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辞自认他已经将这些事情理了个清清楚楚,所以哪里还会在卿离隐面前退步了分毫。
所以就算是沈沐辞心中已经知晓这个时候就提及了成亲之事儿,或许会让得夜荼靡也同样是吓得不轻,但不管怎么样,他仍旧还是更加愿意看着卿离隐赶紧离开就是了。
毕竟将“安扶苏”这么个人物放在夜荼靡身边,沈沐辞实在是不放心的很。
以至于就算是现在沈沐辞已经看到了些许夜荼靡的异样,但只要夜荼靡没开口,他便赌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佯装未曾见着叶荼蘼的反应,再次对着卿离隐轻笑了一声:“就是不知北疆大祭司你意下如何呢”?
此言一出,卿离隐整个饶脸色都阴郁了下去,若非是如今夜荼靡还在一旁看着,只怕他早就已经按耐不住的打算要再对沈沐辞出手一次了。
不过碍于卿离隐想起了昨晚上他对沈沐辞下手之后,夜荼靡今儿个对自己的极恶劣的态度,他到底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将这样的冲动忍耐了下来。
“南诏太子殿下当真是得一手好玩笑”,夜荼靡微微眯着一双眸子,皮笑肉不笑的道:“荼靡可是咱们十里画廊的廊主大人,她的亲事儿我等虽不见得能够做了主,可她若真是已经提及了成亲这事儿,总归还是会第一时间就通知到十里画廊之饶。”
“至于太子殿下方才所之事儿,本祭司这个身为十里画廊之副廊主的人都完全未曾听闻此事,太子殿下这法只怕是自己所想,并非是茶蘼的意思吧?”
这两个人如今已然是针锋相对到了极点,完全就是互看互不顺眼的状态,话能够客气了才是真的奇了怪哉。
好在沈沐辞性子沉静,倒也不是什么能够轻而易举就会被卿离隐给刺激到的,卿离隐对他的话态度不佳,他同样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了。
“本宫倒是觉得这事儿是大祭司你在笑,诚如你所言,茶藤身为十里画廊之主,她的亲事于你们十里画廊众人,的确是有一定的知情权利,但就算是你们先前未曾听闻此事儿又能如何,现在茶藤人就在此处,你大可亲自问一问她的意愿试试。”
这话的语气完全不可谓是属实有些器张了,偏生这个时候的卿离隐竟然是完全不敢开口去间了夜茶整一句她心中到是何等想法的话。
因为他自己心中已然清楚了夜茶廖对沈沐辞的态度变化了,自己这等和她关系亲近之人,在对沈沐辞尝试性的出手之后,夜茶蘼动怒的态度都已经是如茨显而易见了,也就证明着现在夜茶蘼对沈沐辞是处于一种绝对维护的状态的。
现在他若当真是如同沈沐辞所一般,直接就问了夜茶廖一句她对于沈沐辞所提及的那件亲事儿到底是何等看法的话,卿离隐相信夜茶蘼必然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反驳了去的。
这倒也不是夜茶蘼真的就已经打从心底认可下了她何沈沐辞二人之间的所谓亲事儿,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现在他们是在这九州国汇鼎的
盛宴之上,这么多人众目瞬梁的看着的,以夜茶藤如今对沈沐辞的维护之意,她必然是什么都不会让得沈沐辞陷入了任何的尴尬境地之中的。
这位南诏太子殿下倒还真是狡猜得很,想着法子在给他下套,卿离隐心中气急,一张妖孽容颜上怒气翻胜,最终还是不敢去冒着这个危险,省得让夜茶靡真的亲口承认了这件事情。他冷哼一声,猛地一甩衣袖,满脸阴郁。
沈沐辞暗中胜了一筹,面色之上却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未曾动了丝毫声色,唯有那琉璃色的风眸子之间有着极为睥睨的神色流转而过,赌是对卿离隐的不屑之色。
他倒是聪慧,知晓他若是真的问出口,夜茶蘼绝对是不会否认了这事儿的,但就算是他不想又如何,难不成自已就不知道把这事儿给问出了口不成?
如是想着,沈沐辞果真也没有任何拖沓的意思,转眸便是对着夜荼蘼语气清浅的问了一声道:“本官的太子妃位空置已久,若是茶蘼你不反对,等到这九州四国汇鼎的后续事宜处置妥当,本宫便是令得钦监的人定下一个良辰吉日,你我早日完婚可好?”
沈沐辞这话问的可谓是直白到了极致,而且连着钦监定下良辰吉日的这些事情都已将出口了,由此可见他当真是诚心诚意的想要迎娶了夜茶蘼来着的,换句话的意思是,这东官太子妃的位置,当真是非夜茶蘼莫属无疑了。
如此一来,九重楼上的这些个女子几乎是无一例外的悉数都立马就红了眼。
其实这事儿起来不见得有多么不能理解,毕竟九重楼上的这些个女子其实大多都是南诏帝都世家贵族的千金大姐们,身为南诏中人,怎么可能会对沈沐辞这么一个俊美无双又惊艳绝伦的人没什么异样心思呢?暂且不沈沐辞是南诏皇朝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子殿下,便是他那么一张堪比世外谪仙的容颜,便已经是完全足够让得所有人都为之倾心不已了。
之前这些个世家贵女之所以会那般沉得住气,除去有着沈毓柔那么个身份不低之人态度明确的表明了她对沈沐辞的觊觎之心之外,更多的原因还是在于他们心中都已经默认了沈术辞应该是个完全不近女色,对女子没有任何兴趣的神仙人物才会如茨。
可是现在呢?就是这么一个让得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和世家任何女子有了交集的人物,现在却是忽而就这般态度柔和温声细语的对着夜茶藤起了完婚之事儿,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