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沈若初笑了笑,对着陆以宛说道,“陆姐姐,我知道你长情,可是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若一味儿的执着下去,对你没有好处的。”
这些话,本不该她来说的,可是现在,她瞧着陈岘玉是不错的人,假如真的能和”陆以宛在一起了,那是乐见其成的事情。
这份儿缘分,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碰上的,错过了,未免可惜了。
陆以宛应该是长情的人,否则,她不会在未婚夫死了之后去当了谍者,更不会拖到现在都不嫁人。
照着陆以宛的年纪,这会子,孩子都不小的了,她不愿意再找一个,多半是因为那份儿情分在里头。
陆以宛有些吃惊的看着沈若初,她没想到沈若初居然知道她的心思。
嘴角勾了一抹苦笑,陆以宛喝了口水:“算不得什么长情不长情的吧,他死的时候,我觉得全世界都崩塌了,我固执的去当了谍者,再后来见惯了生死,又是为督军办事儿吗?哪个手上不沾点儿血的,我是看开了许多,却习惯了一个人生活。”
其实一个人挺好的,没什么牵挂,这才是一个谍者该具备的素养,当初督军选中她做谍者的时候,所看重的一点。
她这个人随性惯了,对生死看的很快,没有太多的牵挂在里头。
不等沈若初说话,陆以宛再次开了口:“就算是我将来会找一个,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陈岘玉的,不会是东三省的督军。”
陆以宛眼底清明了许多,她原以为这样的生活挺好的,她手上的人命不少,她觉得就这么给督军做做谍者,挺好的。
没想过再找一个。
陈岘玉只让她负责任,没有说喜欢她,可是不管陈岘玉喜不喜欢她,她都不想跟陈岘玉好。
就算是再多的女人,想嫁给督军,她都不想,在督军身边办事儿这么多年,又不是没见过,一个男人走上那样的高位之后,会是什么样的人。
“或许陈岘玉是不一样的呢?”沈若初对着陆以宛说道,她是觉得陈岘玉这个人不错的,陈岘玉绑架她的时候,所做的一切,算的上是君子。
这一点是很难的,就是厉行,都未见会做的到。
陆以宛勾了勾嘴角,对着沈若初道:“我已经赌过一次了,不会再拿自己赌第二次。”
第一次,未婚夫死了,她输的一败涂地,第二次,她不会再去赌了,也赌不起了。
沈若初听了陆以宛的话,不再劝了,缘分到了这里,该说的,她都说了,是不是将来会在一起,只能看陆以宛和陈岘玉自己的了。
在余家的岛上待了两天,陆以宛是爷们儿性子,在这岛上是很会玩儿的,带着沈若初去钓鱼,去打猎,都是特别的有趣。
从外头回来,沈若初觉得累的不行,就在这时,沈若初发现桌上留着一张便条,拿起来看的时候,整个人瞪大了眼睛。
一旁的陆以宛瞧着沈若初的模样,顺手拿走沈若初手里的字条,看了一眼,上面写的是:“沈若初,想知道米商大户连老爷子当年的真相,晚上九点,西郊的洋楼,你一个人来,不见不散!”
陆以宛看着沈若初,微微蹙了眉,连忙对着外头佣人喊道:“陈嫂,这字条是谁放在桌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