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岚心里打定了注意,便准备回家和张巧仙吹吹牛逼,告诉她张岚哥哥运气有多么好。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方正脸,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他伸手拦住了张岚的路,微笑着说:“这位小兄弟,你的古画确实不错,年代也算久远,但是你看。”
张岚停下来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发现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裂缝,心里凉了一截。
中年男子见状微微一笑,说:“相信你也看到了,对于古画来说,一点小瑕疵就能压低很多的价格,这样吧,我出这个价,你把这幅画卖给我怎么样?”说着伸出来一根手指。
张岚笑笑,说:“就算是有瑕疵的画,十万块也是打发不了我的吧,即使是南宋的历史摆在这里,也起码是三十万以上。再说了,这幅画我不准备卖掉,留着有用的。”
中年男子摆摆手,说:“小兄弟你理会错了,我说的是一千万。”
张岚清晰的听到周围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千万呐,一个正经的上班族的家庭一辈子的收入恐怕都买不到这幅画的一角。
刚才辨认张岚古画的小贩恨不得把他手里的画抢过来然后卖给出价的中年男子,当然同样眼红不已的还有刚才亲手拒绝这笔生意的赵老板。
要说这赵老板还真没有吹牛,在他经营古玩店这几十年。
虽然经常趾高气扬,但他看古董的眼光确实很毒,刚才被叫声吸引过来的赵老板一眼就看出了张岚手里的古画是件不可多得的珍品,顿时肠子都悔青了。
此刻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片古玩城名气不小的陈总和张岚谈这笔生意,心里不知道已经骂了多少句。
而张岚听到一千万这个价格,不免也怔了一下,一幅可以说是白捡来的古画就能赚一千万,是个正常人都会不免心动的。
他现在已经并不缺钱,并且他相信师傅肯定会喜欢这幅画,于是便没有犹豫,说:“不好意思,我还是不能把这幅画卖出去,我想如果把它送给我师傅,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围观的人群变得鸦雀无声,然后人们迅速窃窃私语了起来,大多数人还是认为这小伙子不是在故意抬高价格就是真的傻。
中年男子看着张岚的眼睛,看出他的神情非常认真,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赵老板眼前一亮,以他的眼光,自然看的出这幅画虽然有一点破损,但是价格至少在三百万以上,陈总的出价真心不高。
那小子回绝也合情合理,只不过想把价格往上提一点罢了,陈总的离开说明他懒得再做这笔生意,那就该轮到我出手了。
赵老板谄媚的笑笑,搓了搓手,上前对张岚说:“小兄弟贵姓啊,我看你这幅画不错,要不我加点钱卖给我如何?”
张岚认出了刚才这个说话极其没有教养的家伙,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伸出了两根手指。
赵老板一愣,这小子一上来就把价杀到两百万?踌躇了一下,还是咬咬牙,说:“行,今天咱们交个朋友,两百万就两百万吧。”
张岚呵呵冷笑一声,道:“老子说的是两千万。”
赵老板顿时面部肌肉一抽,心中暴怒,知道这小子压根就没有打算卖给自己,强压住心里的火气。
张岚看着赵老板的表情,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人总归还是要讲点道义的。老子就算把画撕了,也绝不会卖给你这种杂碎。”
说完转身便走,毫不拖泥带水,留下一个咬牙切齿的赵老板。
这天的事情,不到半个小时便传遍了整条街,被许多古玩爱好者们相互传播津津乐道,现在玩古玩的人越来越多了,能像张岚这样捡一个大便宜的实在是不多见。
而与此并列的,是名气很臭的赵老板被张岚硬怼了回去,让许多平日里看赵老板极其不爽的人忍不住拍手称快。
在此时,赵老板回到了自己的店铺,面色可怕的吓人,似乎要滴出水来。
门外走进来一个头顶刺青的光头,右脸还有一道长长的、极其狰狞的刀疤,对赵老板微微低头,问:“老板,有什么吩咐?”
赵老板把手里古色古香的茶杯使劲的砸向地面,碎裂了一地,恶狠狠的说:“带几个弟兄,一定要把他的画抢到手,把他本人也给老子打到残废。妈的,敢这么说老子,我倒是要看你活到几时!”
光头嘴角一咧,说:“遵命,我这就去办,老板请放心。”
赵老板点了点头,挥挥手示意他出去,脸色越发的阴沉了起来。
走在古玩街,张岚到没觉得有什么,钱他现在并不缺,像赵老板那样的人本就该施以惩戒,但是在人群里也不好直接动手,就是让他吃了个哑巴亏而已。
他冷笑一下,今天算是便宜那个奸商了。
突然,张岚心中一动,在转角的时候瞥了一眼身后,他已经感觉到有人在跟着他,至于是谁主使的傻子都猜得到。
张岚仍在古玩街的地界,虽说这里龙蛇混杂,但古玩街也有它独有的秩序,吃这碗饭的人不会在这块地盘上明目张胆的动手,而跟在他身后的这几人明显是不怀好意。
张岚也懒得跟他们浪费时间,快步的向古玩街尽头前进,同时观察地形,转身便进入了一个死胡同,而身后的四人迫不及待的跟了进去。
张岚背着手站在胡同道口,冷声道:“三位朋友,你们为何一直跟着我不放?”
为首的光头一怔,没想到这年轻小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