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换一个,换到最后,陈长安数了数,还有二百多龙卫加上马乘龙还握在手中。
陆定再摆手,那亲卫却站着不动,他恼了,“你傻了吗?我让你去请头翼龙来。”
那亲卫扑通一声跪下,“回将军,龙宫里没有龙了。”
“没有了?”陆定也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汗哗地一下湿透了后背。
“陈长安,陈大人,陈大爷,我求你了!求你别玩我了,你到底想怎样?”
陆定想起来了,人皇最疼爱的妙玉公主自幼定了一门亲事,男方好象就叫陈长安。
难怪人皇会神识降临御批契约,难怪人皇没有对他降下“人罚”,难怪他如此嚣张,面对我三十万大军仍谈笑自如,敢敲我的竹杠。
人家背靠人皇啊!哪怕国主见了,也得客客气气的,何况自己。
陈长安见翼龙都换回来了,单纯抱了个玩儿的心态,反正天亮还早,也不急在一时。
他见陆定终于急了,一张麻脸憋得青中透紫,哈哈一笑道:“陆右卫,在下正有一个不情之请,所有逃出棋盘山的蛮兽,你格杀勿论,我绝对不管,一旦进入我棋盘山,还请陆右卫能网开一面,不要再为难它们。”
陆定一听,正合心意,围师必阙,那些蛮兽若是没了生路,肯定会拼死命地反抗。现下好了,只要回到棋盘山,就与我这平蛮大将军无关了。国主纵有意见,您去跟人皇说啊!
“好,就这么说定了。”陆定道。
陈长安见他也是个痛快人,自己坑了他这么多的翼龙,居然没有翻脸,心中觉得这人可交,于是道:“这样吧,陆右卫,我这儿还有些龙卫,我一并送了你,还有这些翼龙,我也可以还你。但我有个要求,就是这些翼龙卫,这段时间,必须听我调遣。等棋盘山安定下来后,这些翼龙是走是留,必须尊重它们的意见,不得为难它们。”
“你不要这些翼龙?”陆定瞪大了眼睛,要不是兵士们在旁边,他早就跪下山呼万岁、谢主隆恩了。
“我要它们做什么!我只不过想让它们帮我守一段时间的棋盘山罢了。”
陈长安故作大方,能不要吗?我不过怕你受不了,狗急跳墙而已。再说了,棋盘山安定下来,才能还你,怎么才叫安定?还不是我说了算!大不了,到时,我让红儿她们闹点儿事,棋盘山不就不安定了?
陆定激动得两眼通红,一双大手不断揉搓着,连声道:“谢谢附马爷,谢谢附马爷!我就知道,您不能看上我这点儿家底。我就知道,您是开玩笑的。”
陈长安淡淡一笑,原来还是看在人皇的面子上,我还以为你是个大肚量的人呢。想要结交他的心,不由淡了一些。
人皇应妙玉的哭哭哀求,强撑着身子,用神识扫过棋盘山,见陈长安正与月霜国军方交涉契约的事。
他勉力发声,在契书上留下了他的精神烙印后,一口鲜血涌了上来,他怕妙玉担心,将血咽回了肚子。
喘息了半天,方笑着道:“不用担心,他好好的。这小子,是个人才!”
听父皇说陈长安没事儿,更夸他是个人才,妙玉梨花带雨的脸立时山花烂漫,心里更是甜丝丝的,我妙玉亲自选定的夫婿岂能差了?想起退婚的事儿,又担忧起来,这臭小子不会当真吧?
女师父也真是的,让她专门去接陈长安,让父皇见见的,她老人家倒好,有用的没用的都接了,偏偏把最紧要的他落下了。
不过,也幸亏女师父,要不是她带回那只金色癞蛤蟆,献上一枚神丹,父皇难说会怎样。
看来,冥冥中一切自有天定!若只是带回了陈长安,没有金蟾,纵有洛宓焚天果,又有何人能炼?
其实,还真不是女娃办事不力。那天,她数了三声,将一众学员与金蟾抓上了半空。
一见到金蟾,女娃就仿佛中了邪,埋藏了百万年的记忆断断续续地涌上心头,我的本身不是一头太古阴龙?可为什么我所有的记忆,只有关于龙族的一切?
“娃儿,为父嘱你不可玩水,不可玩水,不可玩水。结果,你不但玩水,甚至自己偷偷驾船,跑到了东海。为父算到你命中当有此劫,虽万般防备,但还是抗不过天意。”
女娃大手中的金蟾突然以一个男人的苍老声调意念传音,让她更是吓了一跳。
“娃儿,天意不可违,人心不足信。你若恢复意识,就跟着这面具的主人,一起闯荡吧。咱们爷俩儿自有相见的一天!”
金蟾说完,脸上似有一个黄金面具一闪而逝,然后晕了过去。
女娃呆呆地看着金蟾,这只癞蛤蟆身上怎么会有父皇——赤尊的影子?
我到底是谁?女娃,还是一头龙?不对,都不对,我好象是一把剪子。
啊呀,我的头好疼!
女娃抱着脑袋,疯了一样,带着抓来的金蟾及一众学员驾云赶往了东海。
其时,陈长安正在悬崖底大喊:“喂,女院长,还有我呢,陈长安!”
女娃在海边呆了一天一夜,也没能想明白自己到底是谁。
变得略有些疯疯癫癫的她,印象当中白玉京里好象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她办。
她方带着金蟾等来到了白玉京,此时的人皇已在弥留状态,幸亏有金蟾看在陈长安的面子上,从口里吐出一颗仙丹,才救回了人皇的命。
这才有了后来人皇神识扫过棋盘山,帮了陈长安一把的事。
陈长安与陆定确认好翼龙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