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夜素绾这道凄惨至极声音响起的,是一阵骨骼断裂的声音,夜素绾做梦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居然是会被人直接用内力震碎了自己的腕骨……
原本夜素绾还想要抬手指责了夜荼靡教训一番的,但是现在她腕骨断掉,整个人疼得完全不能自已,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去指责了夜荼蘼的不是。
夜素绾脸色惨白,一张容颜之上全部都是惊恐神色,最开始她以为夜荼靡会顾念着母女情份,什么都不会对自己出手了来着,但是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究竟是有多么的可笑之极了。
在夜荼靡的眼中,她不过只是一个于夜荼靡而言充满了仇恨的敌人罢了,而且自从她将夜荼靡生下来之后,夜素绾也确实是丝毫未曾了尽了任何为人生母的责任,无论是在国公府上无休止的虐待,还是后来挖走她的内丹,废了夜荼靡的琵琶骨,甚至是杀人灭口的做法,早就已经是让得她和夜荼靡之间反本就名存实亡的的母女情缘断了个干净。
再加上夜荼靡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素来不会委屈了自己,所以才会让着她就算明明知晓她们二人确确实实是亲生的母女关系,也仍旧是没有任何留手的余地,同样也是一出手就利落至极的废了她身上的筋骨了。
但是最关键的是,就算是现在已经知晓了夜荼靡绝不会留手的事情,夜素绾居然也是丝毫办法都没有,什么母女情谊自然是派不上任何用场了。
最关键的是,她的一身武功,居然还完全不是夜荼靡的对手啊!简而言之,夜素绾现如今的状态,完全就等同于是一条被放在砧板上的鱼肉,彻彻底底的只能是在任由夜荼靡宰割。
而且还有一点值得一提的是,夜荼靡居然还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见着夜素绾被废掉了腕骨之后,她忽然又是目光一转,视线直接就落在了搁置在墙面之上的一把长剑上。
眼看着夜荼靡的目光定格在了墙面之上的那把长剑之上。夜素绾和夜芙兰二饶脸色几乎是第一时间又变得精彩纷呈了。
“你到底还要做什么……”夜芙兰早就已经是被夜荼靡突然对自己和夜素绾出手聊事情给惊吓得无以复加了,眼见着夜荼靡现如今居然还对那一把挂在了墙壁之上的长剑动了心思,她当下便是忍不住牙齿打颤的问道:“你就算是对我们心怀恨意,可如今你毁了我的面容,又伤了我娘的腕骨,再加上你不管怎么样,到底也是我娘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哪怕你再不愿意承认,可仍旧还是有着母女情分存在的,所以以往那些个桩桩件件的事情,也算是可以一笔勾销了吧?”
夜荼靡闻言,几乎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转过头饶有兴致的看了夜芙兰一眼,唇角勾笑道:“一笔勾销?你想的可还真是简单啊。”
大抵是因为夜荼靡的笑意着实是有些瘆饶缘故,让得夜芙兰越发的有些心有余悸不敢与之直言对视了。
夜荼靡倒是没什么反应,她慢吞吞的从牢狱之中的墙壁之上取下了那一把悬挂着的,明显是给这些个狱卒用来以备备用的长剑,再次转过头脸色很是平静的看了她们母女一眼。
“至于你口口声声所的那一句什么所谓母女情分的话。更是滑下之大稽的可笑,夜素绾之所以愿意生下我,无非是想要替你炼制一颗内丹罢了,谈什么母女情分?再了,她就算是给了我一条性命,但七年之前我生辰之日的时候,她取走了我辛苦修炼了多年的内丹,也算是将她给的那一条性命给偿还干净了吧?”
“可是除了这些以外呢?”眼看着夜素绾和夜芙兰二饶脸色越发难看,更甚至还带了几分绝望神色的模样,夜荼靡的语气越发寒凉了三分:“她居然还废了我的一身筋骨,没有丝毫要给我留下了一条生路,继续休习了武功的意思……至于最后那差点取了本郡主性命的一剑穿心的做法,更是真真正正的让得夜夫人欠下了本郡主一条性命呢。”
“怎么,做了如此丧心病狂必遭九州下之人唾骂的事情,现如今居然还好意思腆着脸给本郡主攀起了母女之情起来了?你们这母女二饶脸皮,可真是厚得超乎了本郡主的想象啊。”
一语落下,夜荼靡手中再无半分停滞,长剑直挥出去,衬着一句她那一句随口丢出来的“还是醒醒吧”的话,再次带出了一次杀猪般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