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八座战台的比赛,一直拖到中午才结束。越是到最后,实力越接近,八座战台上的灵伴儿,即便赢的,也是惨胜,身上都挂了彩。
女娃与几位副院长简单商议后,决定今天的比赛到此为止,其余比赛明天明日辰时继续举行。
陈长安在费鹏与常蘅等人的簇拥下,回到了位于西山的丁字一号舍。
进入这单门独户的小院,陈长安立时发现,这小院外观上虽有八成新,可院内无论是灵气浓度还是设施,根本与摩西旎的小院无法比。
自从陈长安占下这间本属于白灵瑜的宿舍,常蘅养好伤后,就将这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陈长安简单转了一圈,未等招呼几人落座,吴飞龙突然在外面叫门。
费鹏带了令牌,走出二层小楼把他迎了进来。
吴飞龙一见到陈长安,倒头就拜,口中连称谢谢。
陈长安知他是为了上午救治红头千环天龙的事儿而来,连忙把他扶了起来。
吴飞龙站起来,千恩万谢了一番,这才告辞离去。
临出院门时,他又停下脚步道:“陈学兄,您可一定要加油哦,我可是在您身上买了1000个积分。”
“买了1000个积分,这是怎么回事儿?”陈长安皱着眉头问道。
吴飞龙如此这般地解释了一番。
原来,上午,吴飞龙见自己的灵伴儿受伤,怕留下什么后遗症的他,立时请女院长把他送出了鸟巢。
他来到丹院,找到他一个本家哥哥,又请他诊治了一番红头千环天龙,在确认灵伴儿已完全康复后,待要回宿舍的他,又被本家哥哥拉住,说了半天比赛的情况。
由此,吴飞龙才得知,药院的大师兄――金不换开了盘口,专门赌谁能拿到这次灵伴大赛的头名。
吴飞龙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本次灵伴大赛的赔率表,“陈学兄,我可是在您身上押了全部家底。”
陈长安接过一看,段钰名列榜首:十赔十五。一连略过六个人,陈长安才找到自己的名字,好家伙,一赔七,就这么看不起自己?陈长安未免有些生气。
可生气也没有办法,毕竟他们现在没有正式入门,还没能取得道院的弟子身份牌。没有身份牌,就没有积分。
而金不换开出的盘口,可是只接道院积分的。
费鹏与常蘅见陈长安的赔率如此之低,也都替他抱屈,可同样没有积分,也只能望洋兴叹。
“要是我三叔在就好了。他是杏院的教员,一定有积分的。押小哥哥赢,一定可以大赚一笔的。”常蘅忽然道。
陈长安这才想起,常睢还一直在丹炉盖内,这几天忘记将他放出来了。
他打发走了吴飞龙,回到屋内将常睢召了出来。
常睢一出来,对着常蘅跪伏在地,“属下无能,害公主受苦了。”
常蘅是公主?这个天天小哥哥长、小哥哥短的跟班似的小姑娘是位公主?陈长安与费鹏的眼珠儿差点儿惊呆到地上。
小玉一脸的得意,“你们以为呢?她若不是位公主,我小玉岂会轻易奉她为主?”
常蘅连忙上前将他拉起来,“三叔,您这样可就折煞蘅儿了。以后,还请您切勿再提什么公主的事,鸿鹄一族一天不复族,一天就没有族长,更没有公主。上任族长有言,谁能寻回族长信物,谁就是我鸿鹄一族的族长。”
常睢听她把鸿鹄一族的秘密说了出来,心下欲要阻止,却又不便于薄了公主的面子,直急得抓耳挠腮。
“三叔,小哥哥不是外人。要不是小哥哥,你我早就被姓白的给杀了。”常蘅道。
常睢这才知道,原来是陈长安救了他们主仆两个。
他连忙转身,对着陈长安一揖到地,“大恩不言谢,更何况是救命之恩。恩公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常睢的地方,还请尽管开口!”
陈长安连道言重了,拉起了常睢。
通过常蘅的描述,陈长安这才知道,竟然是白枢经打伤了常睢。
“常老师,看我以后怎么给您报仇!”陈长安许诺道。
“可不敢当,还请恩公叫我一声常三就好。”常睢道。
陈长安见他不是拘板之人,大声道:“那怎么敢。您是杏院的老师,所以呼您一声老师也是理所应当的。”
“别,别!千万别!恩公要是看得起我常睢,我痴长几岁,你干脆直接称我一声三哥就好。”
“也好!那请三哥以后也不许恩公长恩公短的叫了。”陈长安本也是洒脱之人,当即叫上了三哥。
陈长安叫完,忽然又想起一事儿,自己可是答应了摩西旎要入杏院的,“哎呀,恐怕不合适。”
常蘅听三叔胡乱攀关系,本就有些恼,正不知如何反对,忽然听陈长安说不合适,一颗芳心活象窜进去了小玉,难道他也存了跟我一样的心思?
常睢闻言一愣,“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这个兄弟,我常睢认定了。”
“三叔!”常蘅嗔怪道。
陈长安道:“不合适,不合适!我将来可是要加入杏院的。”
“是吗?那可太好了。我正不知怎么劝小公主才好。她执意要同你一起,说你入哪个学院,她就入哪个学院的。”常睢闻言兴奋地搓着双手。
常蘅被三叔一口说破心思,脸刹时红通通的,蚊子叫似的低声道:“三叔净瞎说。”
常睢猛地醒悟过来,狠狠地拍了把大腿,“睢我这张嘴啊!恩公,以后你也叫我三叔好了。”
陈长安愣了,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