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么一点矜持风度的缘故,苏珞白哪怕是性子再冷清,但是因着他那么一个尊贵至极的身份,还有那张俊美得出奇的容色,在这南诏帝都之中,还真就是招惹了不少女子倾慕就是了。
方才苏珞白未曾在九重殿上出现的时候,不少世家女子都还隐约觉得有那么些许遗憾,不知他为何没有出席今日的九州四国会鼎的盛宴。
结果现在才知道了,苏珞白不是没有参加此次盛宴,而是先行应了显昭帝的吩咐,来进行此次九州四国会鼎的军事演练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这些个世家贵族的千金们瞬间便是活跃起来了,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盯着围猎场上的俊美男子,面色潮红,俨然一副激动之色。
视线一转,再次将目光落在了西门之处,众人又是感然一叹。
同样是个容貌极其俊美的男子,他身穿着一身苍蓝色蜀山云锦轻裳华服,上面用素菜丝线勾勒着月初流云的精美刺绣,华美的衣袖袖袍随着他胯下的白马疾驰,灌着冷风微微鼓起,翻飞之间宛若精灵突至。
他的面容是清隽秀雅的,与晏星河的锋芒毕露阳刚至极不同,也与苏珞白的眉眼冷凝俊美冷清不同,即便是率领着千军万马而来,他的面容之上依旧也是带着几分从容淡雅之色,像是风雨灌山都不会让他触动慌乱了分毫。
那大抵是世间最温润的眉眼,眼角眉梢都氤氲着几分软意,就算是他手中拿着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剑,却也从来未曾为他增添了任何冷凝之色,反而却是将他眉眼之间的温软衬托的越发明显,明明是率着如此多人而来,置身于人潮人海之间,越是凌厉之极的刀锋长箭,可他却依旧是给人一种如落花间春巷的宁静安然。
如此沉静之姿,便是泰山崩顶,似也不会让他神情动了分毫。
这么一位温润沉静的俊美公子,南诏的一众世家贵族的闺阁千金们,同样也不见得陌生了分毫。
这位便是在南诏帝都之中沉寂了整整三年时间,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早已经跌入泥泞,再也不会回到云端的襄阳侯府嫡出公子——不对,现在应该已经算得上是襄阳侯府名正言顺的侯府侯爷,姜南柯。
如果是放在几个月前,这些个世家千金只怕是做梦都不会想到,他们会在九州四国汇鼎的盛宴之上再次见到了姜南柯。
毕竟自从三年之前那一场襄阳侯府没落的闹剧出现之后,姜南柯真的是已经彻彻底底的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别说是九州之上再也没有了他的什么传闻,便是整个南诏帝都之人,也不见得会对这位曾经无比风光的襄阳侯府世家嫡出公子有了什么过多的印象。
因着姜南柯三年如一日的一直都封闭在襄阳侯府之上,从来未曾在南诏众人跟前露过面的缘故,他们都毫无疑问的相信了襄阳侯府那群庶出一脉之人的说辞,都觉得姜南柯是真的因为姜家嫡出一脉没落了的事情大受了打击,从此以后再也不能振作了起来。
直到后面国公府上的那位妩宁郡主突然回京,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便是将整个南诏帝都搅了个天翻地覆,因着夜荼靡的缘故,这位襄阳侯府的世家公子这才重新进入了所有人的视线当中。
说来也是奇怪,国公府上的那位妩宁郡主,在回京的几个月之间,将京城的一众世家贵女悉数都得罪了遍,更甚者还有国公府上之人传出了一些传闻,说是这位妩宁郡主胆大包天的连着康宁王府之上的那位世子爷也给得罪了个彻底。
可不知道为什么,夜荼靡却是对这位襄阳侯府的嫡出公子姜南柯态度极好,不仅是直接将人从襄阳侯府之上接了出来,好生医治着他的身子,活生生的把姜南柯那一身千疮百孔的身子给调理好了,更后来还直接就为了姜南柯,和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国子监祭酒之女宋彩袖撕了起来。
因为这件事情,南诏帝都之中还颇有传言,说是国公府上的这位嫡出千金是心悦襄阳侯府的这位新晋小侯爷,所以才会这般不遗余力的帮称的姜南柯。
但是很快这个传闻便是沉溺了下去,国公府上的这位妩宁郡主转而便是因为需要替东宫太子医治身子的事情,直接搬进了东宫之中,差不多便是与外界断绝了来往,至于姜南柯这位新晋小侯爷呢,也是从夜荼靡替他安置的京城西郊宅院处,重新搬回了襄阳侯府之上。
搬回了襄阳侯府府上之后,姜南柯与夜荼靡二人之间倒是没什么太过密切的来往了,反倒是与恭亲王府之上的那位茯苓郡主走得颇近。如此一来,两个人之间的绯色传闻自然也是随之断绝。
重回襄阳侯府之上的姜南柯身子恢复得似乎不错,整个人早已经不再若以往那般浑身都是虚弱之感,就连脸上的病态之色,也是随着时间递增而消减了许多,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位襄阳侯府新晋小侯爷的身子,似乎是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痊愈着。
但即便是如此,众人也从来未曾想过,有朝一日竟然还能在围猎场上见着了这位病态俊美的小侯爷亲自上阵。
就算当初的姜南柯的确是个二人都知晓的文武全才之能人,但同样众所周知的是是他的身子明明已经荒废了整整三年时间,听闻南诏帝都的那些传闻所说,当初他可是筋脉寸断,行走都极为困难,所以才会这么长的时间一直都未曾出过了襄阳侯府。
结果现在呢,现如今姜南柯居然是真的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