
沈沐辞是为高高在上的南诏太子,手中把持着整个南诏都极为景仰的东宫鹤卫,又享尽了南诏百姓的百般尊崇。便是他们的父皇显昭帝,也是对这个人百般纵容,更甚至是连着他不想朝议的事情也都欣然应允了去。
这是何等的大逆不道,何等的荒谬之极,可是显昭帝居然是没有中了任何的怒气,反而是直接就默认了沈沐辞的做法,而且这一默认,就是如此多年的时间。
可是他们二人呢?同样是身为南诏帝都之中身份尊贵至极的皇子,现如今却是不得不看沈沐辞这个东宫太子的脸色行事,甚至所有人都已经心中认定了,沈沐辞如今既然是能够稳坐在东宫太子之位之上,那么只怕一直直到显昭帝退位的时候,这南诏的储君之位,也是绝不会有了分毫动摇的。
因着这个原因,沈鸿然还有沈云枫真真是已经将沈沐辞给恨到骨子里去了,其实原本他们二人之间多少也是有些不和之事儿的,但只要是一提及沈沐辞的问题,两个人便会忽然就统一了阵线,将矛头悉数对准了沈沐辞。
本来最开始两个人都觉得,现在的沈沐辞既然是在这在南诏帝都之中一人独大,连身为帝王的显昭帝拿他没什么办法,想来这次九州四国会鼎的事情,估摸着也是没有他们这二人的什么戏的,所以在他们突然接到消息,说是显昭帝让他们两兄弟去迎接那些个另外三国使臣的时候,这俩人心中都觉得有那么些天上掉了馅饼砸中了他们的感觉。
毕竟这种事情看上去虽然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迎接之事儿,可是他们即将迎接的人,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而是整个九州之上,其余三个国家之中的皇族人物,而且这三个国家之中此处派来的使者,也无一不是整。个九州之上都声名显赫之人。
而且他们心中也清楚,如此重要的事情,在整个南诏帝都之中,应当也是唯有沈沐辞这个东宫太子是才有资格去做了的。
可是现如今显昭帝却是舍得将这样的好事儿,堪堪越过了沈沐辞,直接交到了他们二人的手上,这事儿倒也是有些稀奇得紧。
两个人虽然心中有些好奇,但是碍于能力有限,他们倒也并不知晓这其中的原因其实是因为沈沐辞自己并不想掺和了这等破事,所以才会轮到他们两个人来收拾了这个烂摊子的。
两个人不知道其中原因也便罢了,竟然还为此感到庆幸,此事儿若是传了出去,也不知晓会笑掉了多少人的大牙。
于是两个人便是乐呵呵的开始操办起迎接其余三国使臣到来的事情来了。
而与这两个人的忙碌形成了鲜明对比的是,沈沐辞倒是在这几日的忙碌之后,难得的迎接来了好几日的悠闲时光。
稍微得了些许空闲,沈沐辞也是不会有那个心思往旁的地方去想了,反而是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夜荼靡的身上,在辅一回了东宫之后,沈沐辞便是第一时间去了夜荼靡在东宫居住的院落之处。
彼时的夜荼靡一如既往神情慵懒的瘫软在美人塌上,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手中书卷上面记录着的各种异志谈,一边随意摘过一颗紫色水晶葡萄,放在唇齿之间,漫不经心的品尝着。
夜荼靡这几日也过得很是悠闲,毕竟姜南柯那边的事情,因这事沈沐辞亲自出手的缘故,已经是彻彻底底的解决差不多了。
更甚至就连千燕婉和宋彩袖这二人,也是因为明确了自己当日在京城西郊宅院处得罪了沈沐辞的事情的缘故,这一段时间都再也没敢出来,有了任何的异样举止。
宋彩袖的面容被夜荼靡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