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忠勇候观察的再细致一点,他会发现侯夫人眼里的震惊与不敢置信,还有心虚的闪躲,所以侯夫人才一动不动的埋首在侯爷的怀里,就是不想让人看到她脸上神情的变化。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想不到大梁国竟然还有人懂苗疆之术。
侯夫人脑子里正在急速的运转,在这李御医检查侯爷之前要快点想到应对之策,侯夫人紧紧地的抓着侯爷的前襟。
当李太医说要检查侯爷身体的时候,侯夫人还很柔弱的,很识大体的,有点虚弱的,缓缓地说道:“既然李忠都这样说了,那侯爷便委屈一下吧?总归我们府里有会巫蛊之术的人已经是一个事实了,万一那人真的对侯爷下手了,妾身是在是不敢想象。趁着李忠在这里,给侯爷好好检查一下最保险了。侯爷可是我们侯府的支柱,可万万不能有事啊~”
这么长的一段通情达理的话说完之后,侯夫人便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侯夫人这是被气的吐血了!!现场顿时一阵骚动,这么识大体,这么坦坦荡荡的人怎么可能是会巫蛊之术的人?!看来是这位忠勇候世子见不得继母顶替了自己的位置,故意弄这么一场戏出来羞辱继母的,也是这世子最近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刚打了胜仗,又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想要当着全京城的人羞辱一下自己的继母也不是做不出来。
忠勇候将侯夫人打横抱起,将要将侯夫人抱回主院,并一边走一边大喊道:“快去找大夫!!”忠勇候府的下人都是一阵忙乱的动了起来,都顾不上看戏认尸了。
时商呵呵了一声:呵~想要装晕躲过去?没那么简单!
时商扬起手,打了一个响指,埋伏在自己周围的暗卫便出动了。
暗卫直接将忠勇候敲晕了,忠勇候夫妇均是晕倒在了地上,没有任何席子垫着,在烈日的暴晒之下,暗卫以晕倒的忠勇候夫妇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半径两米左右的圈,只让李忠一人进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顺天府尹有点愕然:“世子…你这样做…”
时商朗声说道:“不管本案最终真相如何,导致的后果我会全部承担,李忠,快点验证!”
时商看到那两个倒在脏兮兮地上的虚伪的人,心里面很是爽快:果然还是小白说得对,能动手就别吵吵!呼~
现场出现了一种肃杀的军营里面的那种气氛,那些嘴碎的老百姓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只敢在心里面默默的说时商的坏话。
周围的老百姓看到突然出现的暗卫均是一阵害怕,这些人身上有很浓重的杀气,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感觉自己要是忤逆了时商的话这些黑衣人就会将自己咔擦了。老百姓一时之间噤若寒蝉。
老百姓不禁在心里面开始发怵,这世子爷竟然这么粗暴的吗?还讲不讲理了?那可是他的亲生父亲啊!说敲晕就敲晕?!
不过在时商雷厉风行的铁腕手段下,大家总算是长见识了。
李御医:“去给我取两碗清水来。”
很快,时商身边的小厮就给李御医取来了一桶清水和两只碗,看到这一桶清水的时候李御医都有点哭笑不得,这是有多害怕水不够用啊?
李御医从桶里舀出两碗清水,随即从药箱子里找出了两包药粉,分别撒进了两碗水里,搅拌均匀后,李御医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小箱子里拿出了一根银针。
随即李御医拿起了忠勇候的右手在其中指上戳了一下,挤出一滴血滴进其中一只碗里,等到了侯夫人的时候,李御医看向时商:“世子,男女有别,请找两名医女过来。”
其中一名医女在李御医的指导下戳了忠勇候夫人的右手中指,将血滴进了另外一只碗里。
等把这一切都做好后,李御医看向两名医女说道:“你们将侯爷和夫人扶起,将碗放到他们的鼻孔下。”
看两个一女都准备好之后,李御医又从药箱里翻找,拿出了一个铃铛,就在李御医准备摇铃时,圈外开始变得沸沸扬扬,忠勇候老夫人带着一队人马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了:“让开!!让开!!是谁要对我儿不利!!都给我住手!!”
时商看向暗卫命令道:“拦住她!”
随即跟李御医说:“不用管,李忠你继续。”
时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竟敢公然对自己的亲祖母不敬,一顶不孝的帽子压下来,时商可如何消受啊?时商这是不想要前程了吗?!就算现在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但这行为皇上也不敢重用时商啊!!
不过时商才不会在意着一些,时商在意的是自己母亲被害的真相,时商在意的是这两人还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李御医听到了时商的话便开始摇铃了,圈外的老夫人挥舞着拐杖冲向时商,一边喊道:“你个孽畜,你想要对你的父亲做什么?!还不快让他住手?!!”
一直站在时商身边的慕容炎看到忠勇候老夫人的时候其实并没有看到长辈时的谦逊,反而很是看不上眼,不就是一个窑子里出来的低贱玩意,因为我们镇国公府才当上的这老太君的位置,一想到这婆娘肯定是默许并支持了那对狗男女谋害自己妹妹的,慕容炎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看到这毒妇有出来兴风作浪,慕容炎就抓住了老夫人正要敲下的拐杖挡在了时商面前:“老夫人,有什么就冲着我来,现在是我们府状告你们忠勇候府!你怪商儿作甚?!”
时商按住了慕容炎的手,将慕容炎拉往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