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中心被掰碎了卖以后,刘立杆他们其他项目的房子,也开始掰碎了卖,卖卖停停,停停卖卖,每停一次,价格就往上涨一点,这让中意他们房子的人,心里慌张了起来,知道他们的房子,你看中了就必须马上下手,不然等你回过神来,人家不是停卖,就是涨价了。
这样一来,每个项目都反应,这房子比原来好卖多了,每次只要他们开卖的消息一传出去,第二天售楼处就排起了队,而且,销售的套数没有上涨,但销售额涨得很快。
你天天在涨价,这销售额能不提高吗?
谭淑珍和刘立杆说,没想到老孟这招,还真的管用,唉,看样子,我们还是太老实了。
老实人刘立杆和老实人谭淑珍,对公司整体的形势很满意,但心里,还是觉得自己的现金储备不够,特别是过了春节,各地又会开始一轮土地拍卖,他们需要有大量的现金,有大量的现金,才可以储备大量的土地,土地才是他们的命根子。
一方面,在有目的有节奏地释放手里的房子,回笼资金,一方面,刘立杆催促乔总那里,能不能尽快推进企业的上市,同时,他又想到了用公司的股权质押,去发行更多的公司债,在他看来,这股权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你要是不拿去质押,它就是工商局备案的一个数字。
刘立杆打电话,把自己的的这个想法和老乔说了,老乔说可以啊,你剩下的股权,我们再来发行三十五个亿的债券,够你用了吧?
“够了,够了。”刘立杆说,“对了,乔总,我把股权都质押出去了,影不影响上市?”
“不影响,这个是或有债务。”
“什么意思?”
“意思?”老乔笑了起来,“就是或者可以在企业的报表上反映出来,或者不反映,这个,到时候我们会处理的。”
刘立杆笑道:“好好,那就全拜托你了,我知道,论狡猾,谁也比不上你。”
老乔大笑。
一切都是熟门熟路,做起来很快,在春节之前,老乔就把这事给办妥了,来买刘立杆他们公司债的,还是台湾的富邦金控蔡小姐他们,他们也是尝到了这个甜头,也知道在大陆,现在房地产市场一片欣欣向荣,像刘立杆他们这样的企业,发展的前景广阔。
这三十五个亿的资金到账,刘立杆和谭淑珍都松了口气,同时也觉得自己底气很足,过完年,就要撸起袖子大干一场了。
……
姚芬来找张晨,带来了好几本今年,二ooo年拍卖会的拍品目录,这是每家拍卖公司,寄给他们的春拍目录。
张晨他们的湖畔油画馆,在自己出去收买作品之外,也是各家拍卖公司的座上宾,佣金都会给他们优惠,特别是在国内油画市场还不是很景气的情况下,各家拍卖公司,就特别看好张晨他们这样的客户,很巴结。
艺术品的创作,是一次性的,一个画家,哪怕是临摹自己的作品,要临摹得和原作一样,都很难,因为创作的时空环境不一样,心境也不一样,特别是对作品所要表达的东西,情感的饱满度已经不一样了,出手就会不一样,就是你自己,也很难复制自己的精彩。
很多的画家,他一些好的作品,特别是前些年,画家都是以能参加全国美展为荣的,只要自己的作品能在全国美展出现,他觉得自己的目的就达到了,至于这些参展的作品,如果有展览馆或学校需要,他们就无偿地送出去了,自己根本不会关心,这些作品去了哪里。
还有一些,像罗中立的《父亲》这样的画,参加了展出,引起全国性的轰动,你的作品名气大了以后,画家处置自己作品的能力,不是更强,而是更弱了,你根本就没有权利左右这些作品,它们就这样被美术馆收藏走了。
更多的是,画家当时的处境都比较困难,生活比较窘迫,很多作品,自己也没有能力和条件珍惜,半卖半送就给了人。
张晨认识永城有一个家伙,很喜欢画,但他自己不会画,那些年,他经常会带着纸和一包包草纸包好的糕点,去浙美,找那些画家给他画画,或去求他们的画,那些画家,连纸都买不起,人也没营养得脸色苍白的,看到有人送纸又送糕点,很欣然就帮他画了。
这个家伙,因此家里收藏了很多的画。
这些作品,现在陆陆续续在各家拍卖公司的春拍和秋拍出现,所以他们湖畔美术馆,每年都会去拍,原作的意义,是大于哪怕画家本人,再画出来的。
姚芬把目录给张晨看,今年的目录里,出现了不少张晨熟悉的作品,这些是八七年和九四年,两届全国油画展上展出的展品,张晨选了十几幅,和姚芬说,就盯着这些。
姚芬问,什么价格可以拿下?
“三十万以下,都可以。”张晨说。
姚芬笑道:“好嘞,那你准备好钱就可以,这些都可以拿下,现在国内的这些人,还有谁的油画,能卖过三十万的,你太高估了。”
张晨说好,那你就都拿下。
姚芬接着拿出了一本影集给张晨看,里面是这些年出国的一些画家,在国外画的一些画,张晨看到了里面有几幅画,他问,这个是韩辛的吧?
姚芬把照片从影集里拿出来,看看反面,说对,老板你怎么知道?
“他的用笔和别人不一样,那一代的画家,和你们不同,都是野路子出身,自己这么画着画着画出来的,所以个性都很鲜明,不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