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轻轻推开了门。
今天的天气比较冷,汉叔想为崔瀚天加床被子。
可推门之后却发现,崔瀚天竟然没有睡。
“老爷,您怎么还没睡啊?”
崔瀚天沉沉叹了一声,说:“要怎么睡啊,薇薇安在医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有严斐然陪着,还有那么多专业的医生在,不会有事的。”
汉叔的安慰,并没有让崔瀚天宽心,他蹙着眉,说:“当初薇薇安的妈妈,在生她的时候,就差点难产死掉。
她当时刚被推出产房,前一秒还和我说话呢,下一秒,身体就流了好多的血,被子上,席梦思上,地上,全都是血,红的吓人。”
“都已经过去了,老爷别再想了。”
“那时候的事,的确过去了,可是薇薇安呢?”
“小姐和夫人的情况不一样,小姐之前的检查不是都很好吗,您就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崔瀚天闭了闭眼,说:“这样吧,我这也不需要陪着,你去医院帮我看看。”
“但是您……”“家里还有管家和女佣,如果有事,我会找他们的。
我这心啊,七上八下的,你就代替我去医院,看着点薇薇安。”
汉叔沉沉叹了一声,说:“是,那我现在就去。
不过老爷,您可要好好休息才行,别再胡思乱想了。”
“知道了,你快出发吧。”
汉叔帮崔瀚天盖好被子,便离开了他的房间。
而崔瀚天盯着窗外,整夜未睡,那空洞的眼神里,毫无神采。
曲优优这边接到了电话,便连夜赶到医院,但是她只在产房外面看到了小洲和汉叔。
“我哥呢?”
“在里面陪着小姐。”
“那医生有没有说什么啊?”
“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我们在这里等着。”
小洲双手紧紧握着,焦急地来回踱步,喃喃着:“怎么办,小姐会不会有事啊?”
汉叔皱眉斥了一句:“别胡说!”
“可是小姐刚刚疼得直叫!她是多强悍的女人啊,什么时候如此没形象的大喊大叫了啊!”
曲优优摇摇头,在旁边说:“少见多怪,生孩子哪有不疼的。”
“那、那要疼多久啊?”
“这就不好说了。”
小洲叹了口气,喃喃道:“哎,可怜的小姐。”
说完,小洲继续来回踱步。
曲优优揉揉眼睛,对小洲说:“你转得我头晕,这样吧,你去楼下等着,反正这里也用不到那么多人。”
“不行,万一需要跑腿呢。
我的任务就是照顾小姐,所以我哪也不去!”
看着小洲一脸坚毅的样子,曲优优打趣道:“我还以为,你被薇薇安折磨得死去活来,便对她没什么感情呢。”
“谁说的,我知道小姐逼我看书,是为我好。
再说了,我这么照顾小姐,小姐可能一感动,就不逼我了呢。”
“放心,薇薇安只会一感动而加紧督促你,让你早日成才。”
曲优优的话,让小洲的身体忍不住哆嗦了下。
见他那副傻样,曲优优笑着摇摇头。
产房里,薇薇安正紧紧握着严斐然的手,在医生的指令下,一次又一次地用儿力。
她的脸,已经因为疼痛而变了形,额头的发丝也被汗水浸透,苍白的嘴儿上,留下一排齿痕形状的红印。
严斐然不断帮她擦着汗,自责又懊恼地说:“对不起薇薇安,以后再也不带你堆雪人了。”
趁着休憩的片刻功夫,薇薇安侧过头,凶巴巴地瞪着严斐然,吐槽道:“和雪人有毛线关系,明明是你让我怀了孩子吧!”
她的吐槽,让助产士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严斐然老老实实的听着训斥,并说:“对,都是我不好,我会弥补你的。”
“怎么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