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金看着夏天菱,神色莫名:“你到底是谁?”
夏天菱考虑了一下,决定说实话:“我以前叫倾月公主。”
“倾月公主?!”亓官金被惊到了,要知道南宫夏对倾月公主的宠爱可是连远在北国最北边的人都有所耳闻的,亓官金会知道不足为奇。
“不过我比较喜欢你叫我夏天菱。”夏天菱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
这是名字的问题吗?亓官金无语。
“你真的是倾月公主?”亓官金上下打量着夏天菱,语气中充满怀疑,但心里却有点确认了。
倾月和卿月,这相似的名字,又以夏为姓,而南宫夏则名夏,南宫倾月改名换姓为夏卿月,有据可循。
而夏卿月能成为花魁,本身的才艺就不凡,能吟诗词歌赋,又擅弹琴舞曲,再加上那清冷如月的气质,无一不和倾月公主的传言对上了。
不过,既然夏天菱是南国的倾月公主,那么……
“这么说,你的年纪不是比我的还要大?!”
你的关注点就是这个?夏天菱闻言一滞。
倾月公主在十几年前南国未亡时,就已经有十多岁了,现如今十几年过去了,更是到了花信年华。
最初为掩盖身份,改名换姓成为夏卿月后,她对外一直把自己的年龄往小里说了几岁,但她现在实际的年龄其实是二十四岁。
而亓官金现如今是二十一岁,夏卿月比亓官金小了一岁,但倾月公主却比亓官金大了三岁。
这么说来,夏天菱现在这具身体确实比亓官金大。
但夏天菱自爆身份,亓官金最关注却是她的年龄?!
这是什么展开?
亓官金也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那句话的不妥,一脸尴尬,但话已说出口,也收不回来了。
夏天菱一脸冷漠,在夏卿月的容貌加成下,周身清冷出尘的气质越发浓厚,亓官金不经有些出神了。
或许是因为被美色迷昏了眼,他竟然不经思索又脱口而出一句:“其实比我大也没什么,女大三抱金砖嘛。”
说完亓官金就愣住了,完蛋,他刚刚说了些什么?!
亓官金彻底失去了淡定,一脸窘迫,侧过头,不敢再看夏天菱,随口找了一个借口,转身快步走出了厅堂。
“咳,我还有事,先走了。”
夏天菱看着亓官金慌乱的背影,一脸懵逼。
“他又怎么了?”
系统?
系统表示自己心好累,已经不想再说话了→_→
——
“就目前所看,晗月姑娘中的,应该是蛊。”
老者收回手,抚着白须,慢悠悠的说道。
“当真!”南宫沐阳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急切地向老者询问道:“那不知先生能否医治?”
“自从邪谷覆灭,这世上的蛊就已几乎绝迹了,如果不是老夫几十年前曾见过蛊,如今也会认不出来。”
老者避而不谈,转头向南宫沐阳问道:“不知公子可否告知在下,是何人给晗月姑娘下的蛊?”
“这……”南宫沐阳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告诉老者。
老者看出了南宫沐阳的犹豫,温和一笑:“公子可知,晗月姑娘体内的蛊是子虫,如果想要完全除掉晗月姑娘体内的蛊,就必须要找到母虫,也就是找到下蛊之人。”
南宫沐阳沉思了一会,然后开口问道:“只有下蛊之人才能解这蛊?”
“也有其他办法可解,但强行除掉蛊虫对身体伤害过大,很容易留下后遗症,晗月姑娘未习过武,体质较弱,在下不建议采取其他办法,最好还是找到下蛊之人。”
“……望先生见谅,下蛊之人的具体身份不便告知。”南宫沐阳一脸歉意地对老者揖了一礼,他最终还是没有透露出夏天菱的身份,不是他对夏天菱还留有感情,而是不相信眼前之人。
“不知先生可否先压制晗月体内的蛊虫?我先另寻他法,看能否救治晗月。”
老者笑了笑,一脸的慈爱,好像根本不在意南宫沐阳对他的不信任:“在下一定会尽力而为,公子就放心将晗月姑娘交给在下吧。”
“那就有劳先生了。”
“那在下先给晗月姑娘开张药房。”老者起身,背着双手,慢悠悠的走出了房间。
一道黑影从窗口闪入,面向南宫沐阳,单膝跪地:“主子。”
“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把他写的药方偷偷给其他的医师过目,如果有不妥之处,那就……”南宫沐阳用眼神示意黑影。
“明白!”
另一间屋内。
老者一手拢着袖子,一手提笔,缓缓写下最后一划。
看着纸上工工整整的字体,老者半阖上眼,口中喃喃自语,声音低到微乎其微:“子母蛊,是邪谷后人吗……”
——
夏天菱看着眼前的亓官铃,心里涌出一股无奈感。
这小姑娘自从第一次见面后,趁着亓官金不在府内时,又偷偷跑来找过她一次。
那时她正收拾着原主夏卿月的物品,她让独属于夏卿月手下的人把夏卿月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亓官老宅了,她自己对这些东西是不怎么上心,但她觉得亓官金一定会喜欢的。
夏卿月的东西还是蛮多的,装满东西的箱子在她那间房放满了一地,多到让人无处下脚。
亓官铃进夏天菱房间的第一眼,就被那满地的箱子惊呆了。
每个箱子都是敞开的,里面装的物品也是各异,有的装的是各种精美华服,还薰以檀香,有的装的是各种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