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金丽蓉还在为脸上的伤口担心,她愤恨地看着青年娘的惨状,脸上似有快意。
杨铁心中一惊,隐隐的后悔,担心自己是不是猜错了,虽说村里人有些咄咄逼人,可金丽蓉看着也不像什么善良的人。
如果他真的错了,那岂不是刚才放任着金丽蓉害人。
不,他没有错。
可如果他真的没有错,那么三婶怎么会突发疾病?
杨铁握紧拳头沉默看着地上不说话。
可青年娘的状况越来越差,口中已经开始不住吐血。
卫生员只在上级医院经过一些粗浅的训练,面对这种状况实在有些手足无措。
青年抱着自家娘不住喊,一边还让卫生员赶紧救救娘,卫生员左手拿棉签,右手拿酒精瓶,最后没办法了,把两样东西放回药箱,最后大喊一声:“李三爷,快叫人把柱子娘送县医院!”
柱子看着娘不住吐血,眼眶逐渐变红,又听到卫生员那声喊,顿时觉得自家娘情况危急,不住的喊:“娘!你坚持住,娘!”
李三爷连忙说:“金丽蓉,快把你家的牛车开出来,柱子娘都这样了,你还傻站着干什么?”
金丽蓉蓉摸着脸上的伤口,怨毒的看着李三爷说:“变成这样是她活该,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她那个嚣张的样子,所以才让她不得好死!”
柱子眼中急出了泪,对着金丽蓉大吼:“你闭嘴!都是因为你娘才变成这个样子,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
“什么叫因为我,都是因为村长和李三爷呀,还有这四个女人。要不是因为她们的嫉妒心,今天的一切就不会发生,包括我脸上的伤疤,和你娘的病。”
金丽蓉冷笑着看向李茸:“你不是最聪明吗,也是你牵头布置下今天的一切,你成功的弄臭了我的名声,也让这两个人受伤,怎么,得到你满意的结果你不开心?”
“什么诅咒灾星的,也只有你们这些愚民才相信,今天有杨铁哥替我做主,我非把你们一个个的告到警察局!我要告你们故意伤害,告你们非法集会,还要告你们造反!”
李三爷一惊,拄着拐杖指着她说:“金丽蓉,你可别胡说,什么造反,非法集会,你以为别人会相信你吗?”
“呵,既然别人会相信你说的我金丽蓉会诅咒,怎么就不能相信我说的你李三爷造反?要不你纠集了一大群人到村中心让他们相信诅咒这种迷信的话,你就是在破坏新中国的建设成果,这是封建思想的复辟,你就是在造反!”
李三爷气急:“堵住她的嘴!”
金丽蓉大怒:“我看谁敢!谁要是敢上前一步,别怪我让他缺胳膊断腿!”
众人畏惧的后退。
金丽蓉哈哈大笑,掐着腰指着面前众人说:“一个个的都是孬种,我说你们会缺胳膊断腿,你们就会缺胳膊断腿吗?怎么那么容易轻信别人的话,怪不得村长和李三爷骗的你们一个个的当马前卒。
柱子和柱子娘有今天这个下场,村长和李三爷要担主要责任!你们要不信的话,来把我捆到警察局去,来,现在就去。”
她伸着两手往别人面前递,可是她递到哪儿,哪儿的人就往后退。
金丽蓉特别得意:“怎么?是怕我诅咒你们吗?我都说了诅咒什么的都是封建迷信,是根本不存在的。你们痛快点儿信的话就赶快把我绑送到警察局,不信的话,也把我绑送到警察局啊,来啊!”
打谷场上陷入诡异的沉默。
柱子娘的惨状就在他们面前上演,他们没法忽视金丽蓉这个诅咒的作用,个个都害怕的要死。
金丽蓉像打了胜仗一样得意,扭过身看杨铁也像别人一样躲避她的视线,她啐了一口:“一样的孬种!”
“娘,没事了,回家吧。”说着一招手,大摇大摆的就往家里走。
“这,这……不成体统,不成体统!”李三爷痛心疾首。
李茸说:“既然金丽蓉不让用他们家的牛车,现在也没其他办法了,村长,把咱们村的牛牵来,再把柱子家的板车拉出来,先把柱子娘送医院。”
“唉。”村里养牛的立刻就去牵牛了。
“至于金丽蓉的事,杨铁,你现在相信我们说的话了吗?”
杨铁娘冷着脸说:“铁子,你要敢娶金丽蓉,今后就别再叫我娘。”
杨铁十分痛苦,他内心已经相信李茸他们的说辞,但是几十分钟前才说的话要他现在就反悔吗?那不是在所有人面前自打耳光?
但金丽蓉真是个祸害,他不想再和她有牵扯,就哀求的叫了一声娘,好像迫于孝道不得不妥协。
“我相信你们说的话,我和金丽蓉……从今以后是陌生人。”
李茸满意点头:“杨铁,你体力好,快帮着柱子哥将三婶送到县医院。到县城的路颠簸的很,你可得仔细点。”
杨铁如蒙大赦,很郑重的点头:“我一定安全将三婶送到县医院。”
杨铁和柱子家的亲戚都走了,这大会也开不下去了,村长就宣布散会。
李三爷很忧虑:“这么一来大家都知道金丽蓉的本事了,害怕的人自会躲她躲得远远的,就怕一些人心术不正,想用金丽蓉的本事做坏事。
金家的生活就是金丽蓉使用手段换来的,难保别人不会眼馋。茸茸你在铁子面前揭穿金丽蓉的事做的很好,怕就怕位置高的人知道金丽蓉的手段,把她带走,那时候也不知道她会造什么孽啊。”
是啊,在这种时候金丽蓉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