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水晶与头颅哪个更硬一些,答案恐怕只有试过才会知道。
地中海老板被打的惨叫一声,双手捂着额头,指尖里也渗出了鲜血。
朱贵原本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时却摆手笑了起来,“好,当断则断,不受其乱。”
安言此时沉浸在报复的快感之中,也觉得朱贵的话很是中听。
朱贵又转对地中海老板说道:“放心,你这一下不会白挨,明天我会派人把收购合同送来,你只要在上面签个字,这公司以后就此易主。不过你要是有追究安言的打算,那对不起,这笔买卖就当从没有发生过。”
老板听说自己的脑袋换了一笔不菲的赔偿,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不顾指缝间的鲜血,连连点头道:“不敢追究,年轻人血气方刚,都能理解嘛。”
朱贵笑笑,再不多说,招呼安言转身离去。
直到再次见到刺眼的阳光,安言仿佛才从梦中惊醒,想想刚才自己的举动,心中难免有点后怕,“朱老板,我现在已经是个无业游民,收购的事我可能帮不上忙。”
朱贵笑着摆了摆手,“放心,我叫你出来和荣鼎金融没有半点关系,不过是想问一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安言被他问的一愣,茫然的四顾一圈,只觉得天大地大竟是无他容身之处。
眼见安言这无助的模样,朱贵的笑容再度浮现上来,“不如我来帮你。”
“您帮我?”虽然并不知道朱贵的具体来历,但几句话间就能将荣鼎收购的事宜定妥,可见对方的财力地位绝对不容小觑,只是让安言不能理解的是,自己一个苦闷的屌丝,为什么能得到这位大人物的青睐。
朱贵知道他心中有所疑问,当下也不多说,随手指了指路边的茶室,“相关手续还需要点时间,两天之后,就这间茶室,我们不见不散。”
看朱贵的样子实在不是再开玩笑,安言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好,朱老板您诚心帮我,我要是再推辞倒显得虚伪了,我今年二十二岁,你要是不见外,我叫您一声叔,你看这样行么?”
朱贵笑着点了点头,“称呼随你,倒也不算差了辈分。”说完,吩咐下属拿过来一部老式电话,“这部电话你要时刻带在身上,我会再联系你。”说完转身上车,疾驰而去。
留下仍愣在原地的安言,仿佛身在云里梦中,身边的一切都十分的不真实,只有手上电话传来的质感,沉稳厚重。
接下来的两天,在出租屋吃掉了六盒泡面之后,安言终于敢大胆的猜测,自己是不是被朱贵耍了?
不过这念头也就是稍稍过了下脑子,随后又被推翻。
从朱贵表现出的能量来看,如此恶作剧的来戏耍他岂不是吃饱了撑的,单看朱贵的气度也不至于做这种事。
再说给老板的那一记烟灰缸,的的确确是爽的飞起,虽然这一下砸没了工作,但人生得此畅快,物超所值。
掂量着手里干瘪的钱包,安言有些无奈的笑笑,打开电脑,胡乱的海投了一番简历,也算是有备无患。
随着正午的阳光稍稍西落,安言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换上一身整洁的衣服,动身出门。
两天前朱贵的口头承诺能否兑现,一会碰了面自然就有了分晓。
此时已经临近下班时分,安眼看着路上神色匆匆的行人,灿然的收回了目光,毕竟人们的忙碌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拐过下个路口就是约定的茶室,安言低头前行,稍不注意,正巧与对面一个壮汉撞了个满怀。
安言急忙道歉:“对不起。”
那知道那壮汉也不回答,上下打量安言一眼,问道:“你叫安言?”
眼看那壮汉神色不善,安言心中一凛,但仍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与此同时疾步后退。
不过他一个文弱青年,步伐实在是与那铁塔般的汉子相差甚远,还没退出几步,就已经被壮汉赶上,一把抓住衣领给提了起来。
怕不是地中海老板来寻仇的?安言念头急速闪过,同时叫道:“光天化日,你要做什么。”
话音未落,却又感到后脑猛地遭受一记重击,拼着最后的一丝清醒,觉得自己被扔进一辆面包车内,便就此昏迷过去。
六零军妻养成
安言的嗓子已经有些沙哑,但怒火却是丝毫没有减退,“你不是最讲究门当户对的么?你女儿活着的时候你说我配不上她,现在她死了你却在这惺惺作态,真他妈猪狗不如。”
正在这骂声不绝的时候,地窖的门忽的打开,一个身穿黑色道袍的人影走了进来。
“洛虚大仙,您来了。”唐斌见到来人,恭敬的走上前去招呼。
那道人也注意到了地上绑着的安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事不宜迟,把烛火都点起来吧。”
随着火光的依次亮起,安言这才彻底看清室内的摆设,数十根蜡烛分别摆放,两件红彤彤的喜服挂起,熏香、金银锭、牛马蛇神一应俱全,正前方赫然是唐微微与安言的合照,墙角处还停着两口棺材。
“喂,鬼道士,你他妈的脑子被驴踢了,什么钱你都敢赚。”安言这时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见人就骂。
洛虚道人听他骂声,阴郁的目光斜斜扫是过来,那目光中满是戾气,使得人不寒而栗,“趁你现在还有力气,多说上几句无妨。”说完,就再不理会安言,径直走到烛火旁,细细观察。
昏黄的烛光绵延展开,宛如火龙一般盘恒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