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大吼一声,紧接着发出龙威,那枣红马虽为异种,仍被压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白灵瑜不防备间,被摔了下来,鼻子在地上撞破,立时变成了个大花脸。
白枢经上前一步,连忙扶起,白灵瑜却一把摔开了他,“你这么大把年纪了,连牵个马也不会?”
白枢经愣了,几天没见,这浑小子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女娃见那翼龙发威,心中更加愤怒,你摩西旎几个意思?乱耍什么威风?这是为你师尊找场子来了吗?
不是我一定要主持这夸官会,是那月随风称病不出,若非人皇嘱托,我才懒得理这些破事呢。
女娃把翼龙小白当成了摩西旎新收的灵宠。她仔细看着那翼龙,总觉得非常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她慢慢着脑海中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啊,想起来了,这是东海金箍仙马遂马家的那只镇宅瑞兽。
那天,好多的人……碧霄仙子捧着我……阳龙的身体与我纠缠在一起,啊……
女娃的识海被针扎过似的,疼得她忍不住叫出了声。
吕阳与陆宓候两位分院长转头看向女娃,老院长这是怎么了?怎么去了一趟白玉京,回来后就有些痴痴颠颠的。
小玉见小白一个龙息将自己的主人喷了出去,当然不满意了,它轻轻地跳上小白的脑袋,倏然变大,“噗”,对着小白鼻子放了个臭屁,飞也般逃到了常蘅怀里。
小白又是一声低吼,身体一震,就要扑上去,陈长安轻拍拍它,小白才安静了下来。
摩西旎下了龙背,也不去与女院长等打呼,直接向大门走去。
“摩院长,你干嘛?”陈长安叫住了她。
“怎么?”看在陈长安刚把她带回来的份儿上,她停住了脚步。
“你能不能先帮我照看一下小白?”
陈长安见这里人如此众多,势必不能当场将小白收入丹炉盖,那样可就把自己的实力暴露了。他一直记着白枢经警告白灵瑜的话:天才,得能成长起来才行。
摩西旎皱皱眉头,她见师尊未能出现在如此隆重的场合,早就担心他的身体,所以才急于回学院。
听陈长安有事求自己,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怎么,怕暴露?我可以帮你,不过,到时你得入我杏院。”
“行!”陈长安一口答应下来,反正自己也没打算在砚池道院多待,找白枢经等人了解下“三清会”的情况,自己就要出院的。
安排好小白,陈长安笑着向常蘅走去,“蘅儿妹妹,又见面了。”
“小哥哥”大庭广众之下,常蘅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于她身上,脸立时红到了脖子底。
她一低头的刹那,陈长安见她脖子上种了个草莓,颜色仍红中带紫,明显是昨晚的事。他暗自一叹,想不到,常蘅居然是这样的人。
众学员见那翼龙跟“摩神”走了,这才松了口气。切,原来是女神老师摩西旎顺路带这小白脸回来的,不过是老师带学生罢了,渐渐失去了关注他的兴趣。
白灵瑜可不这么想,陈长安,你特么可真是我的灾星!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老子最风光的时候来,不但抢了我的风头,更是害我从马上摔了下来。
他不敢找摩西旎的麻烦,只把账记在陈长安头上,他想起大爷爷回来后,好象提过一嘴,说看到花姐儿与陈长安在一起。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陈长安面前,“陈长安,我的褡裢呢?还我褡裢!”
他从金鼻鼠花姐儿的老鼠洞废墟里被白枢经救走后,没多久就醒了过来的他,很快就发现身上财物尽失,特别是白家的传家至宝神木鼎。
面对白枢经的责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他只记得一条血红大蟒要吃花姐儿,他见自己帮不上忙,就舍了花姐儿,独自向洞深处跑去。然后头上一痛,就昏了过去。
当时,还未成为陈长安灵宠的白枢经,狠狠地批了白灵瑜一顿,并告诉他可能是陈长安打劫了他。
所以,白灵瑜一见到陈长安就分外眼红,立时追问起褡裢的下落来。
他那个破褡裢,陈长安还真看不在眼里。不过那个神木鼎,被老九抢去了,到现在也没还回来。
再说了,众目睽睽之下,如何能承认自己抢劫同学的事,虽然是白灵瑜要杀自己在先。可没凭没据没证明人,白灵瑜一否认,自己证明起来也费劲。要是坐实了自己抢同学东西,对自己的声誉影响可就大了。
“褡裢?什么褡裢?不知道!”陈长安立即否认。
“少装蒜!”白灵瑜怒道,“明明就是你打……打劫了我。”
他本要说打晕的,话到嘴边改成了打劫。自己这个人皇亲封的新生第一,被陈长安打晕了,岂不是说自己不如他,这个第一盛名难副?
反正白枢经成了自己的灵宠,陈长安也不虞他会出站出来指证自己,并且,他也没有实证。
陈长安决定赖皮一回,“你哪只眼看到我打劫你了?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的。”
“大……白院长,这混蛋不承认。您亲口告诉我,是陈长安打劫了我的。请您做个见证。”白灵瑜叫道。
陈长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白灵瑜倒是未卜先知,居然知道他的大爷爷是大白,翼龙是小白。
白枢经面无表情地站那儿,心道:这孙子还不傻,没有当众叫破我是他大爷爷的事儿。可惜,我无法帮你作证,你就自作自受吧,谁叫你要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