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九洲众人便是都开始把夜家所预言的种种事情信以为真去了,每次一听到夜家所预言的哪里会有山洪瘟疫的事发生,那些个人便是提前做好了准备,早早的避开了危险,然后夜家也是凭借这些事情,声望逐步上升,直接赢得了不少人的信赖。
换言之,四年之前发生在东冥的的那场蒲州大火,其实真的算是从侧面成就了如今的夜家大族,只不过现如今这位在传闻之中早已该暴毙身亡了的东冥蒲州郡守居然是死而复生,重新出现跳楼众人跟前……
这么一来,整件事情似乎都有些出乎所有人了……
蒲州郡守倒不是被人绑上来的,他四肢自由,只是在突然接触到九重楼上这么多人的目光注视之后,尤其还是在听到凤朝歌这位东冥新上任的储君如此笃定至极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之后,那张年迈的面容之上,到底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惊惶无措之情。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面之上,对着凤朝歌便是狠狠一个叩首,语气惊惶开口道“臣蒲州郡守徐成天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话一出,便等同于是他真的承认了他就是当年蒲州郡守的身份了。
夜素绾方才看到蒲州郡守这张面容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是六神无主到了极致了,如今再一看见她二话不说就承认了自己身份的举止,心中最后的那点防线终于是被击溃无疑。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蒲州郡守早在四年之前东冥的那场大火之后就已经暴毙身亡了,你是哪里来的冒牌货?竟然还有脸跑到了九州四国会鼎的盛会之上来了,你这等该死的贱民,有什么资格踏上了九重楼的位置……”
夜素绾一边语气激动的说着话,一边又扭头对着显昭帝请求了一声道“陛下,九重楼是何等尊贵之地,怎么能够容忍这等贱民跑来了,陛下还是快些将这人赶出去的好……”
夜素绾絮絮叨叨说着,其目的倒是明显,无非就是想要将这个人赶紧赶出去,让他不要在众人跟前露面,结果她话音未落,一侧的凤朝歌却是忽而转过了头,他面容平静,但一双眸子却是蕴含了极多不懂的情愫一般冷冷的盯着夜素绾。
凤朝歌语气漠然的开口道“此人既然是我东冥蒲州郡守,便也算得上是从东冥跟随本宫而来的使臣身份,他以东冥使臣身份入了九重楼有何不妥?你且说与本宫听听?”
这话倒是将处于激动情绪之中的夜素绾终于带回了些许神智了,她被凤朝歌那一双狭长冷凝的眸子注视着,心中莫名有些沉不住气,偏生凤朝歌这个东冥太子都已经将这该死的蒲州太守自动认做了他们东冥的使臣了,夜素绾反驳,只能是支支吾吾的试图解释道“太子殿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个人的身份实在是可疑的很,东冥蒲州的那位郡守大人明明是在十年之前就已经传闻暴毙身亡了的,如今四年时间过去,人却是平白无故出现在了九州四国会鼎的盛宴之上来了……怎么看都有些太过蹊跷啊!”
顿了顿,夜素绾像驶够崆嵝帕四歉鋈说难杂镆话悖再次迫切自己的开口道“况且他分别是东冥蒲州之人,怎么平白无故跑到南诏帝都来了?还与康宁王府的苏世子有了交集,难道太子殿下你就不觉得此事绝不简单吗……”
夜素绾尽力的想要让凤朝歌认可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她这头话音尚且未落,那侧却是忽然响起了一道带着极为浓烈嘲讽的声音“都这个时候了,你不想着如何悔过也便罢了,居然还有脸在这忽悠了我东冥太子殿下?”
开口说话的自然便是那位方才被苏珞白清旨带上来的蒲州郡守无疑了,众人循声看去,只发现这位蒲州郡守的面容之上除了带着嘲讽之外,竟还带了几分完全不加掩饰的浓烈恨意。
“四年前的那场蒲州大火,哪里和你们夜家大族的预言神力有什么关系,现如今你有这个闲情逸致来质疑了本郡守的身份,不妨还是想想待会儿你应该怎么去面对了九州天下之人吧。”
“还不快住嘴!”夜素绾眼瞧着那张熟悉至极的面容,心中慌乱之色越盛,面上却依旧是不见黄河心不死的死命否认道“本夫人听不懂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听不懂?”岂料这位东冥蒲州郡守似乎也不是个善茬,夜素绾那么一翻激动至极的的反应并没有使他退缩了分毫,反而倒是使他的情绪也整个激动了起来。
“你既是在这里佯装不懂,那本郡守倒也不介意就在此地将当年之事公诸了所有人”,一语落下,他也懒得再搭理夜素绾到底是个什么反应了,转身便是对着凤朝歌狠狠一个叩首,掷地有声的道“太子殿下,臣有罪,当年东冥蒲州大火一事儿并非是天降异火,实际上是臣受了夜家夫人的蛊惑,与夜家相互勾结,在蒲州县城之中人为造成的一场大火!”
蒲州郡守完全不管他刚刚所说的这一番话会在九重楼上的一众人之中掀出了如何一番风浪,没给这些人反应尖叫的机会,便是接着道“而且后来蒲州大火结束之后无辜丧命的那群人也并非真的是无故身亡的,当初就是他们和夜家大族之人里应外合顷刻间点燃了整个蒲州县的,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那件事情的知情之者,夜家生怕他们人为造火只为铺垫一个神秘之说的事情被泄露了出去,所以才找到了罪臣,让罪臣帮衬着他们一起,将当年知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