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极不客气的言语说完,一鹤接着开口道“再说了,今儿这位置安排,是我家殿下亲自吩咐的,别说是依着夜家夫人你这样的身份,应该是没什么质疑的资格的,就算是真的有什么想法异议,那么一鹤也是奉劝了夫人一句,作为唯一江湖身份出身的客人,你能够出席了这有这次九洲四国会鼎之盛宴也便罢了,若是不想闹出什么名堂,一鹤倒也是奉劝夫人一句,就莫要再为这件事情,再来和我家殿下为敌了,省的到时候丢了你们所谓夜家族人的脸了,你到时候又来悔之晚矣。”
一鹤说话的语气真的是极为毒辣,而且口舌之间完全不见任何尊敬之意,只是一种例行公事,公事公办的语气和态度,可即便是如此,在场能够轻视了他的人,也仍旧只是少之可少。
毕竟一鹤虽然是只是一个侍卫身份,可人家是南诏东宫太子殿下沈沐辞的侍卫,东宫鹤卫在九州之上那般盛名不已,又怎么可能是寻常人等可以轻易得罪的对象?
夜家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很是难看了。
在她本来的认知之中,她原本是以为整个九州之上的人都应该是会顾忌着夜家圣女乃是九洲天命之女的名声,会对他们夜家大族百般恭敬的,但是却是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会一来就得罪了南诏东宫之中的东宫鹤卫这等很是厉是害的人物。
夜家夫人脸上的神情很是难看,她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见识到了东宫鹤卫这等人的难缠程度了。
以前夜家夫人其实也听说过九州之上对东宫鹤卫的评价极高之事儿,所以一直以来,对南诏帝都的这一支东宫太子殿下身边的亲卫队都怀揣着几分好奇之心,想着有朝一日若是能够得以意见,应当也算得上是极为荣幸。
然而现在真真切切的在这九洲四国会鼎之盛宴见了一面之后,夜家夫人才知道自己有错得多么离谱了。
东宫鹤卫的确是犹如传闻所说一般厉害的不行。
而且就算是沈沐辞这个南诏东宫的太子殿下正主都未曾出现,却也仍旧是并不会有损了东宫鹤卫的丝毫威严,哪怕一鹤只是一个侍卫出身的人,在对着他们这些个前来参加了九州四国汇鼎盛宴的客人说话的时候,也依旧是底气十足得很。
完全不见的唯唯诺诺之态。
她方才原本是打算和一鹤这个东宫鹤卫争执了一番他们夜家大族中人到底有没有质疑了夜荼靡身份的话的资格,结果刚开口,便是直接就被一鹤口中的那一句“今儿这事儿全然都是我们殿下安排的”话给堵住了,夜家夫人他一直都在气头之上,但是也实实在在的尚且未曾头晕脑胀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自然也明白现在这等时间和处境,的的确确不是什么可以和南召东宫太子殿下沈沐辞作对的机会。
她不得不抿住了唇瓣,将口中那一番分明是准备了良久,但是却在一鹤的压迫之下未曾说完的话,狠狠的咽毁了自己的肚子之中。
狠狠的咬了咬牙齿,满是不甘之色,若非是因为头上还戴着一顶辨不清容色的厚重纱帽,只怕众人都会看到她那一张面容之上的些许狰狞情。
夜芙兰也是没有想到自家娘亲都已经亲自出马了,居然还会弄了这么一个吃鳖的下场。
她心中恼火意味更甚,几乎又没忍住开口直接回怼了回去,但是她看着夜家夫人都已经吃了亏了,这次倒是难得学乖了一次,看着自家娘亲出马都没办法摆平的事情,她也没敢太过跳脱了一些,似乎是生怕自己又在这九州四国会鼎之上丢了太多脸面一般,再也不敢在多言的半句,而是畏畏缩缩的躲在夜家夫人身后,满是愤恨的看着夜荼靡。
就她那一双满是敌意的目光,完完全全就是一副恨不得将夜荼靡给直接钉穿了一般的样子。
好在,就在他们母子二人如此气氛着急单完全不知应该如何应对的时候,还有一个人似乎是站在了她们的立场,在她们这般难堪至极,无法开口回应的时候,忽然便是开口冷笑了一声道。
“本祭司倒是未曾想过南召东宫太子手下的东宫鹤卫行事作风居然是之处就是如此霸道不已,”卿离隐其实真的不是什么喜欢多管闲事的主,除去了要弄清楚自己想知道的夜荼靡的事情之外,他原本真的并不打算插手了九州四国会顶之上的任何事情,但是,大抵是因为他的心中对沈沐辞和东宫鹤卫的确有那么几分莫名敌意的缘故,他终究还是没忍着开口打算帮衬了这倒霉至极的夜家母女一次,杀一杀一鹤这个东宫鹤卫中人的锐气。
卿离隐面具覆脸,棱角分明的下半张容颜上,绯的薄唇同样勾着一抹讽刺至极的弧度,极不客气的嘲讽道“这九洲四国会的盛宴的事情,就算是你们南召东宫在负责安排位置,可是说到底,这怎么来说都是整个九州之上天下四国的事儿,也不是全然都是你们南召东宫说了算的。”
顿了顿,卿离隐的眼角余光扫过了夜荼靡冷凝至极的面容,到底还是将那一番附和着夜芙兰和夜家夫人这母女二人的话给说了出来。
卿离隐道“再说了,九重楼的规矩是咱们整个九州之人都极为清楚的,虽然是不成文的规定,可咱们整个九州之人都知晓,唯有九州皇族才可以安置在了第九层楼的位置,这事儿本祭司也是清楚不已。”
“按照这个规矩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