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有点好奇,按理说孙立是开国功臣,还是皇帝的好朋友,怎么说也不应该沦落到过这种普通的生活的吧?怎么说也要有成群的家仆和花不完的金银财宝吧?怎么过的跟普通老百姓一样,还要自己出去说书赚钱?司命搞不懂。就算辞官归隐,过的也太过自生自灭、自食其力了吧…
听到司命的问题,孙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古君臣无朋友…他现在不过是又一个大梁皇帝而已…”语气中颇感无可奈何与无能为力。
司命:“你们发生了什么?虽做不了朋友,但为何连辅佐的臣子也不愿做了?”
“我和他之间的龌龊不说也罢,嫂夫人此次前来,应不仅仅是来探望故人的吧?寻我所为何事?”
司命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我这次回来其实是…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养伤…哎…我就直说了吧,我是要回来报仇的,但是我却找不到我的仇人,你可知道大梁国的国师去哪儿了吗?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一定要…”
孙立慌忙的摆了摆手:“嫂夫人,快别说了,快别说了!”
孙立警惕的打量了四周一圈之后转头看向司命,说道:“嫂夫人,你刚回来京城可能还有所不知,虽然国师被传言说成是妖道,但不管是国君还是这老百姓,心里面还是推崇国师的…我之所以没有继续辅佐赵谦实乃是他如今又重蹈覆辙,我担心他总有一天会卸磨杀驴,不辨忠奸,我现在就担心慕容家那小子走了时商的老路,愚忠;而我的这种担心正一天一天的变为了现实,因为赵谦走了大梁皇帝的那条不归路,沉迷求仙问道之事,听信奸佞小人之言…”孙立捶胸顿足的说了一大堆。
司命眼睛一亮:“所以,国师还在国内?!”
孙立摇了摇头:“国师很久之前就离开了梁国,所以赵谦才轻而易举的攻破了梁国的都城,要是有那妖道在,恐怕我们当时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你什么意思?刚刚不是说国君沉迷求仙问道吗?”
“是国师的弟子,赵谦现在也在找国师,而国师的这些弟子偶尔能够联系的上国师…”
“国师的弟子在哪里?”
“玄虚观。”
司命点点头:“恩,谢谢你,老孙,我现在就去玄虚观问一个究竟。”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司命便不想久留了。
孙立起身:“嫂夫人不在寒舍吃一顿便饭再走吗?”
司命有点心动了,好久没有吃过凡间的食物了,可是身后那讨厌鬼一直在戳司命的后背,司命只能一脸悲痛地跟孙立说道:“今天就算了,等大仇得报再来与你一聚。”
孙立:“嫂夫人,万事要小心,虽然梁国已经灭了,但是国师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就算事到如今,国师还是被很多百姓推崇的,所以嫂夫人你万万不能随意打听、传播国师的谣言,容易引起别人的主意…”孙立的话中有话,不知道司命是否能理解。孙立大概也是害怕“嫂夫人”旧伤刚愈便又添新伤,就算是这一次带了一个帮手,但是孙立是无法忘记上一次的惨烈的。
司命安抚道:“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的,你也好好保重。再见。”
孙立微笑中带着一点点悲凉:“嫂夫人,我不过是一个凡人,都一把年纪了,下一次见面或许就要到下辈子了,你不用记挂老夫。老夫只求你一件事,嫂夫人,你可一定要想办法劝劝慕容家那小子,让他也早点辞官归隐,再晚就来不及了。”
司命郑重的点点头:“恩。我走了。”听到孙立的这一席话,司命尽管只是一个假货,但是眼睛却红了。生离死别最是无可奈何了。也难怪凡人的六欲总是那么多,毕竟一生太短,遗憾太多。
司命和司神离开了孙立的院子,根据新的线索,展开了新的调查。
………
司神和司命去玄虚观打听到了一大堆没什么用处的消息,发现这些道士只不过是在骗赵国皇帝而已,国师自从离开了大梁国之后就再也没有跟他们联系过了,只不过是留下了一些书信,所以道士们便模仿国师的笔迹给皇帝写信,以骗取皇帝的信任和宠信,让他们玄虚观的地位能够在赵国屹立不倒。
司神和司命很失望。看来在京城内是不可能打听到国师的消息的了,就连孙立这种老臣子,当年的知情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其他人是更加不可能知道了。于是司神和司命再一次启程,从京城飞到了大漠,从大漠飞到了岁虚宫。
果然修仙门派管理的小镇风气就是不一样,让司命觉得这样的凡间更对自己的胃口。
从踏进岁虚宫管理范围之后便是一重接一重的阵法,使得每一个普通的小镇都戴上了神秘的面纱,这些阵法似乎能够锁住灵气,使得同样是凡间,但阵法外和阵法之内天差地别,一边是仙境,一边是凡尘。
司神和司命这种外来人忽然出现在村子里肯定是会引起村子里的人的注意的,所以两人并没有在那种偏僻的村子降落,反而是在岁虚宫山脚下繁华的城镇降落。
岁虚宫的管辖范围很大,山脚下城镇出现了新来的土包子,这很正常,所以也就没有人会特别留意司命和司神这两个新来的土包子,反正多半是来求仙问道,要拜在岁虚宫门下的人。
司命和司神降落的这个城镇繁华不输京城,不一样的是,天空中有很多御剑飞过的岁虚宫弟子,街边小摊上卖的都是法宝灵石,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发簪也是一件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