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芙兰眼见着有人附和,心中也是越发的沾沾自喜了几分,他本来的意愿就是打算在夜荼靡之前先展示了自己的一番绝顶舞艺的,如此一来,等到夜荼靡上场之后,他们二人之间所展示才艺的前后差距之大,才会更加的明显,这样一来,夜荼靡才会更加彻底的沦为了整个九州的笑柄。
所以就算是她眼睛难得尖了一次的看出来在场南诏帝都大多数人其实都不怎么敢附和了这件事情,但是既然是有着宋家中人还有沈毓柔一行人起了哄,她便是生怕有人会提出异议,会害得她错失了这个机会一般,连忙便是对着显昭帝的方向出声问道“陛下,芙兰也恰好准备了一支舞蹈,就是为了为此次九州四国会鼎的盛宴稍作庆贺而习的,倘若是陛下允许,芙兰想要现在就展示给大家看一看。”
显昭帝是何等人物,又怎么会看不出夜芙兰这一番提议,她明面上说是准备了什么舞蹈,为第九洲四国会鼎的盛宴稍作庆贺,倒实际上其实就是为了想要让夜荼靡丢进颜面的打算,一这事儿要是放在旁人身上,显昭帝必然是想的不想的,直接就会站在了这个所谓夜家圣女的那边,毕竟夜芙兰那九州圣女的身份摆在那里,他给了一点面子也是正常。
但是好巧不巧的,夜芙兰一直想要为难的人物,居然是沈沐辞放在心尖之上的那位国公府嫡出千金夜荼靡?因为这个人是夜荼靡,显昭帝这边瞬间就陷入了两难境地了。
他若真是一口应允了夜芙兰的请求,那么依着夜荼靡那一番说自己所说的丝毫才艺都不会的说法,只怕一会儿所有人都会知晓了夜荼靡的无才之事儿了,而且今儿还是在这等九洲四国会鼎的盛会之上,若真是传出去了这么一件传闻,那可就不单单只是南诏帝都知晓了这个传闻的事儿了,其余三国使臣如今在这里亲眼目睹,夜荼靡若真是出了丑,那么不出一日时间,必然是会闹得整个九洲都知晓的。
可倘若是他不去应允了夜芙兰的这么一个要求,于情于理似乎怎么着都有些说不太过去啊,人家夜家这位圣女不过只是想要展示一支舞蹈,来以示对九州四国会鼎盛宴这般盛事儿的庆祝罢了,倘若被显昭帝给直接拒绝了,怎么看都有些不合适啊。
显昭帝阴沉着脸色,神情有些阴郁,毕竟越是久居高位的人,便是越发喜欢大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可想而知他是真的极不喜欢被人为难成了这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情况的。
这时候夜荼靡倒才像是开始知晓了显昭帝这边的为难之处了。
其实夜荼靡本身是真的没曾与这位南诏皇族天子并无太大的接触,哪怕是上一世她大多数的时间都跟在沈沐辞身边的时候,也没有太过频繁的接触了显昭帝。
毕竟沈沐辞的性子的的确确是有些生性凉薄的,而且沈沐辞行踪隐秘一说也是真的,但凡是能够不在众人跟前露面的事情,基本上他都不会太过露面,所以就算是跟在沈沐辞身边许多时间,夜荼靡能够与显昭帝见面或者接触的次数,也是少之甚少。
她唯一知晓的一件事情,也就是显昭帝的确是对沈沐辞这个元娴皇后的唯一嫡出的太子,宠爱到了骨子里罢了。
其实夜荼靡并不怎么看得上显昭帝这个一国之君,毕竟就连着夜家大族今儿会出席了这次国会的盛宴如此大的事情,不仅是九州五绝公子,更是连着白晋元都能够知晓清楚,可是他这个南诏大朝的一国之君却是没有弄清情况,单单只是这么一点原因,夜荼靡心中便是不见得对显昭帝有多少赏识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个显昭帝到底的是沈沐辞唯一的生身父亲,他对待沈沐辞这个皇子,也算得上是尽心尽力,思及如此,夜荼靡便是难得有些许闲情逸致的,亲自开口去替显昭帝解了一个围了。
“皇伯伯,夜家圣女既然是有如此迫切想要展示了自己一番才艺的心思,你便允了她便是,恰好荼靡也是对九洲圣女的一番才艺很是好奇呢,她既然是想要展示,展示便是。”
不过这算是在替显昭帝结为,但是夜荼靡的言语之间,也仍旧是未曾扔下了对夜芙兰的一番讽刺之意,她所说的那一句夜芙兰如此迫切想要展示了自己一番才艺的话,明摆着就是在从侧面暗示夜芙兰有那么一颗想要出了风头的心思。
这话听得夜芙兰心中很是不舒服,颇有些许气大,她下意识的又打算开口反驳了夜荼靡一句,但是转念一想,夜芙兰瞬间便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去了。
她之所以会这般轻而易举的就放弃了对夜荼靡的回怼,无非就是看再见夜荼靡刚才那番话虽然是在暗讽自己,但说到底还是同意了自己先行上场去展示了一番诚意的份上才会忍耐下来的。
估摸着是因为吸取了先前教训的缘故,夜芙兰现在颇有一种生怕自己言多必失的错觉,她生怕怕自己如今若是回应了夜荼蘼的话,就会被夜荼靡找出了什么口舌漏洞,又平白的失去了上场的机会,所以瞬间便是决定什么都不说,打算先行上场表演了再去和夜荼靡争论。
怀着这么一种心态,夜芙兰难得一次的忍气吞声了一次,她不仅是没有再去反驳了夜荼靡的任何话,甚至还附和着夜荼靡的话对显昭帝再次请求了一次道“还望陛下能够恩准茯苓的一片恭贺之心”。
这样一来,显昭帝便也更加没有再去阻拦了夜芙兰的借口了,更何况夜荼靡自己这个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