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息又气又怕,不得不再次向恶势力低头,站起身往树影处走了两步。
“你去哪?”
柳叶息忍气吞声:“不是你让我脱衣服的吗?”
罗晟冷笑一声:“本大爷喜欢听话的人,你可别自作聪明,想着能从本大爷手心逃出去。即便你偷藏了武器,要拿下你,也不过一招半式的事。届时,本大爷可不会对你还这么客气。”
!柳叶息下意识摸了摸绑在腿侧的飞燕刺,干巴巴地咽下口水。
即便听罗晟如此说,柳叶息仍旧不死心。借着背过罗晟脱衣服的时间,又细打量起周围环境,以及可能运用到的逃跑条件。
但不得不说,罗晟选择落脚地十分有考究。整座山体坡度陡峭,地面多碎石枯叶,行动间稳重不稳很容易摔倒,极大的增加了逃跑难度。而稍平坦的地方,就只有那么巴掌大。背后是监视着自己一举一动的杀人狂,一侧是深不见底的断崖,另外两边都是不知深浅的密林。即便自己脑子一热,抱着侥幸的心理冲进密林,会不会遇上什么毒虫猛兽另说,同样是两条腿,普通玩家只会的跑步,如何能比得上充值氪金玩家的轻功?
“你就别想着拖延时间,指望太守府或是侯府的人来寻你了。本大爷出手,自然是做了十足的准备,转移他们的视线,让他们不会轻易找到这里来!”
柳叶息磨磨蹭蹭脱了外衫,才发现里衣被不知何时冒出的冷汗打了半湿,被夏季夜风一吹,竟无端觉得寒意浸人。
“虽然胆子不小,但着实太过……”
柳叶息头顶的问号才打出一半,剩下的就被从后而来的衣物劈头盖下。伸手扒拉下来一看,正是自己刚从洛天舒身上脱下来的衣衫。
“把洛天舒的衣服换上。”
“……”柳叶息这次很顺从,一言不发地换上洛天舒的衣衫。
“过来。”
尽管极度不情愿,柳叶息只能依言走近罗晟,在相距两步之处停住。罗晟牵高嘴角,伸手钳住柳叶息的手腕,向下一拽。柳叶息踉跄地跌到罗晟跟前,还没回过神,又被罗晟捏住下巴,扯向自己。
“看你还算听话,喏,这是本大爷赏赐给你的。”说着,罗晟手指用力,捏开柳叶息的下颌,并往其嘴里塞进一粒药丸。察觉到柳叶息的抗拒,罗晟手指力道加重,合上下颌,另一手点向柳叶息耳后一处穴位,迫使其顺利将药丸吞下。整个过程,罗晟的笑容轻蔑又淡漠,“别怕~不是毒药。不过是为了不让你破坏本大爷的计划,给你服了枚哑药罢了。”
“!!!”
“呵呵呵~放心,至多十二时辰后药效便会解除。毕竟若是你当真哑了,想来她也会少了很多乐趣~”
每每在提及“她”时,罗晟整个人都忍不住散发出一种名为“温柔”的波动。尤其现在,温柔到了一种病态的愉悦。此时此刻,柳叶息对罗晟口中的那个“她”简直好奇到了极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降住这么个冷血淡漠的杀人狂。
喂完了哑药,罗晟终于松开手,指使着柳叶息将自己脱下的衣服,给洛天舒换上。然后将柳叶息唤到跟前,背对着自己坐下。
完全摸不准罗晟又想出了什么幺蛾子,柳叶息整颗心正七上八下着,簪在柳叶息发间的珠钗被取下,长发散开。两只温凉的手贴上柳叶息的头皮,轻轻梳动。
其实事情发展到这里,如果柳叶息还猜不出罗晟的意图,那真是白活了两世。然而但是,最根本的还是那个最大的疑惑——为什么?
自己只不过应邀寒香居做客,平日里基本足不出户,更没有结下什么仇家,为什么会被掳?
起初,柳叶息怀疑是宋勉反悔,亦或者想做桃代李僵之事。但客院与西院连方位大不相同,怎么也不至于闹出寻错院子绑错人这种乌龙。再加上一路上听到的两人谈话,与宋勉等人的婚礼也是毫无关系。除开宋勉,还会有谁?自己还和谁结下过梁子,需要如此大费周折的对付自己?罗晟多次提及“她”,难不成是和“她”有关?那个“她”又是谁?难道是止陶?但是自己最多不过是安排她去打扫茅房,不至于为此就这么丧心病狂吧?还是说……
“你在想什么?”
“……”
“哦,对,本大爷忘记你现如今说不了话。原本过着舒舒服服的大小姐生活,突然被掳到这荒山野岭,你应该又是害怕又是好奇吧~”
不!我不好奇,更不想从你口中知道答案!刚才你就是一边为老相好解惑,一边亲手掐死人家一尸两命的!不过,如果“反派死于话多”这个定律必定会生效的话,我倒是巴不得你多说点,最好连什么主上和那个“她”全都说出来!
“想知道本大爷何时察觉出你并未被迷晕的吗?”
“……”别问,问就是不想,真的不想!
“你自以为高明装得极像,骗骗洛天舒那种没脑子的傻女人还成。一旦到了本大爷面前,呵呵……初时甫一抱你,你暗自动了巧劲护住腹部,我便觉察出来了。”
“……”柳叶息微微一怔,扯扯嘴角,在心底将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过比起你好奇自己为何被掳走,我倒是更好奇,你腹中怀的到底是谁的骨肉。”
???!!!?!你说啥?是刚刚山风太大我听岔了?你再说一遍!?
“真不知,到底哪个男人这般没品,竟会……”说着,罗晟很明显的嫌弃地顿了顿,“还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