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柳园的张俊听苏昊说要还一千万高利贷,先愣了一下,纳闷儿掌控龙门庞大财富的年轻主子,怎么会借高利贷。
旋即他明白过来,年轻的尊主是在“调戏”哪个不开眼的傻x。
放高利贷的,是些什么货色,张俊清楚,一个个自以为是社会上的大哥,可在权贵眼中,仍是蝼蚁。
“是,尊主。”
哪怕彼此不是面对面,张俊依旧毕恭毕敬回应苏昊。
挂断电话,张俊马上命心腹去龙门京城分堂财库提一千万现金,龙门每个分堂,都备有大量现金乃至外币、黄金,以防万一。
毕竟银行晚上不开门,即使张俊能大半夜从银行金库提出现金,那也费时费力,不是很方便。
张俊带着一帮手下,从柳园乘车赶往第三医院,负责取钱的人,取了钱后,直接去医院同张俊汇合。
两路人几乎同时赶到市第三医院。
七八辆车,下来二十多号气势慑人的威猛汉子。
张俊带来的这些猛男,一样的发型,一样的着装,如出一辙彪悍,司机留在车里,其他人簇拥张俊进入医院大楼。
病房里。
坤哥时不时看表。
“半个钟头了,小兄弟,你不会是忽悠哥哥吧?之前跟你说了,耍哥哥,后果很严重,轻则缺胳膊少腿,重则小命不保。”
坤哥等的有些烦躁,出言恐吓苏昊,他话音未落,病房门被推开,张俊带着几个手下走进来。
由于病房小,张俊其余手下聚在门外。
张俊的手下,从形象到气势完全碾压坤哥的小弟,那股子久经杀戮磨砺出的煞气,令坤哥的小弟望而生畏。
坤哥的小弟紧张忐忑的同时自惭形秽。
黄毛倒吸凉气,不知所措。
坤哥错愕,这一幕,远远出乎他意料。
,丝毫不掩饰内心的鄙夷,然后来到苏昊面前,恭敬欠身,道:“苏少,钱带来了。”
苏少?
坤哥心惊。
京城的公子哥儿,可不好惹。
不过坤哥并不十分害怕,他背后的靠山,也是一位公子哥儿。
张俊俩手下,朝苏昊行礼后,将拎在手里的两大袋现金,放在苏昊脚边,拉开拉锁,一叠叠崭新钞票呈现。
“哇!”
病房里有人惊呼出声,可见这人从没见过这么多钱。
一千万现金,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钱。
坤哥看到这么多钱,忍不住乐了。
“钱在这儿,你有胆子,就拿走。”苏昊面无表情看坤哥。
“既然苏少这么大方,我恭敬不如从命。”坤哥见钱眼开,忽略苏昊眼神多么冷,归根结底,这货太自信,自信能摆平苏昊。
坤哥还蹲下来,翻了翻袋子里一叠叠崭新钞票,甚至挑拣出几叠钞票,仔细检查是不是参假。
站在一旁的张俊冷笑,心说:“还真有要钱不要命的傻x。”
“小黑,黄毛,把这两袋钱拎上。”
坤哥吩咐完小弟,转身往外走。
张俊的人挡在门口。
“小兄弟,这什么意思啊?”
坤哥扭头瞧苏昊,有些不悦。
“让他们走。”
苏昊发话。
张俊带来的手下哪敢不从,赶紧让开。
坤哥认为苏昊不敢跟他撕破脸,趾高气扬带着小弟离开。
“去问问医生,秀儿怎么伤成这样的。”
苏昊说着话瞧向秀儿,头部摔着,昏迷不醒,几近植物人,他也束手无策,颅内损伤,不同于其他内伤。
张俊点头称是,派两个手下去问医生。
“派人盯着那位坤哥,安顿好秀儿,我再去拜访他。”苏昊当然不会放过坤哥,敢坑他,纯粹找死。
张俊再次点头称是。
很快,去问医生的两个汉子返回病房。
“医生起初不说实话,被我俩教育了一番,才知无不言,病人颅脑损伤,确实是重摔所致,但她同时遭到毒打,被送到医院时遍体鳞伤,多处骨折,主治医生还说,两个月来,几乎没人管过病人,除了入院时交的一万押金,再没人交过钱,现在已经欠下八万多医药费。”
苏昊听了张俊手下说的这番话,眼底泛起森冷杀意。
“那个什么坤哥,认识这家医院一位副院长,所以欠着医药费的同时还能开出一些虚假单据。”
张俊另一个手下补充了一句。
“妈的,一群人渣。”
张俊忍不住骂了一句。
起了杀心的苏昊,没说啥。
接下来,张俊的人安排秀儿转院,转到京城最好的医院,找了两个护工,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照顾秀儿。
另有一组人轮流守着秀儿,以防护工照顾不周敷衍了事。
安排好一切,已是深夜十点。
苏昊在张俊等人簇拥下,走出医院大楼,去拜访那位坤哥。
城乡结合部。
一处位置偏僻的废弃厂房,从外面看,似乎黑灯瞎火,却不断有人进去。
厂房内。
灯光明亮,人声鼎沸。
外面看不到光,听不到多大动静,是因为所有窗子都被封住,且做过隔音处理。
厂房中央,搭建着一米多高的台子,台子上,又立着一个八角铁笼,铁笼很大,比一般的擂台都大。
铁笼里,两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精壮汉子,正在奋力搏斗。
这种在铁笼的格斗,简称a,没有任何规则可言,所有又被称为无规则格斗,而这里举行的是地下比赛,就是所谓的打黑拳,更无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