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沐辞如此步步紧逼的言语逗弄之下,夜荼靡脸上的红霞越发明艳了几分,她微微眯了眯桃花眸子,凝成一道隐约的危险弧度,沈沐辞也是个擅长察言观色的,眼看着夜荼靡似乎已经在快要濒临爆炸的边缘,他这才收了继续逗弄的心思,轻声笑道“好了,本宫听你的,不再提及此事儿便是。”

夜荼靡“……”

她早就已经氤氲出了怒意,就差着一点就着了,结果沈沐辞倒是个机智的,眼看着自己即将发怒,就恰是时候的收敛了动作,如此一来,倒是让得夜荼靡有心想要动怒都不行了。

毕竟她若是还打算对着沈沐辞发火的话,毫无疑问就等同于是在继续了刚刚的那个话题,两相对比之下,夜荼靡终究还是觉得,比起将沈沐辞骂了一顿然后继续了那么尴尬的场面而言,她还是更加愿意忍耐一次,就此跳过了这个话题的。

想到这里,夜荼靡果真是什么也没再做了,她默默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火气强行压下心底,然后才眸色冷清的看了沈沐辞一眼。

沈沐辞早就已经将夜荼靡这些个复杂的心理活动给理解了个七七八八了,眼看着夜荼靡果真是没再动了火气,他绯色的薄唇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眼角眉梢都染了些许笑意。

大抵是因为确实已经将该忙的事情忙完了的缘故,沈沐辞这两日都很是悠闲,完全没了前几日那般整日里不见踪影的样子,反而却是一有时间就到夜荼靡的院落之中和她闲谈来了。

夜荼靡在东宫之中也是闲得无聊,本来她之所以会入了东宫,就是沈沐辞胡诌的一个说什么她是神医,入了东宫也是给他医治旧疾的借口才进来的,可她实际上却并非是什么医者,沈沐辞身子健全得很,也完全没沾染什么旧疾。

所以她整日里除了在东宫之中逛逛宫殿院落,赏赏花玩玩鱼儿看看书,和红鲤商议了一番十里的事情之外,也的确是再无什么别的事情操劳就是了,所以对于沈沐辞闲下来就寻她闲谈一事儿,夜荼靡倒也并不见得有多排斥。

毕竟东宫之处这个地方,夜荼靡早在上一世就已经熟悉得不能在熟悉了,哪怕是如今重生归来,多出了几分新鲜感,可这么近十日的时间,也是完全够她里里外外的将这东宫熟悉了个遍了。

既然是暂时不能出了东宫,难道多一个沈沐辞和她说会儿话,她也不见得有多排斥就是了。

只不过唯一有一点不太好的是……夜荼靡多少还是那么些许忌讳先前提及的沈沐辞和夜芙兰亲事儿的事情,生怕这位难得空闲下来的东宫太子又是旧事重提,闹出了什么尴尬场面,所以在沈沐辞亲自寻上门来与她说话之际,夜荼靡心底多少都吊着一个警铃,很是谨慎了什么与之相关的话。

好在夜荼靡似乎也是有些过于杞人忧天了,那日过后,沈沐辞似乎也是半点没有将那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是很是随意的和夜荼靡交谈着一些事情。

夜荼靡倒是放宽心了,可几天时间过去,心中却仍旧觉得有些异样。毕竟沈沐辞平日里都是一副话少言寡很是凉薄的样子,也不知为何,最近这些时日却是忽而就如此反常起来了。

其实沈沐辞和夜荼靡在一起的时候,话也不算是特别多,只不过也确实是和他那一副人前东宫太子的人设有些不太一样就是了。

上一世的时候,沈沐辞和夜荼靡也算是相处得有些不错,但那也仅仅只是有些不错罢了。

至少在夜荼靡的眼中看来,就算是沈沐辞一直以来都在庇佑着他,还命令东宫鹤卫的人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但从始至终,他对她的态度,似乎也不过只是看在了幼年时候那一段交集的份上,才隐约比旁人态度好了那么一点罢了。

一直到这两日的相处,看到了难得空闲的沈沐辞,夜荼靡在和他的一番交谈之中,这才真真切切的再次感受了一番他身上难以言喻的人格魅力。

如此一来,夜荼靡也是多少就开始有些担心起自己来了,平心而论,夜荼靡本就对沈沐辞怀着那么一丁点的异样想法,只不过是碍于他们之间隔开了两世恩怨,又让得夜荼靡的心中不得不生出了几分忌讳,所以才会那般谨慎的克制在了心里罢了。

可是如今两个人的性子似乎是较之上一世都要放开了些许——或许是因为这一世的夜荼靡早已经不再是上一世被赶出了国公府的丧家之犬,反而是真正的国公府嫡出千金,还被封了郡主之位的缘故,两个人之间便是没了之前主臣之间的忌讳,所以说起话来的时候也是分外洒脱。

这样一来,夜荼靡的心中便是越来越煎熬至极了。

越是换了一个身份去和沈沐辞对话,夜荼靡便越是容易从另一个侧面重新认识了沈沐辞一遍。

然后她便是发现,平日里沈沐辞那般凉薄寡情的人物,原来笑起来的时候竟也是那么好看,他笑起来的时候,似乎比姜南柯都还要温润如玉,眼角眉梢都染着宠溺,几乎是一眼就能将人溺死其中。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夜荼靡顿时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好了。

她琢磨了半晌,终于打定了主意,准备在下一次沈沐辞还想靠近了自己的时候,态度坚决的推辞了去,结果,等到沈沐辞这次上门来,夜荼靡还未来得及开口拒绝的时候,他却是忽而又抛出了一个极大的诱饵——说是要带夜荼靡出一趟东宫。

待了如此几日时间,夜荼靡早就已经在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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