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水一战,仅剩的四个人几乎都是用玩命的努力,而安言在其中的分派调度更是起着决定性作用。
无论是从哪一种渠道所联系的客户,在正式接触之前都要开展一番彻底的侦查与分析。
如果对方是多年混迹金融行业的老油条,那就派张守望去用资历和经验与之周旋。
如果对方是利益为先的稳健派,那就用赵子衿的专业知识和专业术语去抬高身价。
如果对方是个风月老手,那就只能出动白可的美貌,分析优势略势的同时,尽可能将其迷惑的神魂颠倒。
如果真的遇到那种油盐不进的对手,再有安言自己出面,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从国际形势扯到赡养子女、孝顺爹娘,不惜以声泪俱下去打动对方。
所以经过了几十天的打拼,荣鼎金融已经从当日人人避之不及的亏空公司,一跃成为了h市较为知名的金融圈新贵。
然而就算看上去一路红火,买卖不断,可所谈成的订单几乎都是不大不小的尴尬额度。
统筹所有红利,按照最高分成计算,拿到手里的利润不过一百九十万上下。
所以在别人眼中小有所成的安言,心里却是比谁都清楚,距离三百八十万的测试结果,还生生差着一半的距离。
偏偏现在的h市金融行业几乎达到了饱和,有钱人不屑与其合作,穷人又掏不起钱,想要在剩余的时间里获取那般高额的利润,除非发生奇迹。
“所以我今天早上才会来公园找人谈合作,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碰了一鼻子灰。”安言愤愤的咬了口煎蛋,发泄一般的用力嚼着。
看着安言愁眉苦脸的表情,胡非也不知如何才能帮上些忙,生意上的事,他这种门外汉一窍不通。
良久,安言才又苦笑道:“以前对于我来讲,一百万和一万没有任何差别,因为我都没有。可是现在,正是有了一定的基础,我还是没能达到要求,所以我很不甘心。”
的确,现在的安言并没有畏缩,也没有挫败,最大的感受其实正是不甘心。
他不甘心明明有了跳板却还是没能完成目标。
更不甘心等一切结束之后,连跳板也失去的他又将重新奋斗。
等到那时,这段时间简直就像南柯一梦,如果朱贵收回去他荣鼎金融的法人身份,那时的自己又将是一无所有,又一次需要从头开始。
甚至到那时,与白可等人的情谊,也都将变得松散而不可靠。
或许是察觉自己的负面情绪过多,安言抬头笑道:“轮到你了。”
听得问及自己,胡非挠了挠头,“就是些非正常人的训练吧。”
安言眉头一簇,察觉胡非所言不尽不实,便随口应道:“你能见鬼,本来也不算正常人吧。”
面对世上仅有的几个知道自己能见鬼的知情人之一,胡非却不能将所有事情严明,这可真憋坏了他,只能不停的往嘴里扔着包子,生怕一个堵不住,就会有什么关键信息溜达出去。
一顿早饭功夫,胡非足足吃了四屉小笼包,差点撑得翻了白眼。
从早餐店出来,相互留了联系方式,安言走到车子旁边问道:“你去哪?我送你。”
胡非看了看天色,料想段清蔓和许晴应该早就离开了公园。
“我准备回家。”
“那上车吧。”安言笑着招呼道:“趁现在车子的租期没过,我还有几天的使用权。”
盛情在前,胡非也不推辞,跟着安言打开了车门。
感受着真皮座椅的柔软与舒适,胡非长长吁出口气,“要不说有钱真好。”
安言无奈一笑,随着转动钥匙,发动机响亮的轰鸣声响起,然而就在这时,胡非心中猛地一簇,一阵怪异且不详的感觉忽然传来。
与其同时,汽车后座上,悄无声息的闪出两个人影,伸手分别对胡非与安言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