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斐然感觉到一个脑袋在慢慢靠过来,侧头看了下,然后一个爆栗砸在小洲的额头上。
“你想干嘛,偷听吗?”
小洲捂着被弹红的额头,笑道:“哪里哪里,我是想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这里有我照顾她,你先出去吧。”
“啊,那不用去医院吗?”
“不用,去忙别的吧。”
见严斐然都这样说,小洲也没办法久留,揉着额头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薇薇安和严斐然,这让薇薇安觉得有些尴尬,便转过身,背对着严斐然。
她以为严斐然会说点什么,可实际上,身后安安静静的,没有什么动静。
奇怪,这也不像是严斐然的风格啊。他最擅长见缝插针了,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他不说点什么都奇怪了。
轻轻咬着嘴儿,薇薇安找了个借口,要主动探一探严斐然。
“那个,咳,想笑话我就笑话吧,反正我已经这样了,不可能和你计较。”
薇薇安的身后,并没有回应。
这让薇薇安觉得更加奇怪,轻轻支起身子向后望,然后,她发现房间里竟然没有严斐然。
搞什么啊,出门都不说一声,可恶!
薇薇安气哼哼地重新躺好,并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她想不通严斐然这一番操作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戏弄自己?
应该不会那么没有人性吧,自己已经在席梦思上挺尸了,就算戏弄,自己也没有精儿力给他回应啊。
可如果不是戏弄,又为何一声不响地走?
薇薇安想不通,脑袋开始越来越迷糊,最后在一阵纠结中,慢慢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薇薇安,感觉到有人在拍被子。
她不耐烦地扭了扭身子,粗声粗气地质问道:“干嘛?”
“我给你熬了粥,喝一点吧。”
喝粥?不感兴趣!
薇薇安放软了四肢,打算继续睡。
可是身边的人却不打算放过她,又拍了两下。
真是,不知道饶人睡觉是很可恶的事吗!
薇薇安睁开了眼睛,扭过头就要把身后的人骂到怀疑人生。
然而当薇薇安看到身后的人是谁之后,不由愣了下,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粥熬好了,我给你端来。”
看着桌上的白粥,薇薇安反应过来,原来刚刚那个叫她吃粥的人,是严斐然。
想到严斐然亲自给自己煮粥,薇薇安的心里就暖暖的。
只是这暖意很快又被薇薇安鄙视了,心想自己是怎么变得如此虚弱的,不都是因为去了严斐然的公司嘛,那他出于自责照顾一下自己,也是理所当然的。既然如此,那还暖什么暖。
心中如此想着,薇薇安满面嫌弃地说:“我的胆汁都要吐出来了,你还让我吃!”
“正因为你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才要吃一点的。放心吧,这只是白粥,不会加重你的肠胃反应。”
“可是只吃白粥,也没什么味道啊,肯定难以下咽。”
“谁说的,你试试就知道,是不是真的难以下咽。”
薇薇安是不相信,一碗白粥能有多么美味的。可是严斐然的话,倒是勾起她的几分好奇。
发现薇薇安表情有松动,严斐然便立刻用勺子将白粥送到薇薇安的嘴儿边,喂她吃了一口。
嗯,就是碗普普通通的白粥。
可薇薇安都快虚托了,即便是普通的白粥,也让觉得特别好吃,一口接一口,很快就吃完一碗。
这时候的她,已经没了刚刚的百般嫌弃,抿了抿嘴儿,说:“还想再来一碗。”
严斐然眼神宠溺地看着薇薇安,但是语气却很坚定:“不行,你的胃现在很脆弱,不能吃太多,免得加重它的负担。”
他的拒绝让薇薇安撅起嘴儿,但就算她表现出了不满,严斐然也没有退让,还让管家进来,将东西撤走。
管家敲门走进来,端起瓷碗的同时,问:“先生,您要现在吃饭吗?”
“等一下再吃。”
“好的。”
管家离开之后,严斐然便发现薇薇安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
“怎么,还在生气呢?”
“我是生气,但我生气的原因,是你到现在都不去吃饭。怎么,你是想步我的后尘吗?”
“这个还真不行,你这是撑出毛病的,估计我这辈子都做不到。”
严斐然的戏谑让薇薇安对他怒目而视。
“好了,不逗你了,我现在要照顾你,等你没事了,我就去吃饭。”
“我四肢健全,不用你照顾。”
“可万一你的情况加重了呢,我们就要随时去医院。这样吧,我让人把饭菜端过来,这样就两不耽搁了。”
严斐然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而薇薇安却觉得有些不妥。只是她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同意了。
很快,管家便将严斐然的饭菜端来,而那些食物的香气,立刻钻入薇薇安的鼻子,让她都快疯了。
哎,自己刚刚一定是脑袋坏掉了,才会同意让严斐然来折磨自己。
看着严斐然丰盛的晚饭,再想起刚刚那碗白粥,薇薇安觉得自己好可怜,眼神开始不停地瞄着严斐然,希望他能给自己赏口吃的。
而严斐然呢,对薇薇安的眼神视而不见,慢条斯理地吃着饭,特别淡定。
好吧,既然眼神暗示不管用,薇薇安只能爬起来,直接了当地说:“我要吃点!”
严斐然也回答的直截了当:“不行